太子热衷捡垃圾
祁子安被问得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挨个解释道:“我知道的这些都是梁浅告诉我的,我不是狐狸⊙v⊙”
“我在这里也是梁浅载我过来的。她告诉我你受伤了,我想来照顾你。”
“我们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因为我给她找了个身份,她……报恩!”
祁温良:“→_→行叭。”
就信你一回。
等祁子安解释完,被说成交通工具的梁浅也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祁子安安静地点点头。
走吧走吧快走叭,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工具狐梁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之后,祁温良请问祁子安:“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祁子安指了指自己。
他把祁温良放在庙里的时候,发现祁温良后背的伤一直在流血,便脱了他的衣服给他包扎,然后又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梁浅虽然不是人,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是我换了皇兄的衣服。”
要是平时,他一定会用邀功的口气说这话。
因为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是能勇敢地告诉对方,自己时时刻刻关心着他。
但是现在,祁子安怂叽叽的。
这都是因为换衣服的时候,他还顺便摸了两把。
他怕自己表现得太兴奋,不小心漏出狐狸尾巴。
祁温良倒是没往这方面想。
他从没想过自己可爱的弟弟会趁包扎的时候占自己便宜,他关注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你哪里来的衣裳呢?”
祁温良的行李留在了路上的马车里,现在他穿的是祁子安的衣裳。
虽然祁子安还小他两岁,但这衣服穿着还明显大了一号,而且……花里胡哨的,让祁温良很不习惯。
早就准备跟来所以偷偷准备了很多衣服的祁子安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让梁浅帮忙带的。”
祁温良颇为嫌弃地拉了拉祁子安给他套的大红袍子,“带得多吗?有没有别的?”
祁子安进屋拿出包袱,“有有有,皇兄快来挑自己喜欢的。”
祁温良心里一阵不妙。
打开包袱,果然……红的、紫的、绿的、蓝的,还有一件少女粉。
他知道祁子安穿的衣服都比较鲜艳,但因为祁子安浑身散发着少年气,所以他从没觉得这些衣服如此扎眼。
可一想到这些衣服会穿到自己身上,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挑了好半天,硬是挑不出一件顺眼的,只能问祁子安:“能把你身上这件白的换给我吗?”
祁子安顶着他期盼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转身让祁温良看他的后背,“给皇兄处理伤口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
祁温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血渍在后背上而不是袖子上,但也没办法强求他脱给自己,只能打起梁浅的注意。
“梁浅是不是跑得很快?要不你让她送几套白的来。”
工具狐梁浅早就没影了,祁子安表示自己没办法联系她。
祁温良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身红衣
山上的温度更低一些,他紧了紧身上宽大的袍子,招呼祁子安进了屋。
祁子安呼呼呼跑进去,居然又拿出了一件斗篷,“皇兄快披上,这里的天气格外冷。”
祁温良接过来,顺口夸了夸祁子安贴心。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得知的消息。
他想:要是祁子安知道自己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他急着拒绝。
他对祁子安说:“父皇是有意调我离京,所以我在这里起码得待两三个月,你没必要陪我在这里吃苦,回去吧。”
祁子安拒绝:“我又不是来玩的,我是来照顾皇兄的,我才不走。”
他耍赖道:“反正我不走皇兄也没办法。”
祁温良听他一口一个皇兄,特别不开心,“要是我赶你走呢?”
祁子安转身就走了。
祁温良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正想叫住他,就见走到门口的祁子安“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皇兄想什么呢。”他说,“你现在受伤了,而且失血过多,根本就没有力气赶我走。”
“我不仅不走,我还要把皇兄关在这地方!”
祁温良知道他是玩笑,便笑着说:“关吧关吧,反正我这样子也跑不出去了。哎,只能任子安摆布了。”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祁子安听了这句话,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木愣愣地站在原地。
门关上之后的内殿光线昏暗,他最爱的皇兄坐在对面的长凳上。
皇兄真好看啊,微弱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侧脸的线条如此完美。
他穿着宽大的红色袍子,衣角已经拖到地上,这个艳丽的眼色衬得他格外勾人。
祁子安想:幸好皇兄平时只穿清心寡欲的白,不然老是见到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忍到今天。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真的可以把皇兄关在这里就好了!
关一辈子!
他轻轻开口道:“皇兄,快把衣裳脱了。”
第25章 25.换药
祁温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子安你刚刚说什么?脱衣服?”
祁子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说出了心里想的话。
他赶忙解释道:“皇兄你别多想,我叫你脱衣服是有正经的事!”
祁温良并没有多想,反倒是给他找了个台阶:“你找到别的白衣服了?”
看来还对这红衣服很排斥。
祁子安摇摇头,“我是想起来皇兄得换药了。”
祁温良的后背伤得不算轻,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最开始两天还需勤换药。
这也是祁子安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原因。
若不是惦记着祁温良的伤,他肯定愿意花时间将凿齿赶尽杀绝。
听说要换药,祁温良没办法拒绝,毕竟他的伤在后背上,没办法自己处理。
“那就先麻烦子安了。”他说罢便真的动手脱起衣裳。
外袍宽大,脱起来倒是方便,微微一抖就滑落了。可贴身衣物却不太好办。
祁温良的手一抬,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因为疼痛,他轻轻“嘶”了一声。
神庙的大殿只有他们两个人,无比空旷,落针可闻。
他发出的声音不大,此刻却化作利刃戳在了祁子安的心尖。
祁子安赶紧上前说道:“皇兄别动,我来吧。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点,要是再裂开就不好了。”
祁温良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点擦伤,不碍什么事。哪就这么娇气了,连衣服都自己脱不得。”
祁子安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赞同地按住他的手,“皇兄背后有条一掌宽的划痕,足有半寸深!许是割到了重要的血管,之前一直在流血,把……梁浅背后的毛都染红了。”
祁温良手背按住,闷着头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没力气了,只能没脾气地任祁子安摆布。
祁子安一边解开腰带一边叨叨:“我又不是没看过皇兄的伤,能不知道有多严重吗!要是这都能算擦伤,那还有什么不算擦伤。”
“要不是让梁浅用妖力封住了伤口,现在都还在流血呢,皇兄怎么一点都不心疼自己。哎,可惜人不能摄入太多妖力,不然直接将伤口恢复,免得皇兄受罪……”说着说着,他的话就哽在了喉头。
贴身衣物此时已被褪去了一半,露出祁温良如玉般的肌/肤和略显消瘦的肩。
夺目的红衣衬得皮肤更白,祁子安喉头滚动,又将衣服往下放了放。
这下又漏露出了蝴蝶骨。
祁子安怕自己手抖,只能努力调整呼吸,放慢速度。
山顶空气寒冷,衣服脱了一大半的祁温良被冻得不行,他转身想催祁子安快一点,却发现这家伙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看什么呢?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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