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于是懒死鬼投胎的怨尤神开启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带薪休假。
小秘书陆忏跟着吃香,在家养老。
江浮生无数次在微信里跟陆忏吐苦水,说我们在前线要死要活,你们在后厨吃喝不愁,天理不容。
对此陆忏扮着无辜说:“难道不是你把监督怨尤神的工作强推给我的吗?”
今非昔比,江浮生泪洒长江。
带薪休假的半个多月里,祈尤每日除了翻翻书、刷刷手机、“充充电”、撸撸猫——魂请庙里那只站起来赶上一个半成年男子高的大猫,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但偏偏这四大要事里,最烦人的那项出了大问题。
祈尤这边和陆忏牵着手充电,另一手握着手机追番,正到男主一个开大毁天灭地的时候,陆忏充分发挥了他讨人嫌的特性。
他说:“小殿下,你觉不觉得……”
“不觉得。”
陆忏:“……”
哦干好尼玛怪喔。
祈尤全当他没吱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单手在弹幕里发了个“完结撒花~”。
陆忏:“……?”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祈尤的侧脸,确定是原装无误,清清嗓子说:
“小殿下,你觉不觉得……充电条件变得苛刻了。”
祈尤握着手机装死。
实际上陆忏已经进屋一个小时了,换言之充了一个小时的电,但很明显两个人现在都没有“饱腹感”。
而距离上次充电是五个小时前。
出大问题。
这一个多月里,随着这种充电时间变长、间隔变短的规律,祈尤方方面面体会到什么叫杀人诛心。
白天还好,顶多是两家对门互走一趟。可到了晚上……两个人大半夜被闷醒,总不能跑到对方被窝里充电——当然,是他单方面不乐意,所以常常有凌晨一两点钟俩人坐在沙发里手牵手的事故发生。
实在是要人命。
陆忏装模作样轻轻叹息一声:“小殿下,我身娇体弱,实在折腾不起啊。”
神他妈身娇体弱。
祈尤的脸色宛如石膏,矜持地挺了挺脊背,“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陆忏斩钉截铁:“同居吧。”
祈尤截铁斩钉:“滚。”
“……”
这很祈尤。
陆忏贼心不死,谆谆诱导说:“我在郊外有一套房子,采光良好,通风顺畅,冬暖夏凉。”
“跟我有什么……”
“还有一个专属定制的游戏房间。”
祈尤顿住。
“流畅网络、顶级配置、豪华设备、二十四小时冷饮特供,”陆忏笑眯眯地看着他:“实在是打游戏和追番的不二选择。”
“……”
我怨尤神就是馋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跟你同居!
……
卧在地砖上的怪物舔顺前爪的皮毛,扭过斗大的头颅问他:“所以你同意了?”
祈尤梳毛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地说:“来回折腾太累。”
“不是因为游戏房?”
祈尤冷哼一声:“当然。”
怪物翻个身,露出藏着的柔软的肚皮,任由祈尤搓圆按扁也不生气。
“我现世的时候也总见人类打游戏,亲身试了一下是挺爽的。他家设备好吗?”
祈尤一边掏出手机翻相册,一边对它说:“挺好的,前后十二个显示屏,还有定制机械键盘和……”
他对上自家宠物的视线,连尾巴上的七只眼睛都在看他,透出浓浓的无奈感。
“……你说过不是为了游戏房的。”
祈尤:“……”
他面无表情收回手机,耳尖却不自觉有些红了。
妈的。
怪物掩住眼睛哧哧地笑,才想说些什么,听见正殿里铃响叮当。
它忽然翻过身,拉着长音说:“又来咯。”
叮零——叮零——
祈尤将斜挂在头上的面具扯过来戴正,跟着站起身,垂下红衣长袖,随手抓揉几把怪物的颈后皮毛,踩着空灵飘渺的铃声迈入正殿。
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孩子跪坐在蒲团上,大概是还不清楚请神礼,眉头紧锁,双手合十,叽里咕噜地对着玉石神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祈尤下意识瞄一眼旁边的神龛。
这是神像吧?不是幼儿园园长雕塑吧?
他冷冰冰地问:“怨孰?”
那孩子轻轻惊叫,抬起头看过来。
他本是一脸惊喜,但还是被扮相如鬼的神明和狰狞诡异的怪物煞到,没等说话,唇色先白了一半。
怪物用尾巴蹭蹭祈尤的小腿,七只眼睛惬意地眯了起来。
“是之前那个小傻蛋。”
它不用看都知道自家主子的尿性,脸盲症一犯简直是六亲不认——虽然说他也没有六亲。
祈尤一怔:“哪个?”
庙里光线昏暗,实在是看不太清晰。
他打了个响指,七盏长明灯应声亮起。
小孩崇拜似的“哇”了一声,惊喜地打量着周遭灯火。
见他这副呆相,祈尤好像是依稀想起来一点,捏捏怪物的耳朵:“上个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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