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孩儿他爸……孩儿他爸——”李月的眼泪唰地淌出来,哆嗦着手去抓罗富国。
罗富国是个没主见的,被李月压迫多年,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苦着脸哀求说:“小哥、这位小哥,我们私了,私了吧……”
“好说。”
陆忏收了匕首,惋惜地叹息着说:“这车我新提了半年左右,一直精心养着,今天这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对吧。”
罗富国忙不迭擦着汗,附和说:“对、对……”
祈尤:“……”
你真的不想看见这个结果吗?
陆忏绕着车慢悠悠走了一圈,拍拍自己的爱车:“我是个好说话的,所有赔偿按市场价走就好,我也不砸你们,对吧。”
“对、对……”
陆忏抚摸着受伤的车门,仿若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您这么通情达理真是太好了。”
他霎时间神色一变,刻薄得有几分不近人情,倦怠地半垂着眼帘,不动声色间处处咄咄逼人:“前后车门的车漆需要刮下来全部重喷,上手的师父要请德国知名工匠,车漆是德国进口的漆,粗略算一下价位在二百七十四万至三百一十四万之间,看在您儿子这么聪明可爱的份上,咱们就折中一下顺便抹个零凑整,您说呢?”
罗富国的脸色青白,嗓子发紧:“多……多少?”
“二百七十万至三百一十万,折中二百九十万人民币,现金还是刷卡?”
罗富国:“……”能刷阳寿吗?
他眼睛发直,挺了挺脊背,语气发干:“小哥,你有点坑人了吧。”
陆忏:“你有什么配让我坑?”
“……”我他妈还得核算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够不够被坑??
罗富国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二百九十万人民币,这他妈是要他去祖坟里挖人开工厂也未必能挣出来啊。
“如果罗先生不愿意呢,咱就走法律程序,”陆忏收回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您儿子应该满十八周岁了吧。”
翻译一下:你的憨儿子能进监狱了吧。
罗富国喘着粗气,求助似的看向李月,后者比他还要茫然,整一个儿被戳破的河豚,僵硬数十秒后终于回过神来,不死心地说:“报警、报警……我们走法律程序——”
一直站在旁边充当雕塑的祈尤瞄了一眼被刮成大花脸的车,虽然他对这一行一窍不通,但有一种隐约的预感:陆忏没有骗人,走法律程序的话,这一家三口还是要背负这笔巨额赔款,说不定还有幸进小黑屋观光旅游。
唉,不作死就不会死。
……
祈尤坐上车正系着安全带的时候,陆忏在一旁不咸不淡解释说:“这笔赔款不会到我账上。”
“这不是你的车?”
“是我的。”陆忏邀功似的轻轻晃一晃手机上的一串银行卡号:“但我有权选择这笔赔偿转给谁,对吧。”
祈尤:“……罗姗?”
“不对。”
陆忏稍微翘起一些唇角,邀功意味更重了几分:“是本市郊外一座孤儿院的院长。”
“……?”
这的确是出乎祈尤的意料了。
陆忏收回手机,不紧不慢解释说:“罗富国一家欠罗姗的,总要偿还,对吧?”
前半生过得太舒服,那就后半生慢慢偿还吧。
祈尤沉吟片刻,犹豫着问:“那你的车……”
“车?”陆忏不以为然,“我换一辆开就行了。”
“……”有钱人的世界,呵呵。
搁在腿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一声,他翻开来看是一条来路不明的短信。
【致祈先生与陆先生:
谢谢你们。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如果没有你们,我不知道我会在姗姗姐生命的最后关头对那一家子做出什么。
我会照顾好姗姗姐,这一生。
祝二位万事顺意。
——唐梓】
祈尤:“……”
他将手机举给陆忏看,神色有些不自在。
陆忏也略有讶异:“她居然知道罗姗的病……”
……
一名染着脏橘色头发的女孩子站在街角,她低着头看着手机,显示对方已读后她笑着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从容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她想着爱人嘱咐的食材,哼着小曲儿拐进超市里去。
偶尔有耳朵尖的过路人听出,女孩哼的是歌手刺君的成名作。
凄凄切切,婉婉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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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同居
与罗姗的事一同,噤派的事也就此暂告一段落。
毕竟九局在明,噤派在暗,对方不露出马脚,就像是深潭里的泥鳅,让人无可奈何。
除非一个□□进去,泥鳅死了,水潭也没了。
而种种迹象表明与噤派脱离不了关系的祈尤在九局的工作性又特殊,相当于是挂牌员工。
甚至不用去九局签到打卡也能领着全勤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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