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小殿下想先吃饭,还是先充电?”
他眼角一瞥那只看上去就不祥的猫,想起一码子事问:“这是你养的那只猫?”
虽然陆忏将妖气收敛得很好,但小黑还是察觉到种族的压制,朦朦胧胧让人喘不过气,不自觉卧下。
祈尤不明所以地看着它的飞机耳,随手撸撸。
“嗯。”
陆忏只字不提小黑的异状,甚至有意无意地释放出丝丝缕缕、若有似无的妖气,压得小黑昏昏沉沉,歪歪斜斜。
他面不改色地将食盒一一打开摆好,心想早上吃些温热的米粥与小菜更合祈尤的口味。
小黑:“……”尼玛。
它头一次被除了祈尤以外的人全方位无死角地压制,心生愤懑抑郁,恨不得一口把陆忏脑袋咬碎成大西瓜。
……不过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之前还有一个人。
它浑浑噩噩地想,是谁来着?
见它直晃,祈尤略有诧异地把小黑抱起来。
陆忏扭过头做着一副比他还诧异的姿态,张口便问:“它这是怎么了?”
小黑:“……”你有脸问啊。
挨进祈尤怀里,它要好上不少,最起码能喘上一口气来。
打狗还要看主人。
祈尤冷冷地看着陆忏:“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陆忏笑了一声,态度是一顶一的温和,甚至说得上是无辜,“毕竟我只是一只鸡妖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加重了“鸡妖”两个字,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小黑身上勾。
小黑:“……”
尼玛!伪君子!伪君子!
伪……君子?
它福至心灵,冷不丁想起上一个给它这种威压感的人不就是——
陆忏额外拿了一只碗盛好米粥搁到茶几上,笑眯眯地唤它:“咪咪,来吃饭了。”
想跟小殿下同桌吃饭?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小黑一双圆滚滚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瞳孔竖立,乍一看去相当吓人。
但陆忏压根不吃这一套,似笑非笑间,墨中猩红的眼睛稍一瞥它,其中肃杀令人胆战心惊。
……俩人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小黑也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怎么,忽然一垂前肢跃到茶几上,低着头慢慢舔着米粥。
倒是少见的温驯。
祈尤都不自觉多看了它一眼,先行警告陆忏说:“你不要伤它。”
陆忏非但不恼,反而笑眯眯地替他拉开椅子说:“放心,你的猫就是我的猫,我会对它好。”
卧在茶几喝粥的小黑:“!”
陆忏:“来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充电不是吗?”
听他这么说,祈尤又想起胸口憋闷,以及这几日他们两个独处充电时的尴尬。
三天前陆忏把话掰碎了说明了,他再不懂男女情爱也知道陆忏对他怀着怎么样的一番心意。
……但他不理解啊。
祈尤像是吞了个大白馒头,噎得厉害。
陆忏见他垂着头,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样,给他夹了一筷子香油土豆丝,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妖吗?”
祈尤:“?”没有啊,我不想啊。
陆忏:“等会给你看好不好?”
白嫖的东西就是好的。
不看白不看。
老饕祈尤说:“好。”
于是等两个人吃完饭,陆忏不慌不忙地收拾了碗筷,在那只黑猫注视下把他的小殿下领上楼。
顺带回头给了小黑一记警告的眼神。
往好了理解是“别跟上来”,往不好了理解是“死他妈一边去”。
……说好的爱屋及乌呢。
小黑呆了呆,顺着门缝挤回游戏房。
轻盈地跃上电脑桌,抬起一只前爪慢慢舔着。
它的主人沾上那个人就变得一样奇怪了呢。
小黑猫矜贵地抖了抖耳朵心想。
把人诓进领土的陆忏不慌不忙反手关上卧室房门,他深谙以祈尤的性子,急是急不得的,得慢慢来,不要把人吓跑了。
……前几日是他操之过急,以至于祈尤回魂请庙一连躲了好几天。
祈尤忽然回过头问:“你听没听见算盘声?”
陆忏一怔,下意识说:“没有。”
随即反应过来,指一指自己的心口说:“打得那么响么?”
何止是响,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不知道的以为在心里打真人枪\\战。
祈尤看着他。
陆忏轻笑着向他伸出手:“充电么?”
充。
祈尤也不含糊,直截了当握住他的手,“你要给我看什么?”
陆忏一笑,目光浸着沉甸甸的水光涟漪,掩饰着其下的腥风血雨。
他轻描淡写道:“尾羽。”
祈尤:“?”
卧槽,尾羽?
陆忏既然要给他看,就不会藏着掖着再让他猜,利落地露出独属于凤的尾羽。
宛若玛瑙精雕细琢的赤红羽根上挂着一簇簇金子似的翎羽,羽毛尾端呈水滴状,像一片片盛开的金叶。
好似星火熊熊,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祈尤:“……”
祈尤:“…………”
这个、应该挺值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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