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兔子掉了(上)
阮小七发出了一声哀嚎,林雪遮也就收了手,把人搂进了怀里,轻笑着叹了声气,“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怎么就这么不爱读书呢?”
“我又不缺黄金屋,”阮小七心疼地揉着自己的小脸蛋,“也不缺颜如玉……”
“嗯?”
林雪遮打断了他的嘟囔,抬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什么意思?”
“书里再怎么写颜如玉,都没有你好看。”
阮小七嘻嘻笑着,本来觉得自己这句情话足够让林雪遮感动一下,免了他的“罚”。谁知那只野兔子就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吃饱肚子就开始活蹦乱跳地消食,铆足了劲这么一蹦,正好儿就蹦到了阮小七头上,扒着他的脑袋不松爪。
“重重重!你撒开!撒开!”
阮小七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遮住了视线,张牙舞爪的要把它揪下来,“林三哥你救我呀!”
他这么喊着呼救,可他的林三哥哥早就捂着嘴笑弯了腰,压根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而站在不远处屋顶上的倾颜看到这一幕,差点把手里那个桃子给整个儿吞下去。
这是什么诡异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啊?
阮小七、居然还真的挺能生?
第32章
倾颜这次特地来一趟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跟阮小七说一声,老在这里待着不是长久之计。宰相府里的刘夫人最近渐渐好了起来,特别想念林雪遮,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来接他们了。
如今丰南庄有结界保护,九重天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他们。可万一回到了长安那人多眼杂的地方,阮小七要是还没有把修为都练回来的话,两个人都会有危险。
阮小七忧心忡忡地送走了他,才觉得自己一个脑袋有三个大,每大一圈都是为了烦恼一件事。
一是这迟迟恢复不了的法力,二是被林雪遮罚的背《论语》,三是那只天天粘着林雪遮的灰兔子。
法力急不来,《论语》可以混,唯有这丑兮兮的“情敌”绝对不能放松!
于是阮小七趁着林雪遮不注意的时候揪起灰兔子的耳朵就躲得远远的,钻进草丛里开始对这只势利的白眼小灰兔进行批评教育。然而这兔子到底是只凡兔,任阮小七怎么跟它说人话都只是傻乎乎地啃草,一个多余的眼色都不给他。
嚯!阮小七来劲了!
他哧溜一下也变回了原型,伸出小爪子“啪”地拍了小灰兔的脑袋,“林三哥哥是我的!”
小灰兔终于有了些反应,它慢慢吞吞地拿爪子洗了把脸,然后把面前的青草往阮小七面前推了推,“一起吃?”
“……”
阮小七看着这只不懂事的小灰兔,顿时坐了起来,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林三哥哥给我吃的都是九重天的萝卜!你吃过九重天的萝卜吗?凡兔!”
“唔……”小灰兔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所以啊,林三哥哥最喜欢的是我!”阮小七轻轻哼了一声,“你离他远一点!”
他说着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挪到小灰兔身边想顶它一下,谁晓得刚把白白胖胖的屁股撅起来,那只小灰兔就闭了眼睛往边上倒,四只脚都朝了天。
阮小七愣了,这什么玩意?怎么还带碰瓷儿的?!
“你……谁拽我耳朵!”阮小七扑腾着爪子猛地一回头,正对上林雪遮微有些不悦的脸,“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欺负我家小兔子?”
他说什么?他家的小兔子?他家的小兔子,不应该只有他阮小七一个吗?
阮小七呆呆看着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睛。虽然作为一只小白兔来说根本不可能从红眼睛看出他的委屈来,可他一下子僵硬的动作和颤抖着的三瓣唇还是让林雪遮不由得眼底闪过一点微茫的光。
他勾起唇角来,放下阮小七之后就抱起了一边还在装死的小灰兔,温温柔柔地给他顺了顺毛,“好啦,我们回家。”
回家……
阮小七差点气得哭出来!
男人都是骗子!明明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才是他最喜欢的,一眨眼就要带别的野兔子回家!臭紫阳!渣男!阮小七悲从心来,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小腿一翻,嘤嘤作怪。
林雪遮这才低头瞥了他一眼,蹲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毛茸茸、软乎乎的耳朵,“怎么,你也想一起?”
阮小七无精打采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来表示他的不高兴,谁晓得林雪遮居然也把他提溜起来,和那只该死的小灰兔囫囵抱在了一起。
“带你回家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许欺负人了。”
阮小七已经萎靡了,趴在林雪遮怀里连小短尾巴都耷拉了,死活憋着才没让眼泪珠子往下掉。和他挤在一起的那只心机小灰兔扭过脸就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气得阮小七冲它龇了牙,“呸!”
“略!”
林雪遮对他怀里这两只兔子的争宠毫无察觉,一边优哉游哉地往卧室去一边轻声嘀咕,“小七又跑哪儿去了,让他背个书而已,还能怕到离家出走不成……”
被小灰兔逼得蜷缩成团动也不敢动的阮小七心里苦啊,他心里已经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直到回到屋里,眼睁睁地看着林雪遮宽衣解带——啊!我好了!
阮小七趴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连耳朵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在紫阳宫的三百年,紫阳帝君是个极为保守的人,哪怕是泡温泉都要穿着一件亵衣,不像阮小七似的光着屁股就在水里打滚。这一世的林雪遮则更加传统,每次阮小七在他洗澡的时候闯进他的卧室都要被他责备一番。
因此,这是阮小七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看林雪遮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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