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兔子掉了(上)
“奴才冒失,奴才这就走!”
阮小七被他这一吓,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一张脸羞得通红,连带着林雪遮都有些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两声。阮小七捧住了自己的脸,想到阿阳也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知道是他二人在屋里还这么着急忙慌地闯进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冲昏了他的头。
因此他立刻就喊住了阿阳,“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阿阳还是背着身,“就是刚才将军府里的人来说,将军在那边安顿好了,要把您接过去呢。”
“什么?”阮小七拧了眉毛,“爹把我留在京城不就是怕到了北疆我要撒野吗?怎么好好的又要来接我了?”
“奴才也诧异呢,这才急忙来告诉您一声。”阿阳顿了一顿,语气多了几分犹豫,“公子,有句话奴才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您和那温姑娘的闲话满长安都是,只怕将军也……”
闲话?哪里来的闲话?
阮小七虽然也去平康里,可也许是他长得实在孩子气,平康里的那些花楼,上至老鸨、下至小厮,没一个人把他当做去寻欢的恩客。因此他就算进了花楼的大门,姑娘们也都只是跟他打个招呼,从没把他往房里拉,就连楼里的小二丫鬟也不过是在戏台子前给他摆上一壶茶。
就这样还能传出什么闲话来?
他想起昨晚温伶的事,心里突然十二分的警觉,“是不是有人跟爹说了什么?”
“这个不好说,不过奴才听说咱大将军对公子您的学业很是看重呢。”
说来说去,还是张道权那老匹夫的嫌疑最大!
阮小七一下子就生了气,“他怎么回事,前脚跟林伯伯告状赶走温姐姐,后脚就要把我也弄出长安城?我走了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气死我了,明天我非要烧了他的头发,揪了他的胡子!”
“小七!”
林雪遮虽然也不满张道权这种做法,可听见这种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的话他还是下意识地制止了他。眼看这小东西憋着气连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偷偷牵过了他的手柔柔一握算作安抚,然后才看向阿阳,“你说清楚一点,阮将军派来的人说什么时候入京了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将军府的人来传话,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吧。”
“也就这几天?”
这可就更奇怪了,北疆到长安,少则大半月,多则四五十天,那张道权的风只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吹到了阮将军耳边。这时间算一算,那会儿阮小七有他在书院里盯着,是万万没有去过平康里的呀。
阮小七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哼,这事可有意思了。”
第40章 肆拾-将计就计
原本以为张道权就只是看他阮小七顽劣难驯不顺眼,所以才处处给他使绊子。可现在看来这个张夫子明明就是故意给他下套,摆明了是针对他。
可是、为什么呀?
这人做事总得有个动机,那他阮小七离开长安城对张道权有什么好处?
阮小七咬着下唇冥思苦想,一张脸儿都皱到了一起,看上去苦巴巴的像是一只小老鼠。林雪遮看他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了有些心疼,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阮小七一声“嘘”给制止了。
“我快想明白了!”
如果想不通张道权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如就倒过来想想,他要是离开了长安,谁最得意。
九重天的人对林雪遮虎视眈眈,又是青丘狐、又是傀儡符,结果都因为阮小七从中作梗,一次次败北。那他们要是把阮小七和林雪遮分开了,再想对林雪遮下手不就容易多了?
这么看来,张道权难道也是九重天的人?
阮小七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就紧紧握住了林雪遮的手,“张夫子想进翰林院的话,也要在名册上留名吗?”
林雪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是不是呀?!”
阮小七又晃了晃他的手他才恍然大悟,“不用,因为他是老翰林了,所以翰林院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他极为敬重,进出无阻的,”他顿了顿,眼神便也冷了下去,一字一顿,“包括藏书阁。”
“果然……”
张道权果然有问题!阮小七一下子跳了起来,“这老王八,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他说着就要往外冲,幸好阿阳还算冷静力气又大,死活把他给拦住了,“公子您三思!这当口就别闯祸了!”
“不错,张夫子德高望重,你要是不小心伤了他,只怕会连累阮将军!”
林雪遮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扯回了屋里按坐在床上,“你给我坐着,哪儿也不许去!”
“可是!这口气怎么咽得下!”阮小七气得脸通红,整个人像是一只犯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浑身发抖,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不许拦着我!”
“好好好,我不拦,那你要怎么收拾他?”林雪遮又气又无奈,在他身边一坐便板着脸反问,“打上门去,把他给打死?还是要揪着他去告御状?到底他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了呢?便是藏书阁是他暗算的我,你去陛下面前,无凭无据的,陛下能听吗?”
林雪遮句句在理,又字字扎心,阮小七一下子就红了眼眶,“那难道我就只能眼看着他把我们分开吗?林雪遮,你怎么回事?你巴不得我被他赶走是不是!”
林雪遮顿时心疼起来,捧住了阮小七的脸,指腹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轻叹了声气,“怎么会!我是想着我们便是要讨回公道,也得想个万全之策呀。”
“哪有什么万全之策,他们都是算计好了的……”
阮小七一句嘟囔,林雪遮便立刻抓住了重点,“他们?谁是他们?”
上一篇:神君,你兔子掉了(下)
下一篇:在原始大佬庇护下种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