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 下
梅花阑:“……”
庄清流不知道在拨哪根弦地抽过她手中的毛巾甩一边儿,拉人溜达到舷窗旁道:“我那会儿在洞窟里的时候要喊那么麻烦的口令,差点儿没了。”
梅花阑目光落到她脸上转了转。
庄大尾巴狼终于不装了,勾着她往榻上一坐,仰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把召唤你的口令改一改。”
梅花阑目光很浅微妙起来:“改成什么?”
庄清流十分克制地忍着道:“咩。”
“……”梅花阑就知道。
不等她开口,庄清流又一溜烟儿后仰地摊到了榻上,望着舱房一角小声叹道:“愿意让我改口令的人,我超喜欢超想嫁的。”
“……”梅畔畔完全不是对手地抿了抿嘴,往没有过人的门口看一眼,轻声道,“改好了。”
“那试一下!”庄清流立马一咕噜地站了起来,自己退到房角,十分热情地张开两只手道,“咩。咩咩。咩啊。”
屋中央的梅花阑一个消失,转瞬出现在了她怀里,被庄清流稳稳接住,啵地在脸颊快速一亲。
“咩咩果然来啦。”庄清流笑得好开心,逗她道,“好乖。一喊你你就过来啦。”
梅畔畔又被欣赏了一回祖传的耳朵:“……”
庄清流用指腹摸摸,故意笑问:“这次还学我吗?”
新出炉的粉色咩抿抿嘴,道:“我改个别的。”
姓庄的自己赖完就不认账,瞧瞧天道:“你的那个是我说了算呢。”
梅花阑:“……”
“但是怎么能欺负我们家这么乖的阿咩。”庄清流一副刚刚才想好的样子眨眼道,“那就改成‘宝贝儿’吧。”
梅花阑:“……”
“要叫三个字,还是太长了是吧?”庄清流又故意了一次,乐得在榻上直滚道,“好了,最多再给你精简一个字,‘宝贝’好不好?不能再多了。”
梅花阑目光古怪地落在她脸上,没答声。
庄清流故技重施,滚到榻沿搂住她的腰:“你想想‘庄少主救救宝贝’——我以前都让你当了那么久的宝贝了,你就不能让我当当你的宝贝吗?”
梅畔畔再次开始败北:“……”
庄清流心里笑得天崩地裂,在她柔软的怀里蹭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两个字?要不然你想叫宝吗?宝宝?”
外面忽然传进来鸟喙哒哒敲窗的声音,梅思归啾啾啾地示意道——那不是它吗?
“哈哈哈哈哈哈。”它姓庄的阿妈笑得好不端庄,同样弹出一团灵光把挤进来要偷看的小脑袋弹走了,“崽,你是我和你妈妈共同的宝,我只是你妈妈一个人的。”
梅花阑终于凑近一些,把她肆无忌惮的声音堵没了。
庄清流彻底没笑得原地开花,这人每次被欺负得厉害了,就只会低头吻吻她,最多轻轻咬一咬。
梅花阑这次却浅尝辄止地稍微挪开一点,喊了声:“庄烛。”
庄清流指腹摸摸她十分红的唇,心里十分温柔道:“嗯。”
梅花阑目光十分清澈地看着她:“我答应你这个,但也有话要跟你说。”
庄清流稍意外地眨眨眼,坐直了些许,仍旧温柔地抄着她的手,握着道:“你说。”
梅花阑却沉默了一下,才问道:“她多少岁了?”
庄清流稍顿了一下:“什么?”
梅花阑静静注视着她,这次没有出声。
庄清流睫毛稍微动了动,忽然笑起来:“虽然你拐我远嫁的行径十分惹长辈不开心,但我们家老祖宗也没说什么,大抵都同意了,唯一不同意那个,我也不会让你去她手下端茶奉水讨生活的,她——”
“她年龄,很大了。”庄清流话音未落,梅花阑又低声说出了这句。
庄清流声音停住,脸上的表情终于缓慢敛了起来,有些看不清的静默,夹杂着几丝几乎从未有过的迷惘和无措。
梅花阑心里一酸,伸手轻轻将她搂进了怀里,忽然想起好多年前在故梦潮的时候,她冲庄清流问起庄篁,庄清流沉默了片刻,牵着她慢慢走道:“我师父啊,我师父很忙的,我平时也不经常见她。”
梅花阑轻轻摸了摸庄清流的脑袋,在榻前缓慢蹲下身,仰头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结束吧,庄烛。”
庄清流睫毛稍敛,没有吭声。
“你也不想这样。不想再无休无止地拖下去了。”
梅花阑伸手摸摸她的睫毛:“你很久没真正跟我对视过了,准备什么时候再好好看看我?”
她手下绵软的东西忽然悄无声息地变得潮润起来,庄清流声音有些哑道:“她是年龄很大了,可她这么多年……失去亲人后,不再与人亲近,不再与人来往,她独自一人做这些事,连个亲信都有意无意地不愿意培养……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梅花阑心里难过地让她抵在颈窝,仍旧只是伸手来回轻抚。
庄清流声音十分艰难道:“我……我……”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幽蓝色灵符忽然飘了起来,对面传出裴熠沉稳的声音:“庄少主!”
庄清流眉心轻轻一跳,梅花阑轻拍着她,很快平静地替她问:“如何?”
裴熠的声音显而易见有些微抖和吸气,十分快速道:“我和季兄已经摸出来了,那个传送点另一端所通的地方,是雪川扁氏的地界!”
梅花阑若有所思道:“雪川扁氏?”
“是啊,啊啊啊——”这次换了季无端的声音,一溜烟儿道,“好大的冰川和雪原,我之前嫌冷从来没有来过,这怎么这么冷啊?!通往这里是什么意思?我能裴兄能不能先退回去,我的天,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脚了!”
随着他咋咋呼呼的声音波浪起伏,飞舟上忽有所思的梅花阑和庄清流极快地对视了一眼——上个仙界的仙门所在,雪顶天宫。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都看没看过前段时间围脖上那个跟羊羊打招呼的热搜,如果没看过,可以去搜一下“羊羊回应”,你就会知道羊羊有多可爱)。
第174章
“雪川扁氏的那片冰原,我二十多年前曾经去过,还在上面拉过屏障,居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庄清流从榻上起身,目光转向西北的方向看了一眼。
梅花阑挥手收起传讯符,简明扼要道:“我亦如此。”
可见这个地方被某种障眼法掩藏得很好,换一种说法,这里很特殊。
庄清流没再多说什么,一把揉干净了脸,撩着一副十分卷翘的睫毛道:“走!”
梅花阑只在桌上简单绘了两笔留讯的灵纹,两个人的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船舱内。
恰好奉命过来委婉打听消息的梅思雩将耳朵在门缝贴了帖,才自作多情地清了清嗓子,然而指节还没扣下去,面前的门就自己哗啦开向了两边。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舱房和一道啪地拍到脑门儿上的留讯符,梅思雩眼珠子都快滚出去了,连忙大惊失色地跳着脚转身飞奔:“走了、走了……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正忙着调度安排给飞岛上运送吃食和水和梅花昼拿到留讯条后一愣,立即给梅花阑传了讯,低声地慎重道歉道:“庄前辈,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必放在……”
“哥。”他话音未落,就传来梅花阑很寻常的声音,“她不是那种人。”
这段时间早已忙得脑力不济的梅花昼揉着眉心甩了甩脑袋,耳边又传来一道极短而轻纵的笑,早已和裴熠季无端汇合的庄清流好像是故意的,笑完冲梅花阑若有深意地眨眨眼,巡梭在雪川扁氏的广袤冰原上掀开了最后一道障眼法阵。
震耳欲聋的“轰隆隆”之后,一股远古冰寒的霜气扑面而来,裴熠两条眉毛瞬间就凝结成了白色,地上轻微滋啦的冰花好像绽放一样悄然爬上了季无端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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