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
这个向导眼角噙着泪水,拽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求求你,救救我。”
百二一的心神瞬间被击倒,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傻呆呆地看着这个噙着泪的女人。
最后结果当然百二一当然没有救这个向导,他甚至没能在这个向导意识清楚的时候跟她说上几句话。
他在几年后花费了攒了很长时间的金币,上了这个女人的床,女人只会啊啊叫,再也不会噙着一双带泪的眼睛求他救。
白年睁开了眼睛,垂眼看这个躺在地上,垃圾一样的哨兵。
“这是什么不可触碰的秘密?”白年嗤笑道,“因为爱情?”白年笑得有些恶趣味,像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类在跟弱智沟通。
百二一双目赤红,还努力地解释道:“向导配什么爱情,不过都是玩物。”
白年撇了下嘴,他确实不理解,对方把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珍藏在内心最深处,当成不可触碰的秘密。
但这并不妨碍他看见对方这副嘴脸心中略有嫌弃,遂立刻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开始出言讥笑道:“喜欢人都不敢承认,废物。”
百二一被白年气得气喘吁吁。
白年非常久没有这么输出过了,他一时间舒服地眯了下眼睛,抬起脚轻踹了几下躺着的哨兵,几乎用阴阳怪气地语气说道:“你知道不夜城外面是什么吗?”百二一仍旧气喘吁吁。
白年头也不回地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迟等勾了勾手指,舒爽地继续讥讽道:“是这个……”迟等因为不知道白年在跟对方聊些什么,心情非常不爽地沉脸走到了白年身边。
然后就见白年突然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迟等睁了睁眼睛,完全愣住。
白年用讽刺的语调说道:“自由、平等。”
白年顿了下,补充道,“自由恋爱。”
他装完逼后啧啧笑了一声,随后抬起脚直接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小巷。
迟等还处在自己被亲得愣神状态,见白年抬步走,低头阴翳地看了眼百二一,他本来是准备离开后就直接拧断这个该死的哨兵的脖子。
他对白年有一种古怪的占有欲,他不敢在白年面前表示,更不敢对白年说,他见到白年进入别人的精神海,只想把这个被进入的人个杀了,更何况,好像他们之前还拥有了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突然被亲了一下,让他的情绪立刻高涨了起来,他厌恶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百二一,最后还是直接跨了过去,他赶上白年,根据自己听见的零星信息发问:“白老师,不夜城外面自由平等吗?”迟等觉得不是这样的,里尔市的哨兵好像被管控得很惨,甚至他们都没办法知道正确的精神稳定法,哨兵的寿命比正常要短暂。
不夜城的环境跟治安似乎有些糟糕,但哨兵至少都自由,而且拥有正确的精神稳定办法。
白年“啊”了一声,毫不负责地随嘴说道:“随便说说,用来气他的。”
迟等喔了一声,虽然如此……迟等想着但是后面半句“自由恋爱”是真的。
他跟白老师是自由恋爱。
白年向来得理不饶人,没有理也不太饶人。
他只是想要讽刺、刺激他人,对自己话不负半点责任。
可是他跟迟等都没有想到,这个在不夜城出生从没离开过的哨兵百二一,在听完了白年的话,竟然踏上了他在很多年间,只盯着看却从来没想过要坐上去的电梯。
他在生活中是个没什么过多想法的人,他出生在这里就扎根在这里,从没想着挪到别的地方看一下。
他有钱就花,有酒就喝,有女人就上,人生中唯一一次悸动,他觉得有些离经叛道、以及费钱。
甚至在他自己的刻意下,也变成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个从外面来的向导说“自由平等”,百二一不太理解这个词语,他觉得在不夜城,他就非常自由,所有人都是拿拳头说话,也非常平等。
他确实从来没曾想过,向导跟他们一样是同样的人。
百二一不理解,他脚步蹒跚地走回了东区入口处,自己的同事还仰面倒在地上没有醒过来。
“那一拳头可砸的真狠。”
百二一这么想着。
再过半个小时,这个入口就会火狼帮的人来换班,有人会发现晕倒的同事跟消失的自己,然后他们会去找刚刚那两个人的麻烦。
他们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有关系,百二一想,自己要到上面去看一眼。
-------------------淦我颈椎那个了,头现在都低不下来错别字也没来得及改哦看看明天能不能好
第69章
酒馆附近小路灯光暧昧,梁文喝得醉醺醺往旁边无人的小巷口走去。
他哼着小曲,在一块废弃的广告牌前解开自己的裤子,他仰着头正准备舒爽地放一下水,耳朵突然动了动。
哨兵的反应能力,让梁文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便就势往旁边一倒。
因为是尿到半途中,突然被打断,他垂着头怒骂了一声,试图跟攻击者打招呼:“哥们——”背后的偷袭者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梁文甚至都来不及把东西塞进内裤里,再抬头就看对方一只脚准备踩上来。
梁文眼睛珠子转动迅速,正想大吼一声来求饶,该给钱就给钱,突然听见一个平静的吩咐声:“别踩脏了。”
那只即将踩上身的脚,突然就往回收了收。
梁文在对方这一刻的迟疑间,十分迅速地扯上了自己的裤子,他躬起身,正准备立刻逃跑。
他的人生准则向来就是打不过就跑。
这附近的路他熟悉,而且他对于逃生路线非常有研究,保证自己能在对方一个慌神的时间就消失在对方视野范围内。
梁文对此自信满满,他准备跳上旁边高墙,再钻进鱼龙混杂的房子内。
他在不夜城没什么仇人,但谁叫这个地方不讲道理,看你不爽就一拳头砸上来。
梁文的弹跳力非常好,躬身起跳便上了高墙,他蹲在墙上回眸看了一眼,脸上还回头摆了个调侃的姿势:“再见啦,哥们。”
他收回视线,下跳的姿势都已经摆好,突然一股大力从后面猛地掼了过来,活生生把他从墙头拉到了地上。
梁文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他心里不断闪过一大串不堪入目地骂人话。
这是什么怪物反应速度?!梁文疼得眼前发黑,在勉强恢复视力后,旁边一道阴影打了过来,逆着光,梁文只看见对方身上穿着长风衣,逆着光都感觉到对方面部轮廓的立体感。
梁文听见这人有些嫌弃地吐出两个字:“脏了。”
他旁边站过来一个更高的身影,也垂头看了一眼,然后并没有多大歉意地笑了声:“哦,抱歉。
可是他跑的很快。”
梁文两眼一抹黑,想和这两人的架势,怎么这么像是变态杀人狂,出门随机选取杀人目标?他只是喝了些酒,出来撒个尿好吗?!随后他听见高个子的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了。”
梁文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真的碰到变态了,他哆哆嗦嗦地手往自己口袋里摸,准备不管怎么样也要跟这两个变态鱼死网破,一换一也是值得的。
他口袋里有一只重金购买的针剂,一针下去,连大象都能迷倒。
梁文故意装作在摆弄自己的衣服,嘴上还嬉皮笑脸地转移对方注意力:“哥们,你们要做什么?要钱的话,我现在身上有两个金币,我完全可以给你们。”
随着他说话,穿风衣的男人缓慢地蹲了下来。
梁文只觉对方的脸从阴影中缓慢地浮现了出来,竟然给人一种午夜鬼魅勾无知人魂魄的感觉,梁文鼻尖沁出了一点汗水,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是个向导,他甚至觉得有些眼熟。
白年蹲下身,看这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哨兵,脸上表情仍旧带着嫌弃:“外套脱了,快点。”
好半天,发现这个哨兵仍旧呆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表情愈发不耐烦了起来。
白年准备叫迟等动手帮忙扒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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