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殙
这个问题戚然更回答不上来,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周楷之同意离婚的时候,又或者更早,他想不出答案,只好反问回去。
谁知周楷之只是想了一会儿就说:“你戴上电子脚镣的那天。”
戚然愣了一瞬,满脸通红地骂他:“老色批。”
终于只剩个烟屁股,周楷之吐掉最后一口,折好信纸装进信封,吓唬戚然说这张他要留着,以后也要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一下。
戚然脸皮都丢尽了,发誓要把失去的抢回来,他跪在床上去抓,周楷之一手扬得高高的,另一手怕他摔了拦着他的胸口,却忘了夹着的烟头还没灭掉。
“啊!”
指尖被烫了一下,戚然缩回手甩了甩,周楷之忙去看他,“疼吗?怪我。”
他抓着戚然手指不停吹气,那里已经肉眼可见有了一处红痕。
“疼。”戚然有一说一,周楷之亲了亲他,把烟屁股掉了个个儿让戚然拿着,自己伸出右手,摊开手掌。
“来。”他勾勾手指,“我陪你疼。”
戚然想让他别犯二,却被周楷之的目光吸住了没再动。
他垂下眼,把火星按灭在周楷之掌心。
周楷之皱了皱眉,捏住戚然的手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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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多甜都不算甜
第一百零六章 斯文败类
日子被寒风一页页吹过,当枝头最后一枚叶子飘落的时候,醴城下雪了。
白色的绒花从天而降,堆在屋顶和路旁,没一会儿,就把城市镶上了一层白边。
过去戚然一个人过得很糙,每个季节都固定那么几件衣服,没比刁小雨“富裕”到哪去,冬天再冷也就一件羽绒服一双棉鞋,冻狠了就缩着膀子,看起来十分营养不良。
现在到了醴城他还是这习惯,每天出门前依旧套上外套就要走,只是还没等他到门口,脖子就被周楷之套住了。
“又忘了?”
周楷之靠近他,柔软的羊毛围巾护住了他的下巴和胸口,连半只耳朵都埋了进去,周楷之整理得仔仔细细,戚然瞄着他,觉得天气这么热,根本就用不着围巾。
“好啦!”戚然晃晃肩膀,他快热死了,待不住想往外跑,周楷之这时捉住他,要给他强行扣上个耳包。
“这什么玩意儿?”戚然躲着惊叫道。
这耳包是周楷之特意为戚然买的,戚然不爱戴帽子,周楷之怕他冻伤了耳朵,就觉得耳包合适。款式也可爱,一左一右两个熊猫脑袋,毛茸茸的特好看。
谁知道戚然死活就是不戴。
“不要!一点也不爷们儿!”
周楷之:“耳包就是为了保暖,又不是耍酷,赶紧戴上!”
“那你也选个男人用的啊,这不是给小孩的吗?”戚然歪着身子吱哇乱叫,“你把这退了,换个加特林的,或者奥特曼的!”
“我给你换个飞机杯的,哪那么多事儿!”周楷之二话不说给人控制住,强制执行了。
“周楷之你不服管——!”
飘着冬雪的人行道上,周楷之戴着厚厚的手套牵着戚然走着,他心情颇好,肩膀落了一层薄雪也不在意。他弯着眼角看向旁边的人,两个圆咕隆咚的熊猫头中间,是戚然皱成包子褶的脸。
“戴都戴了,这不也没人笑话你么?”周楷之憋着乐,晃了晃戚然的手,“别噘嘴了,笑一个。”
戚然酷哥形象大丧失,烦死周楷之了,没注意自己的耳朵一点也没挨冻,他白了周楷之一眼,没能把周楷之的大脸白走,敷衍地咧了咧嘴。
周楷之乐得肩膀直抖,这是他在醴城过的第四个冬天,却觉得和春天一样暖。
快到戚然工作的监狱门口了,他们即将分别。
尽管每天早晨都是如此,但周楷之还是迟迟不愿放手。
他隔着两层手套捏了捏戚然,欺身凑到其中一个熊猫脑袋旁边,说:“今晚想去哪?”
他刚问完,一路静音的戚然蓦地炸了毛:“周楷之你再敢——”他愤愤指着人,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威胁,“我说了不行,你别做梦!”
周楷之直起身,得意道:“你说了不算。”
“周楷之!”戚然急了,包子褶抻平涨红,还偏偏拿周楷之没辙,“警告你啊给我乖乖回家,我还没好呢!”
他想用自己威胁,以为周楷之能有点人性,谁料这人却油盐不进,一脸蔫坏:“那就不用后面呗……”
他用厚手套蹭了下戚然的嘴唇,戚然猛一口咬上去,被周楷之迅速躲掉:“诶?你是小狗么?”
“我是你爹!”
戚然气得直爆粗,因为动作大,熊猫耳包歪掉了,他胡乱扶了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继续朝周楷之吹胡子瞪眼。
“晚上下班我要是没看见你回来,我就亲自去你学校接你。乖——儿——子——”
他故意把后面三个字拉得很长,周楷之听完果然严肃起来,戚然自认为这招见了效,满意地挺胸抬头,拍了拍周楷之肩膀,转身上班去了。
然而当到了周楷之的下班时间,他却没有按时回家,戚然又气又羞,气势汹汹地杀到学校,结果门卫告诉他,学校早都关门了,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他只好走到大道上等,周楷之的电话又是熟悉的占线,他气笑了,无奈地垂下肩膀,等着对方恶劣地召唤。
十二点,雾气把他送到了一间陌生的教室里。
周楷之这时从背后抱住他,嗅他耳朵后面的味道:“你洗过澡了?”
戚然头皮炸了,前几次再过分也都还算是私人空间,这次竟然在公共场合,周楷之又把内裤当帽子戴了吧?
“周楷之,你个斯文败类!”戚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自从在一起之后,周楷之就像脱缰的野马,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发情,也不知道谁给他提的这个醒,利用闪现找地方打野炮,周楷之的办公室、租来的车里、江边的帐篷……这回又教室,他到底还要玩多少花样?
“我说的话不好使是吧?”他压低了声音骂人,生怕惹来保安。
“好使啊,你不是想来接我吗?”周楷之顶他,在黑暗中犯着浑,“给你个机会。”
偌大的阶梯教室,座位呈扇形从低到高排布,前方中间一点,是一张宽大的讲台,戚然双手撑在上面,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在做一场严肃的演讲。
只是这场演讲他的状态不太好,双颊绯红,双腿发软,眼睛迷离得要睁不开,讲台底下还总有人在给他捣乱,可他跑也跑不掉了,裤子堆在了他的脚腕,一跑就会被绊倒。
如果有观众的话,他们可能会听到一些皮肤的摩擦声,快频率的水声,偶尔的干呕声,以及一个人不太规律的呼吸,就是听不见演讲稿的内容。
“周……楷之你……是我……儿子……呃!”
这可能是演讲稿的题目吧,或者是正文,因为戚然很快就趴在了讲台上,没一会儿,另一个人从讲台底下钻了出来,贴在戚然耳边说了句什么
“滚!”
这句是结尾。
后面不知道又发生些什么了,总之戚然忽然没了踪迹,讲台上又只剩下周楷之一个人了。
当天半夜,用光了两瓶水漱口的戚然在教室里给了周楷之一顿毒打。
第二天半夜,体力恢复的戚然在某酒吧的厕所里赏了周楷之一套咏春。
……
第N天半夜,喘息平复戚然将周楷之从公园的蘑菇屋里踹了出去。
戚然整理好裤腰,裹着大衣往家走,丝毫不管周楷之死活。
周楷之厚脸皮追上他,餍足地亲了他一口,把人揽在怀里替他挡冷风。
“快过年了。”周楷之望着远方来了句。
戚然:“嗯,真快。”
“今年和我一起过吧?”
“不和你过我还能去哪?问些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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