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
临殊追问:“珍妮是谁?”
约法沙没回答,手撑着侧脸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随口一说的话让临殊颇为在意,他怀疑这个珍妮是不是什么和皇帝有关系的人,于是专门发消息询问伊琳娜,让她查查这个人是谁。
“比较重要的人我都有印象,但我不记得皇帝身边有一位叫珍妮的人,当然你要说侍女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那查起来很麻烦。这个人的消息很要紧吗?”
伊琳娜这样回他。
“啊,约法沙随口提的,说别人像珍妮,应该也不是很要紧。”
“和皇帝有关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赛琳娜的秋天》,里面的一个女配角就叫这个。”
看到伊琳娜这个回复,临殊心中顿悟:“那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你让他看电视剧打发时间吗?”
“并没有,他自己在皇宫里就看完了。”
“没想到是这样的皇帝——所以他为什么提起珍妮?谁像珍妮?”伊琳娜问。
临殊把今天的事告诉了伊琳娜,片刻后,伊琳娜发了个微笑过来:“怎么说呢,迪伦说话确实有珍妮那种感觉,让人挺不舒服的。”
“我没觉得啊。”临殊困惑不已,他不觉得迪伦哪里有问题,这不是很懂事的孩子吗?
“那是因为你在男主角的位置上,如果他是个女孩子,年龄再大一点儿,你们也可以拍电视剧了。乖,早点儿让这孩子走吧,毕竟你拿了皇帝的初吻,得对人家负责。”这是伊琳娜最后给他的回复。
“都说了是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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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语言
南托里镇,是最近的一座镇子,和大多数村镇一样,是不被重视的边缘化地区,不过人口很多,经济还算可以。
临殊决定在这里补给,今晚在镇上留宿。
可惜这里没有反叛军同伴,否则他就可以托人将迪伦送回家。
他给约法沙戴好口罩和帽子,拉高衣领将人遮得严实,这才带约法沙和迪伦下车,进入镇上为数不多的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比约法沙最初醒来的那家要大,一楼有一间大堂,今天生意不错,他们前面有几个人排队在前台登记。
约法沙在人多的场合不被允许离临殊太远,所以他和临殊一起排队,迪伦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他们。
“今天晚上不用跟迪伦挤了。”临殊见排到他们还很远,便随意找了个话茬试图跟约法沙聊天。
约法沙有时候会理他,有时候不会,这取决于他有没有在想别的事情。
临殊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约法沙搭话,发现他的视线似乎盯着什么地方,临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是正在排队的一男一女。
一个短发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面容深刻,显得有些沧桑,又透出一股老练的气质来;
另一个中长卷发的女人稍年轻些,长得不错,穿着下摆收束的短裙,同样有沉稳干练的气质。
女人拖着一只旅行箱,两个人挨得极近,像是一对夫妻,正在亲昵地耳语。
“你认识他们吗?”临殊下意识问道,随后他反应过来,约法沙认识的话肯定不会跟他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约法沙认识的人,那就不能让他们见到约法沙。
正当临殊打算带约法沙出去时,约法沙却意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盯着他们?”
约法沙道:“他们刚刚说的是联邦的语言。”
“这你都听得清?”
“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清?”约法沙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怀疑他的智商,“我看的口型。”
联邦是帝国的邻国,关系较为暧昧,有相敬如宾的时候,也有剑拔弩张的时候。
帝国扩张时会尽量避开联邦,偶尔会试探性戳一戳,联邦自然会戳回来,双方小摩擦不断,大争端暂时没有,但未来一定会有。
就约法沙所知,帝国已经有侵略联邦的初步规划,不过真正实行还缺少某个关键的东西。
“联邦的人来这里旅游吧。”临殊说这话自己都不太信。
约法沙一直盯着那两人直到他们到前台登记,这次那两人没说悄悄话,用的正常音量,听力远超常人的约法沙能够听清他们跟前台咨询,要了一间双人间。
“帝国语言他们讲得很流畅……”约法沙微微蹙眉。
来旅游的人怎么可能讲这么通顺的帝国语?
临殊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他还注意到一个约法沙不会注意到的地方,那两人看上去是夫妻,但无论是挎包还是手提箱都是由女人拿着的,比起夫妻他们更像是上下级。
那两个人办好入住,准备上楼,临殊右手从工装裤的其中一只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两三步冲到前台,期间不小心撞了那男人一下。
他连声道歉鞠躬,然后焦急地转向前台小哥,问他洗手间在哪里。
那个男人斜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和同伴上楼去了。
前台小哥好心指出洗手间位置,临殊道谢后转身回到约法沙身边,拉着他装模作样去了趟厕所,回来重新排队。
之后临殊问前台开了两间房,一间单人的给迪伦,一间他和约法沙两人住。
迪伦似乎对这个决定有意见,称大哥哥不必为他如此破费,他可以挤挤睡地板,让临殊把房间退掉。
“我不想跟你待在一个房间。”约法沙是这样说的。
迪伦当时眼圈突然就红了,嗫嚅嘴唇,想开口又不敢的模样让人十分心疼。
临殊可见不得小孩子哭了,蹲下去就要去哄,旁边约法沙仍然没什么表情:“Linn,你可以和他住一间房,我不要跟他待在一起。”
临殊将要放上迪伦头顶的手僵了僵,他是不可能放约法沙一个人住的,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迪伦,听话,他身体不好离不开人。”
迪伦抬眼望着他,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他一边抹眼角,一边进房间关了门。
“你总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他不懂事。”临殊进了双人间,将药箱放好,那里面装着约法沙需要的稳定剂和部分其他药物,比他攒了五年的老婆本还贵,他绝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扔车上。
约法沙坦然道:“我只需要你。”
“你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我又不是被你表白的姑娘。”临殊打开药箱,取出一支针剂,“领子解开。”
约法沙对表白的了解仅限于「我爱你」「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组建家庭」,以及经常被提到的东方某些国家的含蓄表达「今夜月色真美」,什么时候「我只需要你」也算表白了?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摸索着解开领口,将苍白的颈项裸露出来。
临殊锁好药箱,给约法沙注射今天的药剂,覆盖颈动脉那块皮肤总是有两三个针孔常驻,这里愈合那里补上,他考虑问问伊莲娜能不能把针剂换成口服片剂之类的,免得让约法沙老扎针。
脖子上有针孔和淤青不好看。
“你过来一下。”临殊抽出桌边的椅子,拿出终端放在桌上,开启扬声器,“帮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经过一串滋啦的噪音,他听到一些动静,衣物的摩擦声,脚步声,是两个人在旅馆的房间内活动,间或有一些简单的交流,都是联邦的语言。
他刚刚在楼下撞到那个疑似联邦男性时,将一枚窃听器贴到了那人身上。
约法沙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支着脑袋跟他讲条件:“柠檬蛋糕。”
他们来旅馆的路上路过一家烘焙坊,橱窗里的蛋糕格外诱人。
约法沙在皇宫很少能吃到正餐以外的东西,对甜食的渴望让他宛如一只倔强的柴犬扯都扯不动,临殊没办法直接抱着他的腰将人拖走,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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