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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

作者:远山寒 时间:2022-03-29 04:03:10 标签:未来 架空世界 科幻 美强

  这种距离下,只要打到关键部位都能对对手造成重创。

  然而临殊好像早就预料到刺槐这个动作,他甚至没有继续换弹匣的动作,而是精确地判断到刺槐抬手的位置,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用力拧转。

  临殊的手劲是非常大的,一般人被这么一拧早就会疼得松开手,而刺槐只是疼得面色一白,手背青筋暴起,在手腕痛得脱力之前开出了一枪。

  这一枪贯穿临殊侧腹,即使这一枪恰巧避过内脏,剧烈的疼痛也使临殊眼前阵阵发黑,他忍痛再度发力,生生将刺槐的手肘反折过去。

  骨节错位的咔嚓声后,刺槐手中的枪终于落下,被临殊一脚踢出几米开外。

  刺槐并没有单纯和临殊角力,他迅速拔出一把战术匕首,直直朝着临殊胸膛刺去。

  刀尖刺破衣服的同时,临殊提膝撞至刺槐的小腹,几乎是紧贴的两人因这个动作失去平衡,双双滚倒在地,他们在地面拧打,刺槐有刀,临殊当然也有刀,他的刀还更过分一点,是一把分子振动匕首,一刀下去连骨骼都可以轻松切断。

  反叛军战士和联邦间谍的体力差异渐渐凸显,临殊近战搏斗已处于上风,他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自上而下按住了刺槐,手中的匕首朝着刺槐的脖子压下去。

  刺槐的匕首顶着临殊那把,但是刀刃已经开始开裂,近些年的高科技产物还是比原始的冷兵器要来的强劲。

  “杀了我,你们将失去和联邦合作的机会……”刺槐锐利的眼死死盯着临殊。

  “你不是一样想杀了我?”临殊被刺槐伤了几刀,好在不够致命,不过他也因此声音有些中气不足,“我死了反叛军就不会介意?我们需要这么委曲求全?”

  他话音刚落,刺槐的匕首应声而断,眼见刀尖就要刺进对方的喉咙,一声枪响挽救了刺槐的性命,临殊的大腿豁然被开了个血洞,他手腕一抖,刀尖擦着刺槐的脖子扎进了桥面。

  刺槐抓住机会将临殊掀翻,一脚蹬开,心有余悸地爬起,看着因腿部重创难以起身的临殊,冷笑:“看来你们只能委曲求全了……”

  临殊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远处的另一个人,那是刺槐的女伴苏菲娅。

  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强的。临殊混乱地想着。

  也不对,1+1未必等于2,要是约法沙在这里,带一个累赘的他战斗力可能会变成0.5。

  临殊喘息着移动视线,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他反应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将那东西拾起,对着刺槐的额头扣下扳机——那是刺槐之前被他踢开的枪!因为光线太暗,谁都没发现。

  一捧血花在刺槐额头绽开,随之而来的是苏菲娅惊慌而怨恨的尖叫:“巴奈特!巴奈特!你,你怎么敢杀了他——”

  临殊根本不敢有丝毫停顿,他就地滚了一圈躲开苏菲娅因情绪失控失了准头的枪击,一把抓住旅行箱的拉手,翻过桥梁护栏,连人带箱一同坠入了水中。

  河水冰冷刺骨,让他短暂清醒了一些,苏菲娅只往河里射了几枪就放弃去看她同伴的尸体。

  获得一线生机的临殊顺着河流往下游动,身后拉出一缕缕血红,他知道再不止血他马上就会死,但是他必须得先把这个旅行箱带上岸,鬼知道这玩意要是在水里扩散会造成什么后果。

  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

  他意识模糊中撞到了什么东西,他猜是河流弯道处的河岸,于是他往附近摸索,爬上一处浅滩,只勉强将脑袋挪出水面,便在没有一丝力气。

  而在水下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觉得寒冷已经渗入了骨髓。

  大概这就是终点了,他的终端有定位,明天泽梅尔应该就会派人来找到他,总之之后的事就和他没有关系。

  约法沙那家伙应该已经走远了,他很聪明,虽然脑回路不太正常,不过应该是能好好活着的。

  但是,要是还能见一见他就好了,人在临死前总想要一些美好的事物,尽管有些缺陷,但他想,约法沙就是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之一,他能短暂拥有,是十分幸运的。

  和他相处得再好一些就好了,最后因为一个陌生的小孩子让他那么不开心……

  黑暗中,临殊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熟悉、好听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还能不能动?我拖不动你。”

第23章 子弹

  那是他十一岁时发生的事。

  他发现他不苟言笑的新任监护人在哭,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落泪,但他觉得他是想要哭泣的。

  “埃文,你很难过。”

  他的监护人承认了,并抚摸着胸口的白色玫瑰:“我的爱人去世了。”

  “你的妻子?”

  “和我的女儿。”他的监护人蹲下来,在个子小小的皇帝腰间比划,“她才这么高,还什么都没开始。”

  “她们死了,所以你很难过。”

  “对……萨迦利亚,如果你有机会选择,不要让你喜欢……”

  他的监护人顿了顿,自顾自改口,“不要让你在意的人死去,那样你也会难过。”

  “我会哭吗?”

  “会,这和你问我闹着要出去玩时的哭泣是不同的。”

  然而年幼的皇帝并不理解这些,他思维跳脱,很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所以今天我可以出去玩吗?”

  他的监护人笑了笑,慢慢摇头。

  是对他的要求表示拒绝,还是有别的意义,他不得而知。

  ——

  临殊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缓慢移动,冰冷的河水渐渐离他远去,大腿上和腹部的伤口被什么东西绑缚起来,止住了血,然后有人在他身上摸索。

  他自己对着装的要求是口袋够多,能藏东西,所以总是穿灰黑色工装,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那人摸了好一阵,随后脚步声远去。

  临殊不敢睡着,可是虚弱的身体抵不住困意,他眯了一会儿,不久后,又被人叫醒。

  “你快起来,不准睡。”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模糊地看到了约法沙的影子,约法沙看起来似乎是想将他弄起来,但是横拖竖拖都没办法做到。

  于是临殊主动伸手攀住约法沙的肩膀,借他的力慢慢起身,期间他听到约法沙呼吸声沉重了许多,可能他真的很重。

  他努力不将自己全部倚靠在约法沙身上,他不知道约法沙怎么会在这里,但是约法沙看起来是想要帮他。

  约法沙将他带到河岸附近一个隐蔽的位置,之后又跑远了,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急救箱,怎么看都是反叛军标配那种。

  他从车上拿的吗?临殊一边猜测,一边配合约法沙把急救箱打开。

  约法沙观察过他的伤势,放弃那些看起来暂时弄不死人的伤口,着重关注临殊大腿上的枪伤,那里和临殊侧腹的贯穿伤不一样,子弹应该还在里面。

  “你不要动,我把子弹取出来。”

  约法沙废了半天劲儿把临殊的裤子褪到膝弯,露出大腿外侧的伤,虽不熟练但是还算正确地给需要用到的工具消毒,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只具备理论知识没有实际操作过。

  他低头给临殊擦酒精时头发尽数滑落下来,有的落在临殊腿上,动作间碰着内侧的皮肤,在痛楚中引出一点不该有的感觉。

  况且为了看得清,约法沙低头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在寒夜中分外清晰。

  临殊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出问题了,在这种生死危关的情况下,他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莫不是在河里被冻坏了脑子。

  你不对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末了准备提醒约法沙将头发捋一捋,还没开口,腿上的伤口就遭到了二次伤害,疼得他眼前发黑,险些咬到舌头。

  约法沙听到临殊颇为痛苦的呻吟,眉头稍稍往上一抬,就继续将临殊的伤口划开,用镊子在里面寻找弹头。

  “你……为什么……不打麻醉……”

  “忘记了。”约法沙手中的镊子不停,随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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