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
他在约法沙逐渐平稳的呼吸中整理现有的信息。
摄入皇帝的体液有一定概率被其同化,如果约法沙没说谎,粗略算来是300/2000也即15%的成功率,似乎在20-30岁这个年龄段概率会更高,死亡率只有65%,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毕竟还有同化失败但没有死的人存在。
被同化的个体在约法沙刚刚随口用的词汇中似乎是用「工兵」代称,根据约法沙的说法,大概体质会得到增强,可以抵御一部分病毒的侵袭,其他方面的改变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就之前莉迪亚能够轻易找到约法沙的位置,也许他们还会和皇帝产生某种联系。
至于莉迪亚身体的异常应该是她自己天生的,并非由于被皇帝同化。
除此之外,工兵还会对皇帝产生好感,会服从上位者的命令——
前提是上位者的状态足够好,否则他们会出于征服欲去挑战上位者。约法沙无法压制其他工兵,所以他会害怕和莉迪亚接触。
“只是变得好用吗……”临殊抚摸着约法沙的头发,另一只手将整理好的信息发送给了泽梅尔和伊琳娜,顺便催问了一下约法沙的稳定剂有没有配好。
泽梅尔没有回他,伊琳娜那边有了回音。
她说帝国这边有些动乱,她很难直接给予临殊有效的支持,她会尽力为约法沙准备药物,不过希望临殊自己也能努努力。
“塞纳市有很多研究所和制药公司,你可以试着找一找有没有调配稳定剂的原材料,做两手准备,我这边不一定来得及。”
“之前跟你说的,约法沙的监护人埃文?法伊格尔去了图撒一趟,伊诺克差点儿被抓,他的资金暂时被冻结了,情况也不太妙。
总之我们最近都不要有什么大动作,法伊格尔这个人和议事阁大臣不太一样,不好糊弄。”
“泽梅尔因为皇帝的处置方式和西格蒙德又双叒叕吵起来了,不过他坚持让约法沙留在你身边。
根据你汇报的情况来看,皇帝愿意放弃回去的机会选择救你,这是个好的开始,让他和你在一起是正确的。”
“你先好好养伤,我们并不着急皇帝是否能尽快抵达赫瑟尔,如果他能和与你相处的过程中改变自己的观念,愿意配合我们改变这个帝国,会胜过我们曾经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切。”
……
临殊读完伊琳娜发来的一长串文字,自然地看向了沉睡中的约法沙。
他不希望约法沙向他学习什么,约法沙和他不一样,很多时候无力保护自己。
和刺槐说的一样,他是个具有牺牲精神的英雄主义者,不过是运气好才活到现在,他不指望任何人像他这样。
尤其是约法沙。
要约法沙善良、宽容、正义,可以,要他无私,等于要他的命。
或许他已经被约法沙同化了。临殊玩笑般地想。
他确凿不移地,对皇帝陛下产生了好感。
至于无论公主对与错都永远向着他的人将在下一章第二次出场(还是没有脸)
第28章 追查
采购蛋糕材料的人回来,兰伯特的女朋友芙洛拉主动提出要给临殊帮忙。
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比兰伯特大几岁,正是母性勃发的年纪,跟约法沙简单接触了两天,就已经全面沦陷在约法沙懵懂的红色眸子里。
“兰伯特似乎对你有些误解。”芙洛拉将发酵粉拆开递给临殊,“虽然是我在他耳边说皇帝长得很好看,又是个无力反抗的病弱美人,这个设定要是在女性向文学作品中多半会被强制爱,但我没想到兰伯特会当真。”
“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的爱好……”因为莉迪亚的关系,临殊对芙洛拉说的这些词汇并不算完全陌生,他头疼地想伊琳娜不会把他给约法沙做人工呼吸的事当笑话传出去了吧。
“我还无法理解你们男人的爱好呢,电子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兰伯特天天玩也就算了,连约法沙都被教坏了。”芙洛拉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鸡蛋,挑出几颗。
临殊在旁边打开柠檬蛋糕的制作教程,接过鸡蛋开始调制:“关于这个我也不能理解,游戏应该限制时长,小孩子很容易上瘾……不,话说回来,兰伯特误会了不去找约法沙求证吗?”
芙洛拉靠在料理台边,表情有些微妙:“约法沙,是不是不懂这些?”
临殊的动作停了停,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兰伯特去问约法沙求证,约法沙一知半解可能只会点头摇头,导致兰伯特的误会加深,临殊的风评再次下跌。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和兰伯特恋爱两年的芙洛拉早已看穿了一切。
“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并不打算让皇帝通过自然孕育产生下一代,所以约法沙没有相关知识。”
临殊边解释边将面粉筛入搅拌好的鸡蛋里,“这其实让我有点儿担心,约法沙长得确实太好看了,你们热衷的那些情节未必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事实上之前他遇到人贩子我就提心吊胆的。”
他将图撒的事简略地讲给芙洛拉听,芙洛拉是知道内情的,对约法沙态度也很好,所以他没有什么芥蒂。
芙洛拉认真听着,在临殊打发好面粉倒入模具时,抬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其实兰伯特怀疑约法沙有心理疾病。”
“什么?”
“兰伯特怀疑你强迫了他,但是……他愿意以窃取帝国的资料来交换,让你得到完善的治疗。”芙洛拉说,“你知道的,兰伯特很喜欢唬人,他跟约法沙说他没有给你提供有效治疗,约法沙相信了。”
临殊一时说不出话,他之前还疑惑为什么约法沙会给反叛军提供帝国的资料,只是为了得到比较好的对待不太合理。
“约法沙有没有心理疾病我不知道,不过他愿意帮你应该不是出于心理疾病。”
芙洛拉一瞬不瞬地盯着临殊,“他并不是所谓的暴君,也并不像你们所说的,漠视他人、没有感情,不是吗?”
临殊沉默良久,之后他轻轻敲打模具边缘,将气泡震出,让物变得平整:“这是你劝兰伯特不要为难他的原因吗?”
芙洛拉以同样的句式回问:“这是你放他走的原因吗?”
临殊将模具放入烤箱,定好时间,像是故意躲避一般,没有和芙洛拉对视:“我不会再放他走。”
反叛军的人想要利用约法沙,帝国的人同样在利用约法沙,他们本质上没有区别。
芙洛拉明白临殊是在回避这个话题,她没有参与到关于皇帝的事当中,不具备什么话语权,会和临殊说这么多,单纯是在同约法沙短暂相处中对皇帝产生了怜惜。
他几乎不被真诚以待过。
芙洛拉识趣地不再继续,顺口提起其它事:“对了,你拜托我们找的那个小孩子,已经找到了。”
临殊正在洗手,听芙洛拉这么说,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花:“他见过约法沙,不能让他在外面乱跑,否则可能泄露约法沙的消息。你们的人会不会教小孩?他思想观念不太对劲……”
“教小孩是不会的,不过可以送他去西格蒙德先生身边,教他做人。”芙洛拉说。
“那不是比杀了他还过分,西格蒙德私底下训练的那支队伍,自杀率高得可怕,那么大的孩子怎么撑得住,没必要……”
临殊皱起眉,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因为他看到了厨房门口的约法沙。
约法沙的头发很乱,一看就是刚睡醒,眼睛半睁不睁,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临殊擦干净手上的水,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瘸一拐地走到约法沙身边,替他把头发顺一顺。
“这里。”约法沙掀起眼帘,伸手捏住临殊的耳垂。
临殊耳垂一热,僵硬着身子没动:“什么?”
约法沙有时候会做莫名其妙的举动,他觉得有趣的东西可能会戳一戳摸一摸,比如临殊劫持他的头一天,被戳了发旋。
我十六岁为了耍帅打的耳洞早就闭合了吧?临殊不明所以。
“子弹,从这里穿过去,不会损伤听力,也没有伤到骨头。”约法沙摩挲几下,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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