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师叔,我知道不会伤到根基,可长时间取心头血,后遗症不小。就我了解的后遗症就有,心脏绞痛,运灵易滞,难以集中精神。所以我想能替换了此药就替换了此药。”
“你倒知道得不少。”卫玠云道。
“最近看的医书不少。师叔,换了行不行?我觉得我不——”
月折枝话没说完,额头被卫玠云弹了下,力度不重,“你身为高阶炉鼎体质,你愿意与他双修,给他当炉鼎,他哪里有后遗症?难道说,你们在一起双修,他没有从你哪里获取好处,是单方面帮你提修为?”
月折枝不太习惯跟长辈谈及双修之事,在他看来,双修应当是两人之间的私密。
犹豫片刻,月折枝不好意思地回道:“一直都是这样。”
卫玠云微微皱眉。
按理说,同炉鼎双修,不说单方面掠夺,也应该双向谋取,这种单方面送人好处,相当于资源全倾在被送者身上。
卫玠云未见忍得住炉鼎充沛灵力诱/惑,不谋取好处的修士。
月折枝解释道:“容衍修为比我高,双修时,他说他不喜欢从我身上获取好处,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双向谋取。”
“这样么?”卫玠云道,“下次双修,不管他喜不喜欢,为了治疗后遗症,都得谋取。你这样的高阶炉鼎体质放着不用,说出去,何人不说暴殄天物。”
“我知道了。”
月折枝心情复杂,他应了下来。
“对了,卫师叔。”月折枝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我想请你帮忙炼制抑制药,我预感炉鼎体质快发作了,可我如今还未病愈,不能不能双修。”月折枝挤出后面两个字。
“抑制药不必担心,我正在炼制。听医灵说你之前的抑制药没什么作用,我改良了一下抑制药药材。”
“卫师叔真好!天下第一好!麻烦卫师叔了!”月折枝说着,取出数枚上品灵石,“这是药材钱和请师叔炼制的炼制费。”
卫玠云推开上品灵石,“不必付钱,过于生分。”
月折枝道:“付钱跟生分不生分没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能因你是我师叔,就可劲占便宜。”
“你还知道占便宜,以前可没少在我那里搞药材。”
“以前有帮师叔试药,现在不同。”月折枝轻咳两声,他脸上已有血气,笑时极其灵动。
卫玠云又弹他额头一下,“我说不用付就不用付,容衍那边已经给了不少天地灵宝。”
如此,月折枝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谈论了会宗内大事——宁南州分宗宗主病逝,无人管辖宁南分宗后,卫玠云起身离开。
第三日。
卫玠云派火烈鸟将抑制药送到月折枝手中。
“是师叔送来的抑制药么?”容衍在一旁自己跟自己对弈,他头也不抬,平静问道。
“你背后长眼睛了?看都不看就知道师叔送抑制药了。”月折枝打开药瓶,药瓶里的抑制药与他自己炼制的不同,丹纹有九层,带着丝丝绿意。
容衍缓缓落下一子,他白发未束,顺着挺拔背脊,流云般拂过雪衣,散在榻上,“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
月折枝将药瓶递给容衍,坐到容衍身旁,“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你不在时,我与卫师叔见面,我们说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容衍道。
月折枝:“”
月折枝心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故作高深。他余光看了看容衍眼帘,心里再度想起双修时,容衍说不喜欢从他身上获取好处。
为什么不喜欢?从师叔的话里,月折枝很清晰地知道,大家都喜欢。
容衍为什么不喜欢?是想帮他提修为还是不能接受他炉鼎身份,抑或是有什么精神洁癖?
月折枝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些郁闷,往后挪了一点,月折枝撩起容衍白发。
“做什么?”
容衍收起抑制药,侧首看月折枝。
“别动,我给你束发。”月折枝道。
容衍闻言,正回视线,继续下棋,他自取心头血后,便难以集中精神,只能通过下棋稍微集中精神。
黑棋刚落,月折枝还未给他束好头发,身后忽然弥漫出淡淡的香气。
香气与月折枝平常所用熏香不同,香甜清新,摄人心魂。
容衍蹙起眉,他一把攥过月折枝手腕,“别束了,你炉鼎体质发作了。”
月折枝闷声嗯了声,他松开手中白发,从容衍手中接过抑制药,倒了三枚。
“你先出去,等我体质发作结束了,叫你你再进来。”
容衍当即出去,他给房间布下阵法,随意束起头发,站在房间外守着月折枝。
月折枝见容衍出去,服下抑制药,他本以为这次炉鼎体质发作很难收场,可不知是卫师叔改良后的压制药效果好,还是他身体太久没与容衍双修,月折枝很轻松就度过这次炉鼎体质发作。
轻松得不可思议,比第一次抑制炉鼎体质发作还要轻松。
容衍神识悄无声息覆盖整个院落,当听到房间内只余低低喘息,他意识到月折枝已然度过炉鼎体质发作。
紧蹙的眉头松开,他骨节发明的手指弓起,叩门。
“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嗯。”
容衍推门而入。
月折枝睫毛被汗打湿,他抓紧榻上小桌桌沿想坐起,可身体未好全,不允许他在如此轻松地度过炉鼎体质发作后坐起,他颓然松开桌沿,带着香气落入容衍怀里。
容衍探查他经脉,三个多月的驱阴寒药再辅以各种温和补药,月折枝身体已变好不少,并没有因这次炉鼎体质发作而伤及身体。
“出了好多汗,不舒服。”
月折枝拿脸去蹭容衍脖颈,湿漉漉的汗水贴在容衍脖颈,容衍收回探查月折枝经脉的神识,抬手掐了个洁尘术。
“去温泉泡会,舒展筋骨,好不好?”
黏热汗水全无,月折枝身上干静了,他四肢越发不想动弹,道:“你安排就是。”
容衍捏了捏月折枝后颈,很快拿了浴袍,带月折枝去院后泡温泉。
月折枝很少泡温泉,更多得是药浴,但不可否认,泡温泉确实舒服。
月折枝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得到按/摩,他靠在泉边玉石,发海黑藻般散入水中,懒懒散散,任由温度在皮肤上泼上一层淡淡的粉,给眉眼染上雾气。
容衍盘坐在温泉旁的石头上看书。
岁月静好,泉边竹影婆娑。
月折枝泡了会,睁开眼,侧头看着容衍。看向容衍的刹那间,月折枝再次想到那个疑惑。
为什么双修时不喜欢从他身上获取好处?
容衍察觉到月折枝的视线,抬眸,看向月折枝。
月折枝头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脖颈湿润,水珠顺着铅薄肌理往下滑入水面。只一眼,容衍便移开视线,“再泡一炷香起来吧,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好。”
月折枝注意到容衍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换做平常,他并不会多想什么,可如今多了个疑惑,难免多想。
月折枝没有放任自己多想,他既然认定容衍,就不会随意质疑这段感情。
应了声,月折枝压下疑惑,舒舒服服泡温泉。
一炷香时间很快到了,月折枝却不想出温泉。
容衍很多事上纵容他,唯独伤害身体的事,从不纵容。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捞起来了,裹上柔软浴袍带回房间。
湿润水汽并未擦拭,很快穿透布料。
月折枝拉了拉领扣,“我就说等会再起来,你非要把我捞出来。”
“这跟我捞不捞你有什么关系。”
容衍掐诀拂去月折枝身上的水汽,他从衣柜中取出干净衣服,细心给月折枝穿好,叫人送药。这个时间点,月折枝该喝补药了。
早温好的补药稳稳送入月折枝手里,月折枝像往常一样喝完药,打算翻医书看,容衍却叫人端了茶点。
“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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