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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有雪

作者:玻璃时针 时间:2022-09-30 04:07:34 标签:甜宠

  几位天骄虽都自己对同性好友怀着欲念,但皆是童子之身,顶了天不过是看看画,要说真见实景,倒也从来也没有敢现到他们面前去的。

  谢点衣定定望着架在男人颈边那只小腿,心中的暴烈愈积愈多,却全无爆发的势头。

  徐光屹与渡一的神色也松缓下来,乔渺更是面露迷茫。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宋沅?

  宋沅,最是洁身自好、不通情爱的宋沅,要像乔渺那般怼到面前,一字一句逼得他无路可逃,才有可能通人情意的宋沅。

  雁杳阁的人从未见过宋沅,验错也是正常。

  可若不是宋沅...若不是宋沅...

  也无人将目光移开。

  实在太新鲜好看,原来男人与男人...是这般。

  他们没有脸面互相对视,却如饥似渴地望着一个身躯酷似宋沅的男子如此激烈的交*,他的腿与足面一时绷紧,一时又夹紧蜷缩,他似乎极其愉悦,踢打身上男人的动作却也毫不客气。

  他一定生得很是美貌动人,才会叫这男人如此迷恋他,哪里都吻得去。

  他身上的男人间或热烈地埋首亲吻他,间或伸出手来捉他探在帐外的手,索要十指交握。

  这时他们见着,这只更大的手上生着黑色的锐利指爪。

  是魔族?

  在这样的地界,只可能是魔族。

  一个供给魔族的野莺。

  若是换了寻常,诸位天骄见了这几个字眼都是污了自己眼睛,要眼睛也一偏不偏才显出自己作风清白端正。

  可是如今,名门正道的天骄却聚在一间偏僻破落的房里,盯着一个甘心将身躯献给魔族的野莺露出的一只手、一双腿,生出万千遐想。

  不能再看下去,随着谢点衣双目通红地折身,大步走开,其他人也纷纷抽身。

  徐光屹紧随谢点衣身后,他心绪繁杂,连嘲笑谢点衣的余力都无。

  但就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福至心灵,趁着其他人也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解开了闭耳咒。

  走在他前头的谢点衣头脑本是一片混乱,可这一片混乱中哪一点都与宋沅有关。

  于是他猛然,猛然地想起那野莺的手臂,随着摇曳间或露出的内侧里,有一颗浅色的小痣。

  在他十四岁时,他在师弟的左手臂内侧咬下一个牙印,哄了师弟一天,只因为那里有一颗非常诱人的小痣。

  那一瞬间,高阶修士的巨大威压使得每个薄弱的闭耳咒被冲开。

  低弱的哭喘声、求饶声霎时冲袭了修士的敏锐耳力。

  谁也不会认错这把声音,那么熟悉。

  宋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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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话说了 被抽干了 现在左肩好痛 在想下周适当摆两下

  如果这章辣到谁的眼睛了真的抱歉 因为我觉得很那个所以我很喜欢 可能写的不咋样因为最近状态不怎么好 觉得不适一定要马上逃跑(黑人高楼举牌)

 

第44章

  擦洗过后,换了脏污的被衾,雪雪轻车熟路。

  罗帐灯昏,哽咽梦语。

  雪雪贴近听了,只听见自己的名字,又见阿沅梦里也流泪,蜷成很小的一团,好像没有一点儿安全感似的。

  他以为阿沅做了噩梦,便贴在人耳边,轻轻重复一些简单的“在”、“好”之类的应词,哄得梦中的阿沅舒展了面目,才吻了吻他头发,收了鳞尾,轻手轻脚地下床。

  方才正是小别胜新婚,情到浓时,阿沅不住地颤抖痉挛,泣声连绵,雪雪隐约察觉到一点儿动静,但很快被不满地掐着胳膊,一头栽死在了人族妻子的温柔乡里。

  在雪山上从来没有虫豸得知他的威名后还敢前来冒犯,因此起初他不曾有不快之类的情绪,可很快,他忆起请门人念的那些经书。

  不可整日抛头露面显得轻浮失仪;

  守身如玉坚守夫道方得美满姻缘。

  他现在聪慧得多,知晓这两句的意思便是丈夫行走在外不可以让别人看见自己身体,不然就会显得很轻浮,以至于婚姻不美满。

  雪雪想到这里,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他想了又想,仔仔细细地将衣服穿了个齐整,便气势汹汹地走出去。

  *

  一片死寂。

  门内的声音停了许久,可到底没人敢进去。

  门外四人形容皆已不大齐整,其中犹以谢点衣模样最为狼狈。

  狼狈不仅在他衣衫被毁、肌肤受损,布满符纸炸出的焦痕、阵法留下的梵印以及袖刀划出的刀伤。

  还在他失魂落魄的脸孔,空洞的眼瞳。

  即便如此,他仍然在一片死寂中率先嘶声出言讽刺道:“素问佛子善心,不想...”

  渡一没有望他,神色较之三人都显得平静十分:“谢道兄,此事未必如你所见那般,旧日贫僧与令师弟同游佛国,彼时佛国魔族横行,佛国土壤肥沃......”

  徐光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帮着渡一乔渺联手镇压这个谢点衣,难不成是积怨已久,手便先于了头脑行动。

  可他反应过来后,心中的暴戾不快不比谢点衣少哪怕一星半点。

  要说与渡一一般有所思量,那他倒也不曾有,于是心中愈想愈是头疼,不耐道:“少说废话,什么情份不情份,还不是...还不是...”他真不知情绪激愤时不该开口,原想讥讽别人,实则自损三千,给自己心上扎了个血淋淋的窟窿,盛气凌人不需多思就变作哽咽无言。

  可他这样的话一出口,近乎将众人心思挑明,一时四人面孔都凝滞。

  渡一只略略垂下眼睫,不回这话,只微微笑道:“魔族花草生得不同,气味尤其怪异,但从未闻过的人族,闻过一次便绝不会忘,想来,方才那房间里便有一味魔族的药,先是...他中了,其后便是......”

  他顿了顿,接着道:“许是方才也吸入了些,因此几位才会如此...情绪激昂。”

  他如此好心,要为谢徐二人找补,却没有得来一言半语的附和。

  直到乔渺出声道:“有动静。”

  合欢宗弟子藏踪隐迹的功夫最好,反应也最是灵敏。

  乔渺亦是如此,察言观色、寻踪捕迹,他方才虽然也曾震惊、也曾激愤不已,但现在反而迷茫。

  明明相识已久,为何他对沅哥的事情一无所知?

  宋沅当初为何前往不周山,如今又为何被人掳走?

  不,说些近的,宋沅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为何与那凡庸猎户成婚?

  他不知。

  乔渺环顾四周,他知道,这些人也不知。

  他们知晓的,是眼下如何宣泄怒火。

  门被轻轻推开,呈现出来的一张面孔却熟悉。

  乔渺失声道:“你?”

  竟是那个随之而来的朱衣门的人,原先脸容就生得清冷殊丽,乔渺曾不无自卑地私下想过,以前还有人夸自己仙姿玉貌呢,可他见了此人才发现,真有人浑然便是被贬谪仙,仿佛生来便不曾吃过一口人间的五谷。

  此番现身,却像是精怪吸饱了人的精气似的,不仅白雪似的面孔舒展开,整个人更是透出一种浸染着情欲的餍足来。

  雪雪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无视了搭在剑上的手、抽出囊中的符,缓慢地,语气微沉地道出相识以来少有的长句:“你们...进去过?”

  绝对不能叫阿沅知道。

  一旁谢点衣却登时回神,只觉一股滚烫的血直冲到头顶,叫他脑内轰鸣,五脏六腑好似灌了岩浆,立时拔剑,刺向这大言不惭的狂徒。

  “竖子,找死!”

  与他一道的,还有一道身负雷霆的符咒。

  离得那样近,二人的动作在体修面前算不得快,更遑论一条人蛇。

  雪雪抬手一挥,衣衫上的阵法已为他挡去,他怕劳累过后的妻子不好眠,于是几步踩上栏杆,朝楼下平地一跃而下。

  谢徐二人自然紧随其后,乔渺左右瞧了又瞧,气得直跺脚,一时不知要第一时间进门安抚沅哥哥,还是防止三宗亲传弟子折损以致正派之间互生龃龉,最后实在无法,也倾身跃下。

  渡一仍然伫立在原地,望了望那扇门扉。

  现在只他一个人在这里,谁也不会阻碍他,也没有人会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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