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赵家少主缓了缓,不甘心,他又站起身。还没等他再握住棍子,这次缚灵符束住了他的灵力,他竟没了力气。
众人:!!这当真是符修?反应这么快?不会是他们生了幻觉?!
赵家少主眼神空洞,他想着来时自己要进前十,莫不成在第一轮就终止?
就在众人以为赵家少主要放弃时,一瞬间众人神色凝固,他们摸着自己的法器,发现灵力好似被锁住了。
众人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抬起头,只见赵家少主笑着爬起来,笑容有些瘆人,仿佛要吃了对方。
他撑着棍子,语气森然道:“我本想将它放在最后一轮,可万万没有想到遇到你这个硬茬子。”
他一步一步走进胥朝起:“我也着实没有想到你竟如此厉害,怕是符墨山那群老头子的命根了。”
“我运气不好,第一轮就遇到了你。你也运气不好,第一轮遇到了我。”说着说着,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若是你没撞见我,指不定还能入最后一轮。要怪就怪你家世不如我,我即便打不过你,但是我有法器……”他笑容癫狂举起了手中的印章。
胥朝起看着他手中的印章,眼神变深,他捏着符纸,但赵家少主知道,眼前的符修已经无法御符了。
赵家少主压低声音道:“你还能御符吗?”
青年低头沉默了会儿,突然问:“你还能用棍吗?”
“什么?”赵家少主皱眉。
青年抬手,指尖的传送符发亮。
赵家少主瞳孔紧缩:“怎么会?”
青年又举起了另一只手,只见那手中赫然也是一个印章,与赵家少主的印章极其相似。不同的是,胥朝起手中的印章更为精细。
赵家少主这才发现,无论是自己的棍子还是印章都不灵了。
传送符开始运作,赵家少主惊呼:“你这仿品品阶更高!是何品阶?”
说完,他便被传送到台下。
胥朝起垂眸看着印章,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或许是神器吧。”
他将印章放回储物袋,动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
第22章 小曜回归第二十二日
胥朝起缓缓走到台下,回去比来时要安静的多。似乎连风都停了,空气中充斥着人们呼吸时的燥热。
人们一眼不眨望着玄衣青年,方才比试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
符墨山长老早就从石凳上站起,竟不顾规矩向往里面赶。方才还与他大眼瞪小眼的阵灵山长老也反应过来了,慌忙想往里面冲去。
“站住!这是我符墨山领地,你一阵灵山还想硬闯不成?!”符墨山长老连忙呵止,多年情谊在这一刻变成了勾心斗角。符墨山长老一边拦,自己的腿却往里面迈。
阵灵山长老急了眼,高声喊道:“无稽之谈,那小弟子明明说自己也是修阵道的,按理说也归我阵灵山!”
符墨山长老“呵呵”了声,丝毫不让寸步。
“这是我符墨山弟子,你休要带走!”
阵灵山长老气急败坏:“你别不要脸了,他是你符墨山的吗?你别乱攀关系!”
符墨山长老立马回道:“怎么不是,回去查查族谱不就知道了?!”
长老也就是壮个阵势,实在扯不上关系了,他大不了把徐承曜名字添上。反正这名字也与他们符道开山人徐曜极为相似。
这边撕得不可开交,而在众符道弟子眼中,他们看着胥朝起走到了他们中央坐到了那叫宋水清的师弟身旁。
众人士气本是低迷一天了,而此时,他们看向胥朝起的目光十分灼热,像是能把胥朝起烤化一样。
胥朝起被盯得头皮发麻,坐立难安。众人却心潮澎湃,若不是担心吓着胥朝起,恨不得跑过去把胥朝起给围住压死。
胥朝起将眼中同样泛光的宋水清的脑袋压了压,眼底埋着笑意道:“快来多学学,等会儿上台也能多几分赢面。”
宋水清恍然清醒,连忙同胥朝起一起画符。
日光从明艳到黯淡,地上的影子被拉长,空中的风将暖热吹走,只剩下清凉。
很快就轮到宋水清了,此时的他已没有当初那么紧张。在侍从的传唤下,他走上台去。
众人看着他,有不少符墨山弟子知道他与胥朝起画了一下午的符样,因而将目光移向他,好像在期待什么结果。
宋水清用力喘息几下,稳住心绪,他依赖地看了台下的胥朝起一眼,胥朝起见状走到台下,宋水清也心歇了一半。
斗法开始——
这边,西境境主也准时将光幕打开。他对自家儿子是什么斤两再清楚不过,更没有对符道有什么期待。
只见对面的修士与儿子是同一修为,西境境主抬了抬眼皮,想着等儿子打完便回家吃饭。
二者出招了,修士从上空闪现,西境境主知道儿子必输无疑,于是扭过头看向看向他处。
哪知就在这一刻,宋水清竟扔出了十张传送符,那修士险些就被传送到外,栽了跟头。
西境境主猛地转过头,很是不可思议。
修士躲过后先缓了缓,又来攻了。斗法台灵光闪烁,每一次西境境主觉得儿子要完了时,宋水清总能灵活应对。
西境境主眼神越来越亮,他的腰板也渐渐越来越直。
一旁的仆从哪儿会感受不到主人的喜悦?他连忙夸赞道:“士别三日,小少主进步神速,成为一方大能指日可待啊!”
西境境主虽嘴上没回,但看其神色显然很是受用。
宋水清对符道的认知没有胥朝起那么精湛,但因他临时恶补了一些知识,打斗起来竟不输下风。
你一招我一式,这是符道弟子难得打得这么过瘾的一次。
直到最后,宋水清竟当场画了一张压神符。众人惊愕,当场画符可是从未有之事,可是宋水清不但画成功了,而且这压神符威力比以往都大。
在一片白光中,宋水清放下符纸,眼神含清澈的笑望向台下。他唇角弯起,与胥朝起对视。
他赢了。
西境境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水清的目光,他望向台下,隐约可以看到一身着玄衣的青年身影,想必此人便是水清常念叨的徐起。
西境境主眯了眯眼,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他正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光幕闪了闪,换成了下一个弟子。
西境境主“啧”了声,有些扫兴。
好在自家儿子刚赢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老朋友“叙叙旧”。
诸位大能在来南境时,头一件事便是给传说中那位递帖子。那位能不能召见是一回事,可万一他们走了狗屎运,这不是天大的机缘吗?
因而就连西境境主都没想到他的拜贴通过了。
金鹤飞来时,他正与老朋友“唠嗑”,那老朋友撇过头都不想看他了。
金光在空中闪过,二人抬起头。
“这是……”二人神色变了变。
西境境主压住心中激动走入结界内,他面上沉稳,眼神也恢复平静。看着前方正在桌案上作画的人,他行了礼。
“起。”温朝夕淡淡道。
西境境主起身,眼神不敢乱瞥,上面人问他:“西境近千年如何?”
以往在他人面前脾气甚不好的西境境主,此时谦卑温雅,完全是一晚辈遇见长辈的姿态。
“回温掌门……”他低头道。
而在下界,符墨山众弟子这下看胥朝起的眼神彻底不同了,许多人特意赶来与他交好。
胥朝起来者不拒,但只是将关系维持在表面。
宋水清打开食盒,却被胥朝起拒绝了。
胥朝起向后一躺,望向天空:“不必了,我得腾着肚子,万一师兄给我做好吃的呢?”
祥云上,西境境主已说了许多,眼看他该退下,眼中有光芒闪过,忽然道:“不知掌门可还记得那日空中放礼花之人?”
温朝夕笔微顿,他望着画上勾勒的细线,语气难懂。
“记得。”
西境境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那是犬子的好友,犬子这次大比能赢,也多亏了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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