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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作者:云霄YX 时间:2022-10-01 04:10:06 标签:强强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仙侠修真

  温朝夕眉色缓和,也多说了几个字:“他的确天赋出众,才思敏捷。”

  西境境主一见这位能对一晚辈有如此赞誉,有些惊讶。

  “他、他的确不凡,天赋万年难得一遇。”

  温朝夕“嗯”了声,看向一旁的椅子。西境境主懂了,这是温掌门要留他!

  他心脏一跳,浓浓喜悦压入脑海,想着自己刚才所说徐起之事,于是只能续着来讲。

  “那徐起是犬子之友,说来惭愧,犬子第一次遇上他时,是买了徐起的几张符纸。我当时也是大惊,这符纸灵气过于浓郁,完全不是常人所能画……”

  结界内气息舒缓了许多,温朝夕虽表面无常,但他身上已无骇人的威压,恍如普通人版。除了那一双眼依旧深沉,无人看透,也无人敢看。

  西境境主:“那小子前不久与我说许久也入了百年大比,我想徐起定是出众不凡,指不定常人在他手中难走几招。”

  西境境主说了许多,直到走出结界时他还晕乎乎的。不知为何方才结界所说之话有些熟悉,有些像他与旁人吹嘘时的感受。但他又好像不是吹嘘之人,而是听吹嘘之人。

  西境境主愈发觉得怪异,明明那些话都是自己说的啊!

  西境境主离开后,大比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云上已有霞光,温朝夕走出时,侧脸被映上了一半赤金色。

  他提前离开了南境仙台,对着所住之地,身影渐渐消失。

  胥朝起在台下坐了一日,大比结束了,人影变得稀少。他与宋水清告别,本欲捏符纸回家,却在前方的阴影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笑容洋溢在胥朝起脸上,他跑了过去,小声道:“师兄……”

  他仿佛心中不能留下一点心事,迫不及待要将喜事与师兄诉说。

  “我今日赢了大比!”

  头顶传来真切实意的笑,一个小小的食盒递到他的面前,一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点心。

  胥朝起闻了闻,是碧软果的味道。看来是师兄今日特意为他所做。

  师兄声音低沉道:“先吃一些垫个胃,你的庆功宴已经做好了。”

  胥朝起自然是惊喜万分,但他还是眼睛一弯:“有没有鱼?”

  师兄道:“全是鱼。”

  小曜的庆功宴便是全鱼宴。

  欢喜时,温朝夕瞥到了小曜破碎的衣角,他捻着弟子服的布料垂眸下看。

  “回去后将衣服脱下,放入我房中,这应当不到一盏茶便可缝好。”

  胥朝起:……

  他微僵,有些羞赧。

 

第23章 小曜回归第二十三日

  小鱼的鱼缸被主人重练了, 鱼缸成了一黄阶上品法器。

  鱼缸外面还是水晶模样,仿佛从未变化。而在水下面,却是别有洞天。

  小鱼一口气钻到缸底, 缸底有一片小礁石。它挤进礁石堆里,里面瞬间宽敞起来, 竟有五六个鱼缸那么大, 海草漂浮,还堆了十几块乳白色石头。

  这是它的小窝,独属于它的小窝。

  小鱼眼睛眨了眨, 它用鱼鳍抱着石头轻轻咬了一口,又用水草将石头盖好。

  虽然它不缺石头, 但它还是舍不得吃太多。不过如果主人需要, 它会毫不犹豫把所有石头拿出来送给主人。

  原本安静的院子有了动静, 小鱼好奇地从水里钻出。小小的鱼鳍撑在水晶壁沿上,它向外面看去, 原来是主人的师兄回来了。

  现在已至黄昏,主人的师兄要给主人做饭了。

  只见主人师兄不知道从哪儿取出来了许多条鱼, 用刀一一宰了过去。

  同为鱼类的小鱼大惊, 它向后游去, 瑟瑟发抖。这也太、太……

  温朝夕发现自己还多捉了一只小虾回来,他将虾提起看向院外, 走了出去,把虾扔进了鱼缸中,又回了膳房。

  小虾掉入水中,恰好落入了小鱼嘴边, 小鱼下意识一口咬下, 原本的恐惧渐渐消去。它鱼鳍颤了颤, 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鱼缸里。

  这、好像……还挺好吃的。

  傍晚,胥朝起回来了,他一见到如此多的鱼,兴奋得眼弯如月牙,都没下来过。

  他的喜欢向来不掩饰,大快朵颐地将所有菜都夹了一遍,吃到最后美滋滋地趴在桌上。

  手掌捂着肚子,他被撑得腰都直不起来。胥朝起享受地眯着眼,感慨道:“我下一次若是又赢了,师兄还给我做鱼吃好不好?”

  炽热的手掌隔着衣袖抚上小曜的小腹,温朝夕侧过脸看向石桌,手掌轻轻帮小曜揉着肚子。

  他低声叹道:“若你下次还这般吃,就不做了。”

  小曜脑袋耷拉,他讨价还价道:“我下次少吃些,师兄再多做几次可好?”

  小鱼从鱼缸中飞出,它钻到胥朝起手掌下面,用力想要飞起。

  胥朝起看出了它的心思,他抬起手掌,戳了戳白色的鱼肚:“你可带不起我,你且安心在鱼缸中躺着,我到时再另找一个坐骑。”

  小鱼一下子就急了,它甩了甩鱼尾,想要证明自己很强。

  胥朝起笑眯眯地拾起一块糕点放在鱼背上,小鱼一下子就被压得躺在了桌面上。

  小鱼:……

  它努力翻身,鱼眼望向天空,生无可恋。

  天渐渐黑了,胥朝起是一爱干净之人,等他不那么撑时,就赶紧回房。

  他今日在人群中坐了一天,又打斗了一番,身上汗味若有若无。

  他进房中温泉将自己洗干净,破碎的弟子服早已被自己脱下来了。

  房内水雾氤氲,暖烘烘的。挂着水珠的双脚从温泉中跨了出来,踩在了木屐上。

  天黑了,胥朝起也没必要再穿上白日繁琐的衣衫。他披上白色的宽松睡袍,将腰带系好,又看向旁边已经脱下来的弟子服,最终拿起弟子服朝着师兄的房内走去。

  师兄房中烛火未熄,一片暖黄。

  胥朝起脱下木屐躺在床上,趁着师兄没来,他取出话本先偷偷翻上几页。

  这床过硬了些,胥朝起趴着很不舒服,到时让师兄换个软一点的床罢。

  许是吃得有些撑,师兄又许久没来。很快,胥朝起便困了。

  他打了个哈欠,趴在话本上,眼睛一睁一闭。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胥朝起连忙将话本收下,疲倦的双眼困嗒嗒地抬起:“师兄……”

  温朝夕一进来便是这一幕,气息似有停顿,他喉结微滚,头侧低,自那一眼后便再也没有看小曜。

  他走到床边,也瞧见了那件破碎的衣衫,富有力量的手掌将衣服拿起,他顺势坐下,变出了针线。

  就在这时,小曜爬了过来,他丝毫不察,眼神带着清澈与困倦,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将脑袋枕在了师兄腿上。

  师兄的腿比较硬,许是肌肉过于紧实,并没有硬床躺着舒服。

  胥朝起翻了个身,可还是师兄的味道更让人心安放松些,这让他身体更加舒缓,险些都要化了。

  他仰着头看着师兄缝衣,许是如今宗门太有钱了,弟子服都成了法器,只见灵光闪烁,他丝毫看不懂针法。

  他三岁时,本也应该缝衣。缝衣的理由不是传统,而是那时的映天宗太穷了,还是一无籍小派。

  他不会缝衣服,甚至有的针比他的手还长。小小的手指笨拙地捏着针,一个下午能扎得一手血窟窿。

  豆大的眼泪滴落在衣衫上,他抹着眼泪,直到衣衫被一熟悉的人拿走。

  自那以后,每每夜里,暖黄色烛光下,师兄帮他们二人同时缝着衣。

  他什么都不会,只能光着脚站在床上把下巴搭在师兄肩上,又或者把自己挂在师兄身上一眼不眨地看着师兄缝衣。

  师兄热了,他给师兄扇扇子,又跑得很快帮师兄带饭。

  他亦是不会洗衣,师兄便将二人的一同一洗。长长的走廊下,总是能看到一个小萝卜头顺道帮师兄收刚晒好的衣服,并殷勤地送到师兄房内。

  直到后来,他七岁时,与师兄闹了别扭,他们互相不理对方。

  他的衣服又破了,这次他倔得自己缝,缝了一夜,缝得又丑,还没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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