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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逆行

作者:磨叽磨哩 时间:2022-11-17 04:06:04 标签:虐文 星际 相爱相杀 破镜重圆

  雪兰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那看个电影吧,看完睡觉。”

  “行。”

  对方在他脸颊轻柔地亲了下,放开他起身去挑电影。

  雪兰来到沙发区坐下,没去坐三个人的长沙发,窝进了单人沙发中。

  晏南看见了,但没说什么,将电影选好投放在悬浮光屏上,调暗了光线。从光屏前回来时,他来到单人沙发前,俯身去抱雪兰。

  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他托抱着捞起,像抱一只挣扎的猫,因力量悬殊,反抗的过程像在玩闹,最后还是被抱到身上,带去长沙发,放在了沙发正中。

  雪兰抿了抿唇,没有再抗拒,就地坐好,靠着开始看电影。

  画面出来后便知道风格,一部老电影,《我们相爱》。

  片名出来时对方触上了他的手,手指插入他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牢牢握好了。这回雪兰连意思性的反抗都没有,无知觉般任他握着,专心于电影画面。

  这部电影讲得不是水到渠成的爱情,而是一段失去激情的爱情。两对情侣在并不知道的情况下换妻,以为重获激情,但分开后日子却不好过。

  弗朗索瓦得到了一个几乎完全一样的爱人,看样子最应该好过,却依然郁郁寡欢,毫无道理可言。

  雪兰越看越想皱眉,不知晏南挑选这个电影是偶然,还是想反驳他关于克隆的提议。

  结果是破镜重圆,罗朗和卡米尔在火光下相拥起舞,弗朗索瓦和艾洛蒂在角落里互诉衷肠,兜转一圈,他们还是回到了原本的爱人身边。

  音乐声婉转浪漫,他们在星夜下歌唱,“我们会相亲相爱,在星星上,或者在枕边,在火车尽头,或者在旧阁楼里,在爱情来临时,我想看到你。”

  背叛过彼此,最终却又原谅对方,尽释前嫌,只因为相爱无法抵挡。

  雪兰全程都在鄙夷剧情,但看着两对情侣重新吻在一起时,却突然心酸得想要落泪——什么鬼电影,雪兰在心里咒骂。

  一只手伸了过来,指尖轻触了他发烫的眼睑,对方向他求和,嗓子不知何时也哑了,“我知道错了,宝贝,我什么都肯做,只要你原谅我。”

  只有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才能想清楚以前想不清楚的道理,比如爱情的确美好,但它其实是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

  两只手还亲密无间地握在一起,雪兰回过头看他,“我原谅你,晏南,只要你肯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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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是来自余秀华的《我们爱过又忘记》

  电影也是真实存在的,2006年的法国电影

 

第121章 用火柴取暖的人

  “不行。”晏南说。

  雪兰静静看了他一会,忽然弯了下唇,“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把兰斯博士和马汀医生叫到一起聊一聊,谈谈记忆分割转载的可能性。”

  晏南神色静着,看着他不语。

  雪兰按灭了电影,调亮了灯光,面对面坐着对晏南阐述自己的想法,“你想要这具身体,我明白,而你也懒得再重新来一次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我也尊重,那可以这样——把我的记忆分开,你想要的那个小傻子就留在这具身体里,身体和记忆都是原装,而被你舍弃的我则转移到克隆身体里。”

  “这绝对是个完美的主意,”雪兰对着静默无言的晏南道,“走,去问问。”

  雪兰说着就要起身,晏南却握着他手不放,坐在沙发上不动。“这样不好,”晏南抬起脸看他,眼眶竟开始发红,“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身体里满是尖锐的刺,心里酸得已经要爆开了,但看见晏南红了眼,眼眶竟也开始发烫。

  马上就要掉泪,雪兰却弯唇笑了,“不,你要的是对你言听计从的我——那不是我,你不要的部分才是真正的我。”

  他躬下身,近距离对着那双发红的眼说:“你把我杀了,晏南,一次又一次。”

  “第二次我没有做任何事,没有要走,没有反抗,只问了一些跟你我无关的问题,你就再次把我送回了黑暗中,为什么?”雪兰帮他做出了回答,“因为你不想要我活过来,你要的不是我,是他,不是吗?”

  手劲松下,晏南怔忡地望着他,哑口无言。

  雪兰把手抽走,坐回沙发上,绷着脸不再说话。他静着不动,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不断顺着眼眶滚落。

  晏南发抖地想过去抱他,“不是这样的,兰兰——”

  在他碰到雪兰之前,雪兰起身让开,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就是这样的,晏南,你不要的我构成了现在的我,它可能有很多不好,坑坑洼洼,缝缝补补,光照过来也斑驳错乱,但上面每一道难看的褶皱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勋章。也许看不上它的人很多,也在背后指指点点地数落它,但在我眼里,它值得最好的对待。”

  雪兰站得很直,支撑着他的每一寸脊椎都由骄傲灌注,“想得到我的人要喜欢我的全部,要把我身上所有好与坏都当做钻石看待,即使我丑了旧了变得不好看了,或是乖张暴戾像一只倔强的老山羊,他眼里的我依然会是无与伦比得好看,远胜过宇宙最闪亮的星辰。”

  “这样的人虽少,但不是不存在,为了他们,我什么都能做。”

  雪兰满眼是泪,那双总是暧暗的宵色眼睛此刻却映着光火,亮得灼人。他盯着晏南的眼睛,每个字都咬得清楚,“你是该把我埋进黑暗,晏南——”

  “因为你得不到我,永远都不可能。”

  雪兰把戒指摘了,扔在了桌面上。他朝外走去,电磁门阖拢时撂下了一句话,“等我回来时,希望你已经搬走了。”

  -

  雪兰去了模拟室,把弗瑞模拟出来,坐在对面看着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弗瑞很快起身过去抱他,捧着他的脸亲吻,将他的眼泪细细吻去,“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我想把一个人从我的记忆里删掉。”雪兰把脸埋进他肩上,低低地说。

  对方将他抱去腿上,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对他道:“这样你失去的不只是他,还有一部分的自己,也许会得不偿失。”

  “他太令我痛苦了,”雪兰说,“就算得不偿失我也想轻松一点。”

  “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了,”雪兰抱紧了弗瑞,声音变得低哑哽咽,“只要想起他,我就会难受得想死,这样我怎么活呢。”

  “一辈子很长,而时间的治愈能力远超过你的想象,”弗瑞也将他抱得很紧,体温透过布料温暖着他发冷的身体,“撑过当下的这一段,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但现在我很痛苦,”雪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撑过这一段。”

  对方亲了他的耳缘,声音低缓温柔,“抱一会吧。”

  雪兰跪坐在他腿上,眼睛蹭在他肩上,紧紧闭上眼,眼泪浸湿了他的西装。

  哭了一会后,雪兰回过脸去找弗瑞的唇,闭着眼贴上去吻他,对方搂着他的腰,顺从地回应他,陪着他亲了一会。

  亲吻的动作逐渐停下,雪兰又掉了泪。

  弗瑞吻去他唇上的水渍,捏起他下巴,灰蓝色的眼睛近距离凝视着他,“宝贝甜心,我很想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但我不是真的在这,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就算我们在这做了爱你也不会变得好受,要实在撑不过去,就去喝个烂醉吧。这很正常,没什么丢脸的。”

  “你怎么知道跟你做爱不能安慰到我,你是觉得我们做了会不好收场?”雪兰红着眼盯着他问,几乎像是故意跟他对着干。

  “你觉得呢?”

  弗瑞跟他对视着,片刻后曲起指节蹭了下他的脸,“冲我发脾气能让你好受点吗?”

  雪兰垂下眼,把脸埋回了他肩上,“对不起。”

  弗瑞接好他,声音里带着叹息,“我的甜心,天知道我有多愿意,但我不想你做出会令自己后悔的事。”他安慰地抚摸雪兰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要把我拉上赌桌,你得做好赔上所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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