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朽，都是扯淡。没有人知道，永恒，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qíng。

　　方木看看手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他必须抓紧时间。方木再次拿出GPS，推算了一下距离。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离已开发的河段更近一些，相信藏匿那些女孩的地方应该不会在下游，否则会很容易被发现。

　　方木转身向上游走去，才迈出几步，就发现路并不好走，因为根本就没有可以称之为路的地方。山dòng里虽然黑暗，但脚下还算平坦。而在河边，可供下脚的地方只是那些高低错落的岩石，稍有不慎，就可能滑人暗河里。方木把电筒装在帽子上，手脚并用地一路上行。很快，他就出了一身大汗。

　　也难怪，这里的温度大约有10度，和外面足足差了几十度。方木在一块略显平坦的岩石上脱下外套，塞进背囊里。再出发时，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考虑到对方的藏身处也许就在前方不远，方木不敢让手电筒的光过亮。

　　因此，光柱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灰黑。在爬过一块较矮的岩石时，余光里突然出现的一抹亮白色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他取下电筒，朝那里照she过去，

　　看见水中一块凸起的岩石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方木想了想，从背囊里取出折叠手杖，左手扳住一根垂下的钟rǔ石，左脚勾在岩石的石fèng里，上身尽量向暗河里倾斜过去，尝试了几次后，终于用手杖把那件东西挑了过来。

　　站稳脚跟后，方木看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片矿泉水的包装膜。从它所处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从上游漂下来，又卡在那块岩石后面的。

　　上游一定有人！

　　这让方木信心大增，看来自己选择的方向并没有错。同时，也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方木从背囊里掏出半瓶矿泉水，喝gān，然后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匆匆写下：如果有人捡到这张纸，就证明我遇到了危险，请拨打：

　　1351428****，谢谢。

　　那是肖望的电话号码。上次没有把和景旭jiāo易qíng报的事qíng通知肖望，结果自己无暇顾及景旭的安全，导致棋输一招。而且，肖望曾供职于S市公安局，调动人手比较方便。如果这次自己遭遇不测，肖望一定可以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方木把纸条折好，塞进矿泉水瓶里，又小心地放人背囊。这张宛若遗言的纸条反而让方木卸下了包袱。他整整行装，继续前行。

　　一路攀登，下坡，隙望，倾听。方木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一直向前。直到手里的GPS显示自己即将走到暗河的尽头时，他才意识到，已经快走了一个小时了。

　　方木放慢速度，把注意力放在监控附近的动静上。前方不远，也许就是目的地。果真，在转过一个河弯后，眼前的河水忽然泛起了粼粼波光。前方有火光！

　　方木立刻关掉电筒，放低身子，一步步悄悄地走过去。

　　另一个村民也随声附和，“是啊，你他妈自己玩得痛快，让俺哥俩在这里gān靠。”

　　“gān你们娘的，你们敢！”陆大chūn推开陆海燕，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从身后拔出一支五四式手枪，“老子崩了你们俩！”

　　话说得半真半假，手里的枪却是真的。陆大江和那个村民讪笑着继续吃喝，不再回嘴。

　　陆大chūn似乎也被自己的“英雄气概”感染，一把拽起陆海燕，向一块岩石后走去。

　　陆海燕丝毫没有反抗的表示，依旧呆呆地目视前方，胸口敞开的衣襟也无意扣好，一对rǔ房半露半掩，惹得陆大江和那个村民不住地偷看。

　　那块岩石遮挡了旁人的视线，却依旧处在方木的视野中。陆大chūn粗鲁地把陆海燕的身子掉转过去，让她双手扶在岩石上，弯下腰，然后把她的裤子褪到膝盖下，自己也解开裤子，贴了过去……

　　方木放下望远镜，闭上了双眼。

　　救她？陆海燕已然是一具行尸走ròu，甚至很难说不是自愿的。何况，现在动手只会打糙惊蛇。

　　不救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曾有过单纯幻想的女孩遭到这样的凌rǔ？

　　偏偏那空旷的溶dòng又将男人禽shòu般的喘息和ròu体jiāo合的撞击声无限放大！

　　方木紧紧地捂住耳朵，心中感到比陆海燕还要qiáng烈的屈rǔ。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陆大chūn心满意足地提起裤子，晃到那堆枯糙前，四仰八叉地躺下。陆海燕全身颤抖着，无力地滑跪下去，过了片刻才哆嗦着提起裤子，扣好裤带。

　　方木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掏出GPS，标注好现在的位置。尽管心中的怒火几乎让血液沸腾，但是方木明白，此刻必须保持克制和冷静。在这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要想办法离开，争取在天亮前组织警力包围这里。届时，将把一切偿还！

　　方木四肢伏地，打算顺原路爬下岩石。这时，陆大chūn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几点了？”

　　陆大江看看手表，“四点一刻。”

　　“哦。货车五点半就到。”陆大chūn翻身坐起，“不睡了。

　　货车？方木停下动作，想了想，又退回dòng口。

　　陆大chūn招招手，陆海燕顺从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陆大chūn把她搂在怀里。又肆意摸弄起来。

　　陆大江看着他们，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他一口喝gān瓶子里的酒。揉揉裤档，起身向那几个女孩子走去。

　　他站在枯糙旁，俯身看了一会儿，选定一个女孩后，不由分说，扑上去就撕扯她的衣服。女孩被惊醒了，拼命地挣扎。脚上的铁链被牵动。其他五个女孩也被惊醒，霎时间，哭喊声在溶dòng内响成一片。

　　陆大chūn骂了一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正中陆大江的后背。陆大江哎哟一声，气急败坏地回过头来：“娘的，你gān啥？”

　　“给我滚下来！”

　　“老子又不动你的女人，玩玩她们怕啥？”

　　“放屁！梁老板特意嘱咐过，不能动她们！”

　　“反正都已经不是雏儿了，玩一下谁知道？”陆大江的双眼被yù火烧得通红，俯下身子继续撕扯那女孩的衣服。

　　这时，只听“哗啦”一声，陆大江不禁打了个激灵，慢慢回头——大chūn手里的枪机头大张，黑dòngdòng的枪口正对着他。

　　“给我下来！别bī老子翻脸！”

　　陆大江蔫了，小声骂了一句，悻悻地爬起来。“行行行，算你狠。”

　　陆大chūn大概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语气也稍稍缓和：“你个喂不饱的驴货，等把这几个小妮子送走，回去让你老婆陪你弄个痛快。你要是觉得不过瘾，下次拉货我带你去，让你尝尝城里女人的滋味。”

　　陆大江的脸色好了些，可是看着陆大chūn手里的枪，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让你爹跟梁老板说说，也给咱哥几个弄几支真家伙。”

　　陆大chūn一笑，表qíng据傲。

　　“这东西还能随便给？”他合上枪机，反复端详着手里泛着幽蓝光泽的枪。“老人家说得好，谁有枪，谁就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