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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黑

作者:王稼骏 时间:2022-12-10 14:21:30 标签:王稼骏

  看着这样的包装,张积不知为何想到了“滴水不漏”这个词。在柜子内部的侧面,印着一只清晰可见的手掌,几滴淌下的鲜红液体,让掌形变得更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对于箱子里装的东西,张积有了可怕的猜想。他戴上手套,拿起桌上的一把美工刀,划开了其中一只箱子的黑色封胶带,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反胃的恶臭,随着划开的口子一涌而出。

  几簇花白的头发随着扒住箱口的手套,一起被翻出了箱子外,张积如触电般缩回了手,拿起枪对准箱子,虽然早有预料,可双脚和嘴唇还是止不住地打战。

  身后传来响动,一个人站在了张积的身后。

  “谁?”张积转过身,不知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人看见张积手中的枪,呆若木jī地戳在了原地。

  “你不用怕,我是警察。”张积亮明了身份。

  “我只是来发快递的。”来者是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一只手腕上贴着几条ròu色的胶布,像被什么动物抓了一把似的。

  “警官,你出了好多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张积惊恐地看了眼柜子,缓缓垂下了持枪的手臂。

  “这里好臭啊!柜子里有什么?”中年男人边问边走向柜子。

  “你别过来。赶快打电话报警!这里发现尸体了。”张积连忙转身把柜门都关上,对中年男人毫无防备。

  中年男人偷偷靠近张积,从后腰拔出了一个扳手。

  突然,张积似乎想到了什么,背对着中年男人问道:“你说你来发快递,但是你的包裹呢?”

  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张积只见一道反光闪过柜门,他惨叫一声,握枪的手连同身体一同瘫软下来,耳边“扑通”一下,是枪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同事打不通张积的电话,遂赶去了快递公司,发现了受伤的张积。张积的后脑勺被打开了一个口子,所幸只是皮外伤,fèng了几针就出院了。虽然伴有轻微脑震dàng,但不影响行动能力。

  袭击张积的人尚未搞清楚,虽然张积看到了对方,可是对方的面容经过伪装,所以凭张积提供的描述难以展开搜查。

  现场还有另外一具尸体,一具被切成碎片分装在纸箱里的男尸。据DNA比对结果,死者是真正的快递公司老板,名叫王伟初。被害的原因可能与他发现了后院的毒品jiāo易有关,被杀人灭口,这也基本可以排除他拨打那几通预告命案报警电话的可能xing了。

  曾经冒充快递公司老板的陈泉的底细终于摸清楚了,他曾因为涉嫌贩卖色qíng光盘,被治安拘留过。而另一方面对于凌薇前男友蒋博文的调查,发现蒋博文也在相同时间被治安拘留过,社会关系上有了重叠的部分。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可能是在拘留所里结识的。假设他们两个人商议后决定合作,秘密进行毒品的生意。也许是在生意经营上产生了分歧,陈泉在蒋博文开车时打去了电话,一定是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导致蒋博文和凌薇一同经历了那起车祸。

  那么袭击张积的又是谁呢?

  张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休养在家又闲得无聊,就想起了曾经和山姗相约看电影的事qíng。

  为了找一个能够接送自己的人,张积拖着孟大雷一起去看电影,说是给老孟找了和凌薇多接触的机会,实际上是为了让老孟当他的司机,约会后开车送他回去。

  山姗又叫上了凌薇,三个人簇拥着凌薇的轮椅迈步走进了电影院。

  选片的时候来了麻烦,选爱qíng片吧,张积和山姗的关系显然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四个人一起看有些尴尬。选恐怖片,大家又担心孟大雷心脏受不了。看喜剧,怕张积笑起来脑袋上刚fèng合的伤口崩线。放映表上选无可选,只有观看悲剧了。

  买票,入座,音乐响起时,灯光熄灭,孟大雷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凌薇,她正聚jīng会神地盯着屏幕。愁眉不展的孟大雷心想,这电影qíng节和案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无病呻吟。

  他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陷在软包座位里,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才发现手里也全是汗。也许是体质的关系,在暖气充足的室内,他特别容易出汗。

  孟大雷左顾右盼了一番,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部悲剧电影的剧qíng中无法自拔,好像只有他完全没有进入观影的状态,这本来就是场他不该来看的电影。

  所有掌握的嫌疑犯都死了,凶手只可能是“黑”了吧。

  电影里的女主角突然咋呼了一声,观众席里发出一阵微弱的唏嘘声,孟大雷朝着凌薇的位置看去,她的旁边是张积雪白的脑袋,被绷带缠得很大,很好认。

  一个在凌薇生命中消失的男人,是否要让他在凌薇的心中也消失呢?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孟大雷就打消了要告诉凌薇有关蒋博文真实身份的念头。

  说或是不说,对凌薇现在的生活状况不会有任何改观,不如就让自己替她保存着吧。孟大雷试图让自己进入电影中去,不知不觉就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差不多电影散场了。

  孟大雷和张积跟在两位女士后面,打算找一家餐馆给张积补一补。

  “张积头受伤了,要不我们找个有猪脑的饭店,给他补补脑。”吃喝玩乐的话题,是山姗的最爱。

  “不用猪脑,不用猪脑。”张积把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

  孟大雷笑道:“别再摇你的头了,小心脑浆晃出来。”

  张积悄悄拉拉孟大雷的衣角,说:“凌薇小姐知不知道她男朋友的事qíng?”

  孟大雷摇了摇食指,刚要回答,恰巧凌薇回头,忙做笑谈状。

  凌薇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在马路上嘀嘀咕咕什么呀!张积警官,你行动不便,不用拿着外套,搭在我轮椅上吧!”

  “好的。”

  “对了,张积警官,你的头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出事之后,张积一直未跟山姗联系,所以她们今天看到张积受伤的样子,都诧异地叫了起来。

  张积威猛地挺了挺胸,自夸起来:“就在我发现那几箱碎尸的时候,歹徒偷袭了我,我来不及开枪,就被砸了好几下。yīn险的歹徒居然从后面打我,我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你开枪了吗?”山姗问。

  “没有,”张积心虚地笑道,“我还来不及掏枪。”

  “你的枪没被抢走吧?”凌薇的脸微微有些抽搐,她的手捏着张积衣服瘪塌塌的口袋。

  张积应道:“嗯。因为枪离过手,而且少了颗子弹,所以我的手枪被收回去检验了。”

  那颗被凌薇偷偷取走的子弹,正安静地待在家中的抽屉里。

  如果袭击者就是“黑”,没有夺走张积的枪,就十分合理了。

  孟大雷缜密地考虑着各种因素,而他没有注意到,凌薇偷偷瞄了眼他的后裤腰上,那天在警局取枪时,老孟正是将枪cha在这个部位。被汗水映衬出朦胧不清的枪形,凌薇知道,老孟带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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