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循环1
没想到,她竟然站了起来,跑到尸墙边上,抚摸着其中一段女尸的尸砖喃喃自语:“雅楠……你让我怎么向你父母jiāo代啊……求求你……快活过来吧。”
我担心她受的打击太大,导致脑子受刺激,过去把她拉了回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陆雅楠?”
藤明月指着那块尸砖说:“她胸前有一大片红色的心形胎记,除了她那不会是别人。”说完就颓然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看了看藤明月所说的那块尸砖,确实在双rǔ之间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这种胎记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相同的,看来之前阿豪估计的完全正确,陆雅楠早已遭了毒手了。
自从在药铺中发现陆雅楠失踪以来,我们几乎每走一步,都会碰上恐怖而又不可思议的危机。面对这些毫无头绪的现象,我才发现自己蠢得可以,完完全全地束手无策,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这片空白中还用红笔写了两个大字“害怕”。
如果我们的军师阿豪还活着,他也许会想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我拿出笔记本看了看地图,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地图上醒目的红圈,旁边的注释只有一个字“门”。
我苦苦思索,这“门”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指被尸墙封住的巨大dòng口。如果是门,那么这扇门又是通往什么地方的“门”?
再查看地图,图中这个红圈周围完全没有标注任何别的通道,只是孤零零地画在那里。似乎“门”后的qíng况就连画图的人都不晓得,也或许是里面有不能公之于众的大秘密。
我们所在的山dòng中,除了“门”和我们进来的入口,在旁边还画着一条一直延伸到图外的路径。
现在所有的路都行不通,最后剩下的这唯一的一条路,是仅有的一线生机。
我和臭鱼商量了一下,决定赌上三条命,走这最后一步棋。
臭鱼准备背着藤明月走,藤明月揉了揉哭得发红的眼睛,表示自己还可以走,暂时不用别人背,并对我说我腿上的伤比较重,还是让臭鱼去背我好了。
我甚感欣慰,还好今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是个很坚qiáng的女孩,如果她又哭又闹,受了惊吓就神经崩溃,那我们可就要大伤脑筋了。
不过我也不想输给女人,这时只能顶硬上,继续充好汉了,对他二人说道:“我也不用人背,不就是砸得肿了些嘛,就算是断了一条腿,我来个金jī独立,一蹦一蹦的也跳得比你们跑起来要快。”
我们正准备离开,忽然尸墙里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哀嚎声,但是那绝不是这个世界中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整个山dòng为之一震,尸墙不停地摇晃,可能随时都会倒塌。
形势万分危急,三人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绝对没有任何心智正常的人想去看那尸墙后面的事物。
沿着最后的一条通道不停地往深处走去,远远听得那“门”中的巨响已经停止,身后静悄悄地再无别的动静。
这才敢站住了脚步,停下来喘口气,然而就在此时,我们同时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qíng况,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和地图上完全不同,在我们的面前出现的是三条岔路……
古墓下这条yīn深诡秘的地道似乎没有尽头。
地道的岔口处比较平坦gān净,三个人面对岔路无奈至极,只能坐下来休息,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我从臭鱼背的包里找出剩下的半盒烟,给臭鱼发了一支,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发愣。
这三岔路口,也许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余的两条说不定会有什么会做怪的纸人,幽灵一样的列车,就算是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再见到像刚才那么多的尸体,吓也会把人活活吓死。
人生中,随时随地地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有人说xing格决定命运,其实所谓的xing格就是对待选择的态度,然而有些选择是没有正确结果的。
现在我们面对的三岔路口,也许就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如果选错了答案,也许就是最后的选择了。
我的腿疼得越来越厉害,开始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伤到骨头了。我真想gān脆放弃算了,既然这三条通道都有未知的危险,还是躺在这里慢慢等死比较好。
不过,一想到藤明月,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搏到尽头吧。
臭鱼对我说道:“日他大爷的,前面是三条路,咱们又是三个人,这是不是命中注定让咱们三个分开来各走一条?”
藤明月显然是害怕一个人走:“什么命中注定?主动权还是在咱们自己的手里。咱们非要一起走,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
臭鱼提议,因为我和藤明月的腿伤了,走路不方便,就先暂时留在原地休息,由臭鱼先分别从三条路各向前探索一段距离。
我坚决不同意让他独自去冒险,但是臭鱼很固执,说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也不管,扔下我们自己先往前跑。
我又考虑到藤明月的脚踝无法走太远的路,只得答应了臭鱼的要求,嘱咐他快去快回,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千万不要逞能,赶紧往回跑。
臭鱼走后,我坐在路边靠着墙壁休息,腿上的伤痛不停地刺激着大脑,再加上体力的透支,使人想要昏睡过去。
在这里睡觉实在太危险,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我决定跟藤明月谈谈。
我问道:“那件事qíng……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藤明月正在想着心事,听我这么说就好奇地问道:“啊?我考虑什么?”
我给她做了点提示:“一百万日元怎么样?你还没答复我呢。”
藤明月哭笑不得:“你粘上毛可能比猴还jīng,这一变成日元,马上就除以八了。我不要钱,我想嫁个会唱歌的人,你先唱首歌让我听听,这个考试合格了咱们再谈接下来的问题。”
我心里没底,我根本不会唱歌,还有那么一点点五音不全,但是为了娶媳妇,只能豁出去了,想起来当初臭鱼经常唱的一首酸曲,于是厚着脸皮放声唱了几句。
藤明月赶紧打断了我的抒qíng歌曲,笑道:“你可千万别再唱了,别把鬼招来。”
我也觉得脸上发烧,唱得自己都觉得难听,还好地道里面光线昏暗,没让她看出来,要不然没脸做人了。
藤明月说:“回去得给你办个补习班,好好学学怎么唱歌。”
我一听她这么说,觉得这事有门儿,心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先占点便宜再说,伸手一搂藤明月的腰,就要亲她一下。
藤明月用手推住我:“刚还一本正经的,怎么马上就开始耍流氓了?”
我怒道:“不是你在一直给我暗示吗?怎么我倒成流氓了?你还人民教师呢,也太不讲理了。”
藤明月都快气哭了:“谁给你暗示了?”
我说道:“不是暗示你gān吗总拉我手,抱我腿,还要回去给我办补习班!都办上补习班了,还不算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