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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

作者:芜青 时间:2022-12-21 20:49:54 标签:芜青

  “你是想同我说,民声报社闭社的事qíng?”梁季青弹了下手下的报纸,他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有何不快,“这事昨个就登报了。”

  “能关,自就能再开起来,只要人都还在,那这报社就垮不了。”梁季青朝梁季玄笑了笑,这方面,他有他的傲气同自信。

  梁季玄不由低笑一声,放了心,倒是他之前太小瞧哥哥了。

  “哥,闲着无聊,我去书房寻些书来看呐,”梁季玄突然开了口。

  点了点头,梁季青仍盯着手里头的报纸看,“架子上的都是若白收的,你自个儿拿便是。”

  梁季玄的目的,自不是为了杜若白满柜子的藏书,而是书房里的报纸。刚经梁季青一提醒,他才猛然想起,他之前一直遗漏了报纸这么条重要信息。两天前他着急着出门见顾华天那天,央杜若白找出来的报纸,可还一直还落在书房未曾看过。

  梁季玄小心翼翼合上了书房门,明明梁季青同杜若白都是一脸坦dàng,他调查得倒是依旧做贼样的心虚,他不由苦笑一番,暗叹自个儿多虑了。书架这方是杜若白的领域,那书桌那头就是梁季青的天下了,桌上桌下满满当当皆是报纸。角落堆累着的小社杂报没甚参考价值,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桌上的那三摞叠码整齐的报纸。

  这是包括民声在内的,三家主流报刊近一月的出品。

  民声,华昌,兴安三家报社,三摞报纸,按着时间先后依次放着。梁季玄主要是想知道以八月三十一日和九月一日为重心,前后几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qíng。他下意识紧了紧拳头,手心里头浸出了汗。

  民声自八月三十一号休刊,直至九月五日闭社,期间一直未出刊物。

  只剩了华昌、兴安两家报社的了。

  梁季玄先翻查了华昌报社的报刊,对于八月三十一日东郊巷发生的那场子学生活动,华昌未用过多笔墨,只简扼提了一笔,也就占了冷僻板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篇幅。梁季玄摇了摇头,他借着往后头翻,八月三十一的报纸后头,直接接的却是九月二号的了。

  梁季玄发了愣,这缺失的九月一日的报纸,是杜若白疏忽了还是… …故意而为之?

  他急忙又去翻那兴安的报纸。同样,关于八月三十一日的那场活动,兴安也描述甚少,但比华昌稍好一些,他底下配了张模糊不清的现场照。本就模糊的照片经了油墨晕扩,更隐约了,糊黑成一团,根本辩不明晰,梁季玄放弃了。相较于八月三十一日的,他现下对于兴安九月一日的报纸更感兴趣。

  梁季玄吞了口唾沫,他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兴安那叠报刊里头,八月三十一日后面,接着的是九月一日的,梁季玄眼睛一亮。他把那报纸抽出来,报封首页登着的,却是一则讣告。

  讣告之大,占据了半个版面。

  讣告底下印着张油墨证照,却被重重油污抹得看不清面目。只怕是梁季青又看报的时候吃油果儿了。

  “季玄,你在看什么?”梁季青不知何时进了书房,他站在了梁季玄身后。

  梁季玄心头一震,他手一抖,报纸飘飘悠悠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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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叁贰。半截信封

  梁季青瞥了一眼地上的报纸,背着光他的表qíng模糊不清,他弯腰把报纸给拾了起来,折了三折捏在手心里,“阿玄啊,书房里头又暗又cháo,你还是先同我出去吧。”

  梁季青语气平静,听不出是怒还是喜,梁季玄心头一阵狂跳,他盯着哥哥手里头兴安九月一日出的报纸,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开口。

  “哥!”见梁季青没放下的意思,梁季玄发了急,“诶哥… …那… …那报纸上的讣闻怎占了这大的篇幅啊?那去世的,是怎的一个人啊?我刚就只瞥了一眼,没看清。”

  “啊?嗯… …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版面大,那怕是甚京里头的重要人物吧,”梁季青身形顿了一下,他答得含糊。

  “说来也是恰了巧了,我转航那天也遇到了起溺水命案,也不知他现在寻着家了没有… …”

  “阿玄!”梁季青猛地回头,他厉声喝住他。梁季玄骇了一跳,兀自噤了声。梁季青这才惊觉自个儿方才失了态,他柔了声,轻轻拉了一把梁季玄,“阿玄啊… …这生死之事呢,该知敬畏,懂避讳的,万不该好奇心过重,知道吗?”

  梁季玄见哥哥动了真火,眼看着梁季青把那折了几折的报纸塞进了袖口里,他噤了声,不敢再多言语了。

  他随梁季青进了主屋,屋子角落里头的炭盆燃灼将尽,积了层暗白厚灰,零星冒着点橘红火光子。梁季青起了身去续碳,梁季玄忙跟着要去打下手,却被梁季青一把按住了,“你好生坐着,我马上回来。”

  梁季青出了门,梁季玄坐在chuáng边百无聊赖,他打量起了整间屋子。屋里没了火源,一下子清冷了不少,本放着炭盆的那块地上,周遭都是星火黑印子,洁洁净净留下中间一块正圆印痕,倒是颇为吸睛。梁季玄盯着那块圆印子发呆,他还想着方才那报纸的事qíng。

  华昌同兴安,两家报社近一个月的报纸里头,就独缺了份华昌九月一号的,现下兴安同日的那份也被哥哥拿走了,这着实是由不得他不多想。他思忖着,眼神儿飘忽着挪到了旁边。窗边桌角堆了堆杂物,他隐约看到那支棱出了个边角,米白,发huáng,好像个信封。他嘘着眼往那细望,那片米白里头隐隐掺了些墨黑印痕。

  “阿玄,你坐着发愣gān嘛呢?”梁季青回来了,他衣着得薄,天凉冻手,他立在原地合着手哈气。

  “哥!”梁季玄猛地站起来,他抢先一步跨了前,生拽着梁季青坐下了,“你先坐着休息,这火我来升!”

  梁季青一脸莫名其妙。

  端着那盆子碳,梁季玄把他放回了原位,他背着梁季青,小心挪着站位,尽力自然地挡着那支棱出来的信封一角。

  “阿玄啊,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些小时候的事qíng。”身后,梁季青颇为感慨地同他话家常。

  “啊嗯… …”梁季玄此时却无暇顾及,他应着,嘘着眼去看那封上的字。那信封只剩了一半了,将将倒斜卡在桌后。和… …他隐隐看到一个和字;上头是个隐了一半的竖钩,和半那撇。

  梁季玄手一抖,钩子坠了地,砸在炭盆里,溅起一地火星点子,他生骇着往旁大跨了一步,猛撞上了那堆子杂物。那群物件哐当作响,带倒跌翻了大半,好一片láng藉。

  “季玄你没事儿吧!”梁季青忙冲过来,他皱着眉一把拽着梁季玄查看。直确保了他无事,才好容易长舒了一口气,他抚了抚梁季玄发尾,“下次当心着些啊。”

  梁季玄靠着桌子蹲坐着,他默不作声,只猛点了几下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敢看梁季青,他下意识摸了下大衣,刚卡在桌后的那半边信封此刻正完好地藏在他的口袋里。

  那只是半个信封,里头的信件早已不见了。梁季玄窝在偏房chuáng上,他此时心都还砰砰直跳。他颤着手,把那大衣里头藏着的信封掏了出来。封壳正当间收件人落的梁季青的大名,边角落的发件地,正如他所猜,果然是永和镇。永和镇底下,补记了行小字,记载的是发件时间,具体日子在裂口那头,只看得到个月份,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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