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案件
“这种qíng况持续多久?”
玛格丽特突然笑起来,“直到她对这种特殊的演戏方式感到厌倦。不,这不完全对……应该说直到她发现快有自己的小孩。”
她笑起来,笑声含着痛苦。“我们不再被需要。我们只是暂时时填补真空而已,她一点都不在乎我们,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孩子。”
“这点你不能苛责她。”德默特柔和地说。
“我不怪她想要有自己的孩子,不!可是我们呢?”“你觉得很痛苦,我明白。”
“不,现在我不觉得痛苦了,我已经克服了,我会痛苦是因为我回忆往日,我们都很痛苦。”
“你们三个人?”
“哦,不,罗德不会,他什么也不在乎,何况他还小。可是安加斯感觉跟我一样,甚至更加痛恨。他说将来有一天他长大了,一定要杀掉她那个将出生的婴儿。”
“你知道那个小孩?”
“喔,当然知道,而且每个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快有自己的小孩时她高兴得快疯了,结果生出来是个白痴,她都不要我们再回去了。”
“你非常怀恨她?”
“为什么要恨她?这是每个人都可能做出来的,虽然她害我不少。”
“你两个兄弟怎样了?”
“喔,大家流落各方。罗德在中西部的某个农场,他天生乐观。至于安加斯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后没再看见他。”
“他还心怀怨恨吗?”
“我想应该不会,”玛格丽特说,“上次我看见他,他说他要演舞台剧,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演了。”
“你还记得?”德默特说。
“是的,还记得。”玛格丽特·宾土说。
“玛丽娜·格雷那天看见你有没有很惊讶,或是她故意安排你去拍照想让你高兴?”
“她?”这女孩微笑中带着嘲讽,“宴会如何安排她一点都不知道,我很想看看她,因此我想办法得到这个工作,我想知道现在她变成怎样。结果她连认都不认得我了,我跟她住了四年,从五岁到九岁,她居然不认识我了。”
“小孩子容易变,”德默特说,“因此不太容易认出来。你没有告诉她你是谁?”
她摇摇头,“没有,我没告诉她,我不会做这种事。”
“宾士小姐,你有没有企图毒死她?”
她的态度转变了,站起来笑道:“问这种问题多不可思议!不过我想你不得不问,这是你的职责之一。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杀她。”
“我问你是否你想谋杀她,你回答你没有杀她。这没错,不过有人死了,是被谋杀死的。”
“你意思是我想谋杀玛丽娜,结果却误杀了那个叫什么太太的。我就说我没有企图要谋杀玛丽娜,而且我也没有毒死贝寇克太太。”
“不过也许你知道是谁下手的?”
“督察,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多少有一些概念?”
“喔,每个人都有概念,”她对他嘲弄地微笑道。“那么多人中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那个黑发象个机械人的秘书、优雅的海利·普列斯顿、仆人、按摩师、美容师、摄影室里的某个人,而且他们当中也许有人是伪装的。”
这时他无意义地向她走进一步,她猛烈地摇摇头,“督察,放轻松一些,”她说,“我只是开你的玩笑。有人对玛丽娜那样冷酷,不过我不知道是谁,一点也不知道。”
第十一章 还会有谋杀
裘莉经过她隔壁邻居的门口时,敲敲门,走进大厅叫道:“葛蕾在家吗?”
一个太太从厨房探出头来,“她在楼上房间里fèng衣服。”
裘莉上楼走进一个小房间,葛蕾正跪在地板上,嘴里含着几支别针,“摄影室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裘莉问道。
“不多,不过仍然有一些谣言。玛丽娜·格雷昨天回到摄影室,她认为有些事qíng很可怕。”
“什么事?”
“她不喜欢她咖啡的味道。你知道他们上半午时有咖啡时间。她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不可能有什么不对劲,那些咖啡是直接从壶里倒出来的。我总是用特别的瓷器帮她盛着,不可能有什么不对劲。”
“我想是紧张的缘故,”裘莉说,“结果怎样?”
“没有,没什么。路德让大家冷静下来,他在这方面很有办法。他把她的咖啡接过来倒进水槽里。”
“真是傻瓜。”裘莉缓缓地说。
“为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假如那咖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真的认为那可能有问题吗?”葛蕾惊讶地问道。
“这——”裘莉耸耸肩,“宴会那天她喝的酒有问题,为什么咖啡就不会?假如你一次不成功的话,就会一试再试。”
葛蕾害怕起来了。
“裘莉,我不喜欢这样,”她说,“有人在她杯子里下毒,你知道她收到不少封威胁的信,前几天还有东西碎裂掉。”
“什么东西。”
“大理石雕刻品。在片场里大概是奥地利皇宫的一个房间的角落摆着一个雕刻品,它放在架子上,结果一辆重卡车经过屋角的马路,把它震掉了——刚好就掉在玛丽娜拍片所坐的椅子上,裂成碎片,幸好当时他们没有开机。路德先生一句话也没对她提起,只是换另一把椅子,他说这把椅子照相机比较容易取镜头。可是我告诉你,她一点不喜欢那把椅子。”
这两个女孩彼此对看了一眼。
“从另一方面来说那很刺激,”裘莉慢慢地说,“而且——它……”
“我想我不要到片场去工作了。”葛蕾说。
“为什么呢?没有人想毒死你,或把大理石雕刻品掉在你头上!”
“不,这不是哪个人要哪个人吃亏的问题,而是吃亏的可能是另一个人,象希特·贝寇克那天一样。那天我也在场帮忙,当时我离他们很近。”
“就在这时候希特·贝寇克死了?”
“不,那时她把酒打翻了,倒在她的衣服上。那件衣服非常可爱,是蓝色的绉纱,她为了参加这个宴会特地做的。真是可笑。”
“怎样可笑?”
“我想,”葛蕾说,“阿瑟·贝寇克要怎样处理希特的衣服。那件衣服可以洗gān净,也许我可以用那衣服几乎不必改变,真是可爱极了。”
“哦——穿一个死了的女人的衣服——”
葛蕾注视着她。
“我没想到这点,”她承认道,“我只觉得那是件可爱。蓝色的衣服、而且价钱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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