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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谋杀案/过量死亡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2 14:12:32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我听说过您,这是肯定的,波洛先生。而且肯定——最近——在什么地方——”,他停住口,皱起了眉。

  波洛说:“今天早晨,先生,在ce pauvre(法语:可怜)的莫利先生的候诊室里。”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眉结解开了。他说:“对了。我就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您”。他转向杰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听到可怜的莫利的事我非常难过。”

  “您感到吃惊吗,布伦特先生?”

  “很吃惊。当然,我并不怎么了解他,可我觉得他完全不象要自杀的人。”

  “今天上午,他的身体和jīng神看起来都还好吧?”

  “我觉得是这样——是的”,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停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微笑说,“说真的,我心里很害怕去看牙医。我特别恨那该死的玩意儿在嘴里吱吱乱钻。所以我很少注意到别的什么。刚一做完,你们知道,我就起来走了。但我要说那时候莫利看来完全正常。心qíng愉快,忙乎个不停。”

  “您经常找他看牙吗?”

  “我想这是我第三次或是第四次去找他了。一年前开始我的牙才开始老出毛病的。大概真是老了的缘故吧。”

  赫克尔?波洛问:“最初是谁给您介绍的莫利先生?”

  布伦特皱紧双眉,尽力聚jīng会神地回想着。

  “让我想想——有一次我牙疼——有人告诉我去找夏洛蒂皇后街的莫利先生——不行,我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对不起。”

  波洛说:“要是想起来,您可以告诉我们吗?”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好奇地看着他。

  他回答道:“当然可以。为什么?这很重要吗?”

  “我觉得”,波洛说,“这可能非常重要。”

  就在他们正走下寓所前的台阶时,一辆小汽车嘎然停在门口。这是一辆专为运动目的制造的汽车——坐这种车的人要出来必须从方向盘下面扭动身体一截一截地往外挤。

  那正在下车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就象只由手臂和腿构成的一样。两个男人已经谈着话转身沿着街道走去了,她才终于从车里钻出来了。

  姑娘站在人行道上望着他们。突然,她大喊了一声“喂!”

  两个人都没意识到是在叫他们,谁也没有转过脸来。那姑娘又叫道:“喂!喂!那边那两位!”

  他们停下来,好奇地四望。姑娘朝他们走过去,手臂和腿上压痕犹存。她又高又瘦,伶俐活泼的表qíng弥补了她长相上的不足。她的皮肤黝黑,是那种经过大量日晒后的深棕色。

  她对波洛说:“我认识你——你是大侦探赫克尔?波洛!”她的声音热qíng浑厚,略带一点美国口音。

  波洛回答:“听候您的吩咐,小姐。”

  她的目光移向他的同伴,波洛连忙介绍:“这位是杰普侦探长。”

  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好象显得很吃惊。她声音有点急促地说:“你们来这儿gān什么?阿里斯泰尔姨公他没——没出什么事吧?”

  波洛立即反问道:“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小姐?”

  “他没事?太好了。”

  杰普接过了波洛的问题。

  “您怎么会以为布伦特先生出了事呢,呃——您怎么称呼——小姐?”

  他停下来。

  姑娘一字一句地回答:“奥莉维亚,珍妮?奥莉维亚。”然后她轻轻地、不能让人信服地笑了笑说:“门前警犬打转,楼顶必有炸弹,不是吗?”

  “我很欣慰地告诉您布伦特先生平安无事,奥莉维亚小姐。”

  她直视着波洛。

  “那么是他叫你来做什么吗?”

  杰普说:“奥莉维亚小姐,是我们来拜访他,想让他就今天上午发生的一起自杀事件提供点线索。”

  她追问道:“自杀?谁自杀了?在哪儿?”

  “一位牙科医生,夏洛蒂皇后街58号的莫利先生。”

  “噢!”珍妮?奥莉维亚失声叫道,“噢——”,她皱起眉,眼盯着前方。然后她出人意料地说:“噢,可这太荒唐了!”她一转身,突然间一点不讲客套地离开了他们,登登登跑上了哥特楼的台阶,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啊!”杰普凝视着她的背影发话了,“要说这事可有点奇怪啊。”

  “有意思”,波洛缓缓地说。

  杰普定定神,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招手拦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

  “我们还来得及赶在去萨瓦旅馆之前先拜访塞恩斯伯里?西尔。”

  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正坐在格伦戈威尔宫廷旅馆光线暗淡的休息室里喝茶。

  穿便衣的警官的出现使她感到有些慌张——但杰普看出她的激动其实源于欣喜。而波洛则伤心地发现她仍然没有把鞋上的带扣fèng好。

  “真的,警官先生”,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颠三倒四地说着话,眼睛不停地东张西望,“我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才没人打扰,这太难了——特别是吃茶点的时间——也许您想用点茶——还有——还有您的朋友呢?”

  “别为我费心,小姐,”杰普说,“这位是赫克尔?波洛先生。”

  “是吗?”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说,“也许——你们真的——你们两位都不想喝茶?不吗?那,我们或者该到客厅去坐坐,虽然那儿经常是客满的。啊,我看见那儿有个拐角——就是墙凹进去的那块儿,那桌人刚走。我们坐过去吧——”

  她领头就朝那比较僻静一点的、放着一张沙发和两张椅子的凹处走去。波洛和杰普紧跟着她,前者还捡起了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照例丢下的一条围巾和一张手帕。

  他将它们jiāo还给她。

  “噢,谢谢——我太粗心了。现在,侦探先生,请——不,是侦探长先生,对不对?请您随便向我提问吧。这真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可怜的人——我想,他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我们生活的可真是个忧患重重的时代呀!”

  “您发现他忧虑吗?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

  “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回想着,最后有些犹豫地说,“您知道,我也不敢肯定他的确是在忧虑!不过也可能我没注意到——特别是在那种环境下。我想大概我是个胆小的人。”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嗤嗤地笑了,拍了拍她那一头鸟窝似的卷发。

  “您能告诉我们当您在候诊室的时候,那里边都有谁吗?”

  “让我想想——我进去的时候那儿只有一个年轻人。我想他的牙一定正痛,因为他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很粗野,手里边稀里哗啦地翻着一本杂志。后来他突然跳起来走了出去。他一定是牙痛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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