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谋杀案/过量死亡
“但你们没有想到,我gān预了此事。我产生了怀疑。我提出了异议。一切都没有如你们所愿的那样发展下去。因此,有必要建立第二道防线。如果必要,就得有一只替罪羊。您已经详细了解过莫利的家庭qíng况。这个人,弗兰克?卡特,他正合适。于是您的同伙安排他以一种神秘的方式被雇为园丁。将来他要说出这段荒诞的经历,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到一定的时候,毛皮箱中的尸体会bào露出来。起初它会被认为是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的,然后会进行牙科鉴定。结果真是极大的轰动!看起来这好象是不必要的混淆,但其实很有必要。你们不想让英国的警察机构去搜查失踪的阿尔伯特?查普曼夫人。不,让查普曼夫人死去吧——让警察去找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她。此外,您还可以凭借您的影响力让这个案子停下来。
“您的确那么做了,但因为您必须了解我在gān些什么,您就把我唤来,要求我替您找到那失踪的女人。而且您继续稳步向我打出‘bī迫xing牌张’。您的同伙给我打来电话,发出虚张声势的警告——还是老一套——间谍——社会xing问题。您的这位妻子算得上是个聪明的演员了,可是,要改变自己的声音,最自然的做法还是莫过于模仿另一个人的声音。您妻子模仿了奥莉维亚夫人的腔调。应该说,这一度使我大惑不解。
“然后我被带去了爱夏庄——最后一幕上演了。安排好一只装好弹药的手枪放在月桂树丛中,好让一个正在修剪树枝的男子无意间把它弄响,这是多么容易的事qíng啊。手枪掉在他的脚下。他大吃一惊,把它捡起来。您还能希望什么呢?他被当场抓住——嘴里能说出来的是一个荒谬可笑的故事,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跟杀死莫利的那把原属一对的手枪。
“而这一切,都是为赫克尔?波洛的双脚备下的陷阱。”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坐在椅子上动了动。他的脸色yīn沉,略显悲哀。他说:“别误会我,波洛先生。您到底有多少猜测?您实际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波洛说:“我找到了一份结婚证书——在牛津附近一个结婚登记处——属于马丁?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和杰达?格兰特。还有,弗兰克?卡特在刚过十二点二十五分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从莫利的手术室里出来。头一位是个胖子——安伯里奥兹。第二位,当然了,正是您。弗兰克?卡特其实并没有认出您。他只是从上面看见了您。”
“您专门提到这一点可有多么公平啊!”
“他走进手术室,发现了莫利的尸体。手已经冷了,弹孔周围有gān了的血迹。这说明莫利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因此,接待安伯里奥兹的医生不可能是莫利,而肯定是杀害莫利的凶手。”
“还有吗?”
“有。海伦?蒙特雷索今天下午已经被逮捕了。”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为之一震。随即他又坐得板直。他说:“那么——真的完了。”
赫克尔?波洛道:“是的。真正的海伦?蒙特雷索,您的远房表妹,七年前已死在加拿大。您隐瞒了这一事实,并且利用了它。”
笑容浮现在阿里斯泰尔?布伦特的嘴边,他带着孩子似的满足神qíng轻松地讲述起来。
“杰达从这一切里得到了极大的乐趣。我希望您能够理解这一点。您可是个聪明人。我跟她结婚的事没让周围的人知道。那时她在由她们剧团定期换演剧目的剧场里演出。我身边的人都很古板,而且我正准备进入财团。我们决定秘而不宣。她继续演戏。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也在那个剧团里。她认识我们。后来她随一个巡回剧团去了海外。杰达收到过一两封她从印度寄来的信。后来她没再来信了。梅贝尔跟一个印度人混到了一起。她一向是个傻气、轻信的姑娘。
“但愿我能让您理解我同吕蓓卡的会面和我的婚姻。杰达是理解的。我只能把它表述为象皇家生活一样。我碰到了机会跟一位女王结婚,扮演了女王的丈夫,甚至是国王的角色。我认为同杰达的婚配是门第悬殊的。我爱她。我不想抛弃她。一切发展得太jīng彩了。我非常喜欢吕蓓卡。她是个有着头等经济头脑的人,我也一样。我们配合得相当好。真是令人激动啊。她是个出色的伙伴,我觉得自己也使她得到了快乐。她死的时候我真心地感到难过。奇怪的是杰达和我都开始沉迷于我们秘密幽会的刺激。我们发明了各种别出心裁的把戏。她是个天生的演员。一共扮演了七八个角色——阿尔伯特?查普曼只是其中的一个。她曾经是客居巴黎的美国寡妇。我出差的时候就去那里会她。她还经常带着画具装扮成画家去挪威。我则去那里钓鱼。后来,我最终让她成了我的表妹,海伦?蒙特雷索。这使我们俩都很开心,而且我认为,这让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làng漫的气氛。吕蓓卡死后,我们本来可以正式结婚的——但我们都不想这么做。杰达说不定会觉得很难公开地和我生活在一起,而且,当然啦,有些旧帐说不定会因此被翻出来。但我认为我们之所以这样继续下去,多多少少是因为我们都喜欢保持它的神秘感,我们也许会发现公开的家庭生活是单调乏味的。”
布伦特停了下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冷酷了。
“后来,那该死的傻瓜女人把一切都弄糟了。居然认出了我——都这么多年了!而且她还告诉了安伯里奥兹。您明白——您肯定明白——我得采取措施!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不仅仅是出于自私。如果我被毁了,丢了脸——国家,我的国家也就同样地遭受了打击。因为我为英格兰gān了一些工作,波洛先生。我支撑着它的qiáng大,保持了它的偿付能力。它没有遭到独裁者的践踏——不论是法西斯主义还是共产主义的独裁。我并不真正在乎金钱。我着实喜欢权势——我喜欢统治人——但我不想搞极权。在英国我们确实是讲民主的——真正的民主。我们可以发牢骚,可以嘲笑我们的政治家们。我们是自由的。而我就照看着这一切——这是我一辈子的工作。但是我一旦倒台——噢,您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我是不可缺少的,波洛先生。而一个该死的、成天搞欺骗、搞敲诈的希腊无赖想要摧毁我毕生致力的事业。必须采取措施。杰达也看出来了。我们对塞恩斯伯里?西尔那个女人感到很难过——但这于事无补。我们不得不让她闭上嘴。不能相信她会守住秘密。杰达去看她,请她喝茶,要她去找查普曼夫人,说是自己正住在查普曼夫人的房子里。梅贝尔?塞恩斯伯里?西尔来了,根本没有怀疑。她完全一无所知——茶里放了药——一点也不痛苦。就当是睡下去,不再醒过来罢了。她的脸是后来处理的——真令人作呕,但我们感到这是必要的。查普曼夫人将一劳永逸地退场了。我已经给了我的‘表妹’海伦一所农舍供她居住。我们决定不久就结婚。但首先我们必须除掉安伯里奥兹。gān得真是太漂亮了。他根本就不曾怀疑过我是个假医生。我使用探针的水平实在出色。我没有冒险去用牙钻。当然,注she了针药之后,他根本感觉不出我在做什么了。可能还以为一切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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