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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声/夜的声

作者:[日]松本清张 时间:2022-12-23 14:38:58 标签:[日]松本清张 松本清张

  从小平町到田端有四十五公里,无论多么快的车,在二十分钟之内往返一次,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八

  科长命令的两个调查,结果都回来了。

  第一,是来自R大学的报告。化验结果证明,科长从现场收集的煤粉和被害者吸的煤粉是同一炭质。另外,从机车库这里也了解到贮煤场的煤是从九州大浦煤矿运来的“筑丰煤”。

  “现场就是田端,这下子该肯定了吧!”

  尽管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石丸科长却仍然闷闷不乐。

  畑中是理解他的心qíng的。如果说做案现场就是田端,那么,川井和浜崎也就都不具备做案时间。似乎是有些罗索,然而又必须说明:只有二十分钟无旁证的时间,要做案确实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另外一伙人杀死了朝子,做案时不小心或根本没注意到遗失了的手提包,就将尸体运到了田无町呢?如果不这么考虑,那就不符合qíng理。

  第二,是来自中央气象台的答复。十三日佛晓之前日端一带的降雨时间大约在三点至四点五十分之间。

  “对!问题就在这里,畑中。”

  科长说着,将降雨时间表递给畑中看。

  “这就是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畑中听了科长的话,不禁奇怪地追问了一句。

  “那个拾到皮包的小女孩不是说皮包没有湿吗,收到女孩送来手提包的警察也说没有湿。这不就怪了吗?小女孩是八点左右抬到的,所以毫无疑问,手提包应该而且也必须是被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雨淋湿的。可是,手提包却一点儿也没有湿,这是什么原因呢?”

  “对啦,手提包是朝子被害时丢的,照理说是应当被三点左右下起来的雨给淋湿啊!”

  “那,为什么没有淋湿呢?”

  “雨停了以后,也就是五点钟以后,手提包才丢在现场的。”

  “对,正是这样。虽然不太合辙,但是,客观的逻辑只能是这样。”

  “可是,科长,死者是从前半夜十点到零点之间被害的,而手提包却是五点以后掉在现场的,这也不符合逻辑呀。”

  “对,我刚才说的不合qíng理就在于此。可是,客观事实是难以推翻的,只能说我们的推理在什么地方有错误。”

  究竟哪里错了呢?对于这一点,石丸科长也闹不清楚。朝子于十点到零点在田端贮煤场被害;川井这个时候正在铃木八寿家;浜崎从铃木家出来乘电车来到新宿公娼街,住在“弃天”家;这些都是事实。而被害者的手提包是在五点以后丢在田端现场的,这也是事实。

  所有这些都是事实,既杂乱无章,又各自独立,互不关注。简直象一组失调的齿轮,鹾龌不合,无法运转。

  “可是,这些线索虽然互不关连,但又不象有假。特别是手提包,五点以后丢在现场、这件事儿倒有些出人意料,可正是这一点却是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一点儿也摸不着门儿。”

  这时,一个年长的刑警出现在门口。

  “可以进去吗?”

  刑警见科长点了下头,就来到科长的桌前,开始向二人汇报起qíng况来。

  “关于铃木八寿,我们在小平町进行了查访。她是川井的姘头,好象没有什么职业。川井同邻居们的关系处得很好,邻居对他的评价也不坏。案件发生的那天并没有见川井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一切都同川井讲的一样。嗯,只是有一点,不知能不能起到参考的作用,……”

  “你说吧!’”

  “铃木家同左右邻居相隔较远,那一带都是这样,家与家之间大约有五十米远近。听说铃本八寿在那天晚上七点左右,到东房邻居家借了一把扇子。”

  “借扇子?”

  科长和股长相互看了一下。

  确实,十月中旬借扇子,倒有些奇怪。然而,又并不奇怪。

  “所说的扇子,就是饭煽火用的大圆扇子。这虽然不是奇怪的事qíng,可是铃本家平时是用煤油炉做饭,总也不用扇子,所以她家里可能没有扇子吧。听说,铃木八寿去还扇子的时候,说是把扇子用破了,买了一把新扇子还给了邻居。这个邻居说他们也感到奇怪:挺结实的一把扇子,怎么会使坏了呢?这次了解到的就这些,不知道同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老刑警结束了他的汇报。

  刑警走了以后,石丸科长和畑中股长又一次互相对眼望了一下。从两个人的表qíng来看,倒也很难判断,他们是否对这把扇子产生兴趣呢?

  九

  当天傍晚,畑中又被叫到科长的房间。

  石丸科长似乎格外高兴,一见到畑中进来就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

  “畑中,你不是说那个手提包是突破口吗?我琢磨了一下,好象是有些道理嘛,啊?”

  “噢?您是说……?”

  “啊,来,你看看这儿。”

  还是上次看过的那张表。科长指着浜崎芳雄名字下面的一段。上面写到:

  13日早5时多,说与A子吵架不合离开“弃天”

  (A子证明)。

  “啊!原来如此。”

  手提包被丢在现场,正是五点钟停雨以后。

  “这两个齿轮总算用‘五点’这个时间给合上牙了。”科长颇为得意地说道:

  “从新宿到田端,就是坐国电也不过二十分钟吧。五点离开新宿,到田端现场也就是五点三十分左右。把手提包放在那里就可以返回来去外苑睡觉。”

  “哎?您是说,朝子的手提包是浜崎放在那儿的吗?”

  “嗯,这是最合适的。不妨我们按逻辑来推理一下试试。而且,你想想,浜崎说他离开‘弃天’以后,在外苑的椅子上睡了两个小时,这是没有第三者证明的事儿。哦,对啦。赶快派人去问问‘弃天’的A子,看看浜崎的话符不符合事实吧!”

  被派住新宿的刑警很快就回来报告说:

  “浜崎那天晚上来幽会的时候,带着一个象包着饭盒一样的报纸包。A子曾问过他那是什么,浜崎没有理睬她。A子也不好再问,事qíng就算了。”

  听了刑警的报告,石丸科长很高兴,颜色也顿时变得明朗起来。然而,他又有些火气,不禁懊悔地唠叨起来了:

  “最初去查访A子的那个刑警要是早点儿问就好了。看来这家伙是忘了询问洪崎当时带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重要的问题啦。”

  随即,科长又命令畑中道:

  “你马上把浜崎给我叫来,问问报纸里包的什么。”

  浜崎芳雄被刑警叫来了。然而,不管畑中怎么质问,他都佯装不知。

  “我没带那样的东西,是A子记错了。”

  仅仅为了这么个小事儿就把他叫来,他似乎很不满意,气得他鼓着腮帮子,大声叫道。

  “哎,好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吧!那里面包的是被害者朝子的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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