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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杀人回忆

作者:匹马孤征 时间:2022-12-24 19:31:58 标签:匹马孤征

  “不是弯弯,是晚晚,夜晚的晚。”她忽闪着眼睛纠正道。

  “全名呢?”

  “林晚。”

  我点了下头,抱起她向卧室走去,她用白细的手指划拉着我的胸口,“您呢,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我想了想,随后坦白道:

  “我叫裴叶,非衣裴,叶子的叶。”

  “也就是裴秀智的裴了?”

  “裴秀智是谁?”我诧异地问。

  她一呆,“您不知道算了,是韩国的一个明星。”

  “哦。”我轻应一声,随后亲吻起了她的胸·部,不久之后,进入了她的身体。

  整个过程她很配合,甚至称得上技术娴熟,不算是刚入行的新人。

  高·潮时,她颤抖着问:

  “裴叶,我以后不叫您’叶’,直接叫您’爷’好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抓紧了她滚·圆的臀·部,在挤出了所有的液体之后,躺在床·上回答道:

  “不好,这称呼……不太好。”

  “哪里不好?”她的嘴角微微一翘,表情里掺杂进了一丝倔强。

  我望着头顶的吊灯想了想,随后解释道:

  “有一种阶级感,在旧社会才这么叫。”

  她缩了缩肩膀,没有说话,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和我一样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出神,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掏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满,她一直道着歉。

  放下手机后,她一下瘫倒在床·上,依旧表情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吊灯。

  我忍不住问她:

  “这么晚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说,“本来今天答应了陪另一个’客人’的,因为季总打电话,我来的匆忙,把这事给忘了。”

  “你是专门干这个的?”

  她勉强笑了一下,神色凄楚地说:“我说我是个歌手,您信么?”

  隔着敞开的房门,我看了一眼她放在沙发上的吉他,说:“我信!”

  “您信啊?”她表情奇怪地一笑,“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女孩怪怪的,就笑了下,没有说话,她却继续说道:

  “您刚才说‘爷’是旧社会才有的称呼,其实新社会也好,旧社会也罢,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身体一颤,有些无奈地回答:“如果你非要那么叫,随你……”

  “真的?”她的表情忽然明媚起来。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些古灵精怪的感觉。

  “爷,那能告诉我您的手机号吗?微信也行……”她得寸进尺地笑着说。

  我想了下,说:“那你加我微信吧。”

  其实都差不多,因为我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你说你是歌手,你会写歌吗?”

  她点头,“录过几个demo,不过没人要。”

  “那有空能弹给我听一下?”

  “好啊,不过要收费的。”

  “嗯,怎么个收法?”

  “一首一千。”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是在说笑,我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行,成交。”

  “明天吧。”她说,“今天刚在酒吧唱完,有点累了。”

  “嗯。”

  “爷,今天我能睡这吗?”

  “当然。”

  “那明天早晨起来给您唱?”她确认道。

  “好。”

  “这个房间一晚上多少钱?”

  “你管这干嘛?”我奇怪地问。

  “我就是想知道……”她咂了下嘴唇,表情有些委屈。

  “标价六千左右吧。”我说。

  “嗯。”她用食指摸了摸嘴唇,转动了两下眼睛,“那我明天早晨就给您唱三首吧,三首三千,这房钱我出一半。”

  我看着灯光下她有些苍白的侧脸,突然感到心中一痛。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关上了灯。

  ·

  次日早上醒来时,我发现她早已洗漱完毕,还是穿着昨天那身学生装,正抱着吉他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出神。

  晨光透过洁白的布帘照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的形状。我呆呆地看着她洁白的额头,素净的侧影,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我们是“外围”和“嫖·客”的关系。

  我穿好了衣服,走过去问:

  “怎么了?”

  “没事。”她展颜一笑,“本来想调弦的,看你还没醒,就坐这等一会。”

  说完她就掏出了拨片,开始调弦。

  调弦完毕后,她拨动了琴弦,自弹自唱起来。

  你不是七月的流火

  你不是天心的颜色

  你只是织网的恶魔

  等着我坠落

  ……

  我心里有一颗被阉割的星

  你心中有一片睡不醒的海

  你说你爱我

  却终成蹉跎

  那些最终会让人陷进去的

  在开始时总美好得过分

  我们也总是在无数次被伤害后

  才开始学会放弃这愚昧的天真

  我心里有一颗被阉割的星

  你心中有一片睡不醒的海

  你说你爱我

  却终成蹉跎

  那些最终会让人陷进去的

  在开始时总美好得过分

  我们也总是在无数次被伤害后

  才开始学会放弃这愚昧的天真

  她的表情松弛,嗓音慵懒,唱歌时全神贯注,目不斜视,我一时沉浸其中,回想着很久之前的那段空白,那段像死掉多时,早已沉湮入土的空白。

  一曲完毕,她放下了吉他,松了口气,见我一直闷声不响,有些着急地问:

  “觉得怎么样?”

  我愣了愣,随即鼓起了掌。

  虽然一个人的掌声终归寥落,但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歌词是你自己写的?”

  “当然。”

  “有点意思。”我称赞道,“这歌叫什么名字?”

  她歪了歪头,看向了窗外,“在demo上我写的是《这愚昧的天真》……”

  “其实呢,你更想叫它什么?”

  “《阉割》。”她闭上了眼睛说。

  “《阉割》……,有点意思。”

  她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我,我掏出眼镜布,擦了擦眼镜后说:

  “这是我的口头禅,不要在意。”

  “那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笑着问。

  “语气词,没有固定的意思。”

  “那在今天呢?它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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