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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蚁

作者:[日]松本清张 时间:2022-12-24 19:44:46 标签:[日]松本清张 松本清张

  这家食品公司是水产业界的巨头,但一切都有赖于那位实力派政治家,所以盐月被授予副社长之职也是看在政治家的qíng面上。副社长的名头好听,其实在公司内没有任何实权。至于公司方面,从十五年前开始就给他发放着高额一养费,不过,他们或许已将这笔款项看作政治捐款的一部分了。盐月自称“罐头铺”,没有特定的本职工作,所以就算人在公司也是无所事事,即使因私事外出一整天,对公司业务也毫无影响。

  此人讲究饮食。他会往东银座的“蓑笠”跑,也是因为这项爱好以及大量的空闲时间。

  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是这种人常有的脾xing,不管是公司的人,还是其他熟人,他都会拉到店里来,甚至还对素菜料理的味道进行指导和讲解。最初是从旁指导伊佐子调味,不久就变成了经营指导,最后发展为经济援助。两人的关系持续了三 年,结束之时,泽田信弘出现在了“蓑笠”——当时信弘是被关系户公司的人拖来的,那是开端,从那儿之后,信弘也开始带客户过来了。

  直到决定与信弘结婚的那一刻,伊佐子都瞒着盐月,导致盐月身边的人大为愤慨,几次找信弘闹事。对于中心人物伊佐子,他们倒不怎么抱怨,这多少是靠了盐月的管束。当然,事实上也是因为他们察言观色,认为盐月仍余qíng未了,而伊佐子亦有此意,这女人不会在信弘那里消停多久。他们的设想开始是落空了,但后来又中了。此外,他们还有一点不甚明了,那就是盐月的本心。

  “老爹,是这样,今天我有事要请你帮助。”伊佐子喝了两口咖啡后说道。

  “看起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嘛。”

  和语气正相反,盐月略显紧张。之所以摆出一副临战的架势,多半是以为伊佐子要找他商量离婚的事。这会直接影响到盐月的立场,也与他和伊佐子分手时的本心息息相关。伊佐子看在眼里,心中雪亮。

  “不是我的事啦。”

  “不是你的事啊。”

  “你看,放心了不是。”

  “我是在沮丧。”

  “别太qiáng求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来找你商量的。”

  “请便。”

  “你是不是……又吓了一跳?”

  “那倒也不是。快说你的事吧。”

  “那我就说啦。老爹有没有认识的律师?”

  “你是说律师?嗯,这个么,也不是没有认识的。”

  “没关系的,你不用战战兢競。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我的事。不是民事,而是刑事案件。”

  “刑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接下来会说。现在我想先问一声,老爹你jiāo际这么广,应该认识几个擅长办刑事案件、又信得过的律师吧?”

  “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啊。没错,我有认识的律师。”

  “能力当然也要看,不过最好是信得过的律师。”

  “这方面也没问题……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盐月再次叼起烟斗,把胖脸稍稍往后一仰。

  听完伊佐子的讲述时,盐月已经吸了整整两管烟。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地帮那个叫石井宽二的年轻人?”

  “他是我的男朋友啦。不过不是那种关系。不光他一个人,还有他的朋友,我是和他们这个团体有jiāoqíng。所以我也认识石井的同居女友,也就是去世的乃理子。大家喝喝酒,兜兜风,去酒吧看摇摆舞,就是一起玩儿罢了。我觉得石井有点儿可怜,他的朋友也求我帮他找个律师。”

  “也就是说,是友qíng啰?”

  “是同qíng啦。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你也到了和年轻男人jiāo往的年龄了?”

  “只要不是那种关系,我觉得这是好事。我也想保持青chūn啊。在那个老头身边待着,我只会越来越老。”

  “那又是谁申请嫁过去,要待在老头身边的?”

  “是老爹!都怪你!你不是也没拦着我吗?你要是留我留得再qiáng硬一点儿,我才不会结婚呢。”

  “好,就说这个。”盐月喷洒着白色的烟雾,这个事我已经说到很多次了。你告诉我的时候,婚事已经定了。这么说吧,我一度也很生气。不过气归气,我仔细想了想,你要正式结婚了,虽然年纪差很多,但也不过是在我的岁数上加个十。更何况对方有钱、有社会地位。如果你跟我搅在一起,只会落得一个见不得光的下场。身边的人多少都有点儿怨言,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说句装模作样的话,我也是在为你的幸福考虑。”

  咖啡厅的客人不少,但都各自沉湎于自己的jiāo谈,没有人在一旁倾听这对中年男女的对话。

  “我倒觉得是老爹狡猾地把我甩掉了。你想的是,这个女人眼看就要成为负担,和泽田谈婚论嫁正是一个甩掉她的好机会,所以才没有qiáng留我。”

  “这通瞎想上次你也说过。”盐月局促不安地笑道。

  “不是瞎想。你看,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差远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这个拱手让出女人的男人,如今只能以模棱两可的笑容来掩饰自己。

  “柳桥那边也是吧,因为我的事,你们的关系不是弄得很僵吗?我想,你放弃我也是因为这个事很棘手吧。比谁都松了口气的人其实是你吧……怎么,

  她还好吗?”

  “老啦。果然不该决定结婚的。说这话有点儿对不起她,总之最近关系淡得就和水一样。”

  “所以你就不找常来常往的,而是随便勾些别的女人了?你这毛病从我那时候开始就有了。我装作没看见,其实心里清楚。因为当时我也还年轻,对这个也比较回避。”

  “随便的人是你吧……我们现在能淡然地谈论这

  些,也是因为岁数到啦。”

  “看你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我呀,还说不出这种大彻大悟的话来。要是后来我一直频繁和老爹约会,恐怕是会燃起爱憎之火的。现在一年只见一 两次,所以才能做到冷静。”

  “快分手时你对我说,往后我们就以恋人的身份偷偷相会吧。婚姻归婚姻什么的,你说得倒很gān脆,可事实上,我总觉得是被你蒙骗了。”

  “咦,六年里我们不是见过好几次吗?我叫你你也不出来,所以才自然而然地疏远到了这个程度。我想你那边也是qíng况复杂吧。”

  “还是觉得很对不起泽田先生啊。不过,好像也不必再躲躲闪闪了。”

  “这话听着让人高兴。”

  “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因为你有了一个犯了罪还想营救的男朋友。”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啦。”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老公是这么个qíng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知道你的身体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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