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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叛逆

作者:[日]森村诚一 时间:2022-12-29 21:27:32 标签:[日]森村诚一 森村诚一

  (雨宫武彦在宾馆嫖娼、死在床上,谁证实的呢?)

  大上猛然一怔。新的构图刚一出现又消失了。

  (没人证实过。万一武彦当时并没有死,结果会怎样?人只不过处于昏迷状态,却被误认为死了呢?)

  但是,雨宫武彦的确死了。是从昏迷转入死亡的么?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恐怖的想象撞击着大上的头脑。

  (家人误以为雨宫已经死亡,赶到时却苏醒过来。当时,赶到的人觉得雨宫之死于己有利,他会怎么办?)

  以前完全处于死角的线索进入了视野。有事实证明他新的构想。

  雨宫时枝也好,岩切文辅也好,升任现在的职位,都得益于前任理事长雨宫武彦之死。

  (小松的恐吓材料不光涉及雨宫武彦不名誉的死,也许是强力杀手锏,会让岩切身败名裂。)

  决定性的材料和岩切必须杀死小松的“个人方面的理由”联系在一起了。

  大上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清晰的想象的画面。雨宫不顾自己上了年纪,跟年轻的妓女风流逞强,结果死神突然降临。

  淋浴的水声持续不断,宾馆工作人员觉得可疑,赶来发现了尸体。

  宾馆迅速通知到雨宫家。无论如何,得赶紧把尸体转移到雨宫家的领地。匆忙赶来的岩切文辅正考虑善后对策,误认为已经死亡的雨宫恢复了呼吸。这时,正巧岩切身边没人,宾馆方面的有关人员都离开了房间。

  岩切已经把雨宫当作死人,正替自己谋划着新的职位。觉察到雨宫复苏的声息,他意识到所有新的展望都变成了如意算盘。

  人们都以为雨宫死了。只要雨宫活着,庶出的他总得靠边站。反正别人都知道雨宫死了,就这么死了吧。兄长在世,轮不到小弟出头。以往你也风光够了,这回该让让小弟了。

  铤而走险的冲动鼓舞着岩切,他捂住了苏醒过来的兄长的口鼻。

  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有人贴在窗户上自始至终目睹了这一幕。不仅被人看见,还被人拍了照。

  偷拍的内容洗印店的人看不清楚,对当事人来说,肯定拍下了不容否认的场面。

  岩切杀死了雨宫。证据假如掌握在小松手里,“个人方面的理由”就有了。

  小松的摇钱树是岩切。的确,手里有这样的重磅炸弹,一千八百万存款还嫌太少了点。

  岩切屈从于小松的恐吓,在此过程中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受到无限期的盘剥。

  在大上想象的画面中,迄今为止散乱无章的案情碎片理出了头绪,都拼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组成了案件的整体画面。欠缺的只是作为立论基础的证据。

  现在虽然发现了岩切文辅这个目标,却找不到突破口。手里的底牌不硬,贸然进攻,反而吃败仗。

  见过岩切的只有洗印店老板。让岩切跟他对质吗?别人会说,“单独指认”很危险,可能导致错误的肯定。

  即使洗印店老板认出了岩切,还是得承认,光凭这一点证据的价值不高。

  大上急得咬牙切齿。追查到这一步,却没有逮住敌人的决定性武器。

  第20章 试印片

  1

  岩切文辅接到传达室通知,一位自称叫大上的客人来访。他看看手表,这段时间不该有预约。来人的名字也没听说过。

  “是叫大上么,我不认识这个人。”岩切在内线电话上冷淡地说道。传达室的职员好像很为难:“听说是警察。”

  “警察来干嘛?”岩切心里一震,还是若无其事地反问了一句。

  “客人说,您见了他就知道了。”

  “算了,带到会客室吧。”岩切不情愿地说。不祥的预感接连闪过。警察要求会面,没有理由拒绝。

  他正了正姿势,走进会客室,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和一名细高挑的年轻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位置逆光的原因,两人的身体变成了黑色的剪影,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岩切猛然觉得他俩的身体冒出了黑色的烟气,熊熊升腾,仿佛野兽扑向猎物之前的逼人气势。

  “我是新宿警署的大上。”对方通报了姓名,并飞快地出示了一下警员证。那手势极其老练。另一名年轻人只行了个注目礼,手里拿着一个胀鼓鼓的、变了形的休闲包。

  “我叫岩切。”岩切仍然端着架子。据说,警察出示警员证是表明一种强硬态度。

  “突然登门,打扰了。”对方首先对贸然来访坦率地表示歉意。岩切一边劝座,一边有意识地控制住声音。

  “您二位找我什么事儿?我这儿本来用不着劳驾警察的。”岩切装出镇静的态度坐在沙发上。

  “直说吧,我们辖区发生了案子,正在调查。有点问题向您请教一下。”

  “您辖区的案子?什么案子?”

  “新宿七丁目公寓的居民,有人被杀了。我想您可能知道。”身材矮小的中年警察说话口气咄咄逼人,同时瞟了一眼岩切的表情。警察大概故意占据了这个位置,岩切坐在对面不得不朝向窗口,哪怕是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两名警察身上充满慑人的威严,好像会瞅准空子,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确是“老狼”一般的对手。

  “不,我不知道。”岩切怒冲冲地否定了。言外之意是表示抗议:这种事我为什么非得知道。

  “电视、报纸上有过报道。”

  “我不感兴趣,跟我又没关系。”

  “是么?被害人小松淳次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您不认识吗?”

  “不认识。”

  “真不认识?”

  “干嘛问这些?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应该见过小松。”警察的话黏糊糊地粘上来。对方从容的态度让岩切发毛。从容的背后有一种怕人的东西。

  “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岩切越来越不安,但是得坚决顶住。

  “小松以前在涩谷的公园酒店工作。”

  “公园酒店我倒去过几回。他要是那儿的雇员的话,也许见过面。名字可没法一个个都记住。”岩切巧妙地躲过话锋,稍微松了口气。然而,他马上不安起来,看情况警察已经把调查的触手伸到公园酒店了。

  “那倒也是。”警察显出赞同的样子,点了点头。

  “前任理事长肯定是心功能障碍去世的么?”

  “是的。”

  话题越来越向岩切着恼的方向发展。

  “在哪儿去世的?”

  “家里。”

  “死因是什么?”

  “老早以前心脏就不好。可能是操劳过度。”

  “听说急性心功能障碍是心脏不好的人进行剧烈运动引起的。前任理事长做过这一类的运动吗?”

  “不运动也会出现症状。突然休克,很快就过世了。”

  “怎么会突然休克呢?”

  “我不是说过么,操劳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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