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株式会社
“可是,任凭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您父亲不就成了安井真知子任意宰割的牺牲品了吗?”
由美子的推测:认为真知子的结婚动机并非出自纯洁的爱情。
“是的。我也考虑到让父亲长痛,还不如大刀阔斧,利刀砍乱麻让父亲短痛。父亲原本是酷爱独身自由的,他主张单过,所以才和我们分居的。目前,暂时被真知子蒙骗,迷失了方向。”
“不过,也可能无法离开她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父亲若是深陷不能自拔……”
“总之,我认为安井真知子拿着北原小姐的胸针,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吧。如果她和罪犯毫无瓜葛,只是怀疑,那就对不起她了。搞清楚这一点,弄个水落石出,不就舒畅轻松了吗?”
“我也同感。父亲现在极端害怕失去她。但是,稀里糊涂地草率结婚,我明白总有一天会破裂的,到那时将给父亲一个致命的打击,我倒认为还不如趁现在做个彻底的大手术。”
“我们一起去警察署吧。”
两人坦诚的交谈,使身为被害者的遗属和有关人员的关系,开始融洽,渐渐升华为战友、同志。
第06章 生命的证据
1
由竹浦真吾和屋代由美子所提供的信息,使搜查本部大为震惊。
北原美和的强女干被害案属狛江警署管辖。案发后美和手里紧拽的火柴,是由狛江警署石井刑警提供的,为此开始怀疑与谋杀时枝的案件有瓜葛。有关强女干受害者的身份,委托狛江署承办,但还未作深入的调査。即:把岸本带到“矢代”的芦野通夫,他所在的公司,正是被害者美和工作的同一公司。
以前认为北原美和强女干案是偶然过路人作的案。但是,目前,认为这是一件有计划的作案。
警视厅决定召开麻布、代代木、狛江三家侦查员的联席会议。
麻布署长致词后,搜查本部的现场负责人也就是今天的主持会议者——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那须警部站了起来,介绍了几起有关案件的原委。
“5月23日,银座的酒吧‘矢代’经营者屋代时枝被谋害。罪犯作案后,盗窃了相当约五百万日元的贵重物品。被害者,于夜晚迎罪犯入室,由此可推测是熟人作的案。作案后罪犯有意识地消除掉接待的痕迹,在废弃物堆里,有两大瓶空啤酒,一根燃烧过的火柴,以及吃剩的奶酪,奶酪上残留的齿印与被害者的不相符合,另外,从奶酪的鲜度可认定是被害者接待客人的齿形。”
“作案当天,被害者虽然已经和妹妹相约要去看电影,但是却取消了,延顺到次日。由此也可认为当晚突然拜访被害者的客人是罪犯。在被害者的室内,有遗留的记事备忘录本和名片夹,了解到老顾客有六十五人,名片有一千八百一十五张,经审査都排除在嫌疑之外。但是,其中有一人名叫芦野通夫,他在‘梅的克’任职,名片背后写着接待了由芦野介绍来的客人,名叫岸本,关于他的来历、住址都不清楚。”
“6月24日晚,在都下狛江市域的多摩河边,竹浦真吾和北原美和,正在约会的时候,遭遇袭击,竹浦被人用钝器击伤后脑昏倒。北原被劫持到罪犯车里被奸污了。作案后,北原被罪犯扔下车,但她手里拽着‘矢代’酒吧的火柴,其中有一根折断口,正好和屋代时枝被害现场燃烧过的火柴相吻合,由此可推断杀害时枝的罪犯同强女干北原的罪犯是有关联的。”
“我们又组合了从杀害屋代时枝现场所提取的无法对照的指纹,同‘矢代’专用火柴上提取的指纹,进行了核对,其结果完全一致。因此,杀害老板娘的凶手和强女干犯是同一人,这种嫌疑更大了。”
“另外,竹浦真吾的父亲真一郎与名叫安井真知子的女性订了婚。她在真一郎家遗落了一枚胸针,经核实这是真吾赠送给北原的礼物,据说北原把这枚胸针丢失在强女干犯车里了,而且北原和芦野通夫是同一公司的职员。”
“9月20日,以前在赤坂经营咖啡屋的真田繁美,说是外出旅行,从此杳无音信。我们调査过繁美的空无一人的住宅,推测有数人闯入,并有盗窃钱财的痕迹。与此同时,我们还在真田繁美的卧室,发现了屋代时枝的打火机。”
“根据以上的事实及情况,可推测杀害屋代时枝、北原美和被强暴、真田繁美去向不明、住宅被盗、以及岸本、安井真知子都是有瓜葛的。”
“希望各位根据我所介绍的情况,毫无顾虑地谈一谈自己的意见。”
那须话音刚落,有人立即发表了意见。
“银座老板娘被害、‘白领’遭强暴、原咖啡屋老板娘去向不明、洗劫住宅案件,乍一看好像有关联,但是,对罪犯的模样全然不了解。曾经出入于‘矢代’的岸本,只有这一个人是跳出来的,但对其不甚了解。他是否是罪犯还无证据。据说留在杀害时枝现场的组合指纹同专用火柴、芦野通夫名片的组合指纹是相符合的。可是并不能证明指纹的主人就是岸本。这些案件只是瓜葛越来越多,但是还没有完全抓到罪犯的尾巴。”
这条意见告诫大家,把岸本定为罪犯,目前为时过早。
“安井真知子有强女干被害人的一枚胸针,这个事实很重大。是否能通过安井取得进攻突破口呢?”
“安井真知子给我们提供了一份珍贵的卡片资料而已。但是,她如果佯装欺骗是从和案件毫无牵连的第三者那里得到的、或者说是捡来的,那我们就被动了。”
这正是屋代由美子曾担心的事。
“假设安井真知子即使是从强女干犯那里得手了胸针,那么强女干犯和谋害时枝的凶手能联系上的只有一根专用火柴,燃烧半截的火柴和折断口相吻合,那也无法证明是作案时所使用过的。假设是在作案以外时所使用过的,那么强女干犯和谋害时枝的凶手无关。”
“可是,我认为燃烧一半的火柴是新的、吃过的奶酪以及空啤酒瓶都是作案当晚,被害者接待罪犯时使用过的,这种可能性较大。”
“罪犯谋害时枝时,还抢了她的打火机。为什么没使用打火机,用了火柴呢?”
“抢打火机,可认为是在作案后。使用火柴的时候,打火机还没弄到手吧?”
“银座老板娘被害以及‘白领’被强暴,这两个案子间隔一个月左右。如果两个案子都是同一罪犯所作,在这期间只使用了五根火柴,这有点……”
“使用五根以后,如果把火柴放在车内,不会不可思议吧?这以后使用了别的点火器,或者也可能使用了抢到手的打火机。”
“我想问一下,在真田繁美的人际关系中,发现了叫岸本的这个人吗?”
提问的锋芒转向了代代木警署。
“真田繁美两年前,在赤坂经营名叫‘女杰’的咖啡屋。经营者由于去向不明,所以当时的工作人员都散伙了,要调查‘女杰’的当时顾客有点困难,目前我们正在寻找当时的工作人员。”代代木蓍署觉得脸上有点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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