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接力
两个人从大楼的正面走了进去。他们首先来到了接待处,提出要见一下总务科长樽见良胜。他们希望能从樽见的口中找到与清子有关的人物来。
“请问你们有过约定吗?”
“没有。”
杉本说着把自己的警察身份证递了过去。因为如果事先打了电话,这个樽见极有可能会拒绝见面的。
果然,负责接待的小姐面部表情顿时紧张起来了。
在她打完电话后,很快一名身材魁梧的红脸中年男子来到了接待大厅。
“我就是樽见。”
他在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明显地充满了戒备的神色,因为他从接待小姐那里得知是警察来找他。
“突然来打扰,实在抱歉。我们是涩谷警察署的杉本和佐藤。”杉本低调地介绍了自己。
“你们还是来了解真奈美的事情吗?我好几次被问了在花门的事情,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樽见的表情十分不悦。
“不,这次我们来不是她的事情。”
“怎么,不是真奈美的事情?请吧,里面请。”
樽见担心被别人看的样子,把杉本他们向里间屋领去。
“是什么样的事儿?”他们一落座,樽见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川岸一义的人吗?”杉本问道。
这时,一名姑娘进来倒茶了。于是双方立即止住了话题。这个姑娘一出门,樽见就开口说道:
“川岸……这个人是谁呀?”
杉本和佐藤盯着樽见的脸没有作声,但是樽见的面部没有特别的反应。大概是打高尔夫球的缘故吧,他的这张脸被晒得黑黝黝的,看上去他的嘴很严密。
“是龟子出租汽车公司的司机,三年前被歹徒抢劫杀害了。”
“噢,那他和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樽见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让人感到这样的没有变化反而有些做作。
“贵公司和这家出租公司不是合作关系吗?”
“我公司不仅和龟子,而且和好几家出租汽车公司都有合作的关系。”
看来樽见已经十分谨慎地防备了。
“岛崎清子女士,就是艺名叫真奈美的女士,在她的遗物中就有这个叫川岸的叫车名片,而川岸的公司又和责公司是合作关系,而且你还是真奈美店里的常客,所以我们认为只有你认识他们两个人。”
杉本这么一说,樽见马上就笑了起来,而且他的脸上还流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
“是这样吗?可我还是和那个叫川岸的司机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是你们公司不是和川岸的公司是合作关系吗?你也使用过龟子公司的车嘛!”佐藤插了一句。
“不,没有用过。”
“你说没有用过?”
“是啊,你们刚才不是说川岸在三年前就被人杀死了吗?是三年前的什么时候?”
“9月18日的深夜。”
“那样的话就更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来到安光建设公司的时间是前年的二月份。”
“什么?”
杉本他们变化了一下姿势。
“就是说,川岸被杀的时候我还没有进这家公司呢!所以我就没有用过龟子公司的车,当然也就没有见过川岸这个人了。”
樽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这是对杉本他们的嘲笑。
“是吗?”
杉本他们感到了失望。
如果三年前樽见没有在这家公司,那么他就可能和川岸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一来,唯一和死去的两个人有关系的人就不得不又被排除了。
“作为参考,我们问一下你在进入安光公司之前在什么地方就职?”
杉本还不死心地问道。
“和这个事件有关吗?”樽见的表情有了变化。
“反正是参考嘛!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好像是对我进行身份调査嘛!”
“不,我们没有一点儿这个意思,因为好容易见了面,就利用这个机会多问一点。”
“我一直在做长田一闲先生的秘书。”
“长田一闲……”
这个长田一闲是当政的民友党的当权人物,也是政界具有十分实力的大人物。
“我是两年前辞去了秘书的职务的,然后进入了安光建设公司。噢,你们有政界的关系吗?”
这时樽见热心地把身子向杉本他们倾了过来,实际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虽然自己已经不在政界了,但是依旧保持着非常的关系;你们两个小小的警察对我来说如同摆弄蚂蚁一样容易。
“三年前的9月18日夜里,你是不是把什么事情忘记了?”
杉本质问的目光变得缓和了一些。
“哎呀,那么久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
樽见的表情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如果把重要的东西忘在了车里,应当还记得吧?”
“不,当时我不记得丢了什么东西。”
樽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实际上,9月18日夜里,在川岸被杀之前,川岸拉的最后一名乘客曾经打来电话说,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他车里。”
“你们是说最后一名乘客是我吗?”
“我认为也许有这个可能吧。”
“这也太过分了嘛!我再说一遍,我和那个叫川岸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在市内五六万辆出租车里碰上川岸的车的概率也太小了吧?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在车里丢过什么东西!”
“你可不可以说明一下,三年前的9月18日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是在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只是例行公事,请务必配合一下。”
“可我不认为我有回答的必要!你们太无礼了!”樽见十分愤怒的样子。
“因为发现了遗留物,所以我们必须调査它的所有人是谁。”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丢过东西!我很忙,对不起了!”樽见说完就急忙站起身。
“我们问了你这么多的重要问题,占用了你的宝责时间,实在是抱歉了。”
杉本两个人也站了起来。
在他们离开安光的时候,佐藤问道:
“杉本君,你认为怎么样?”
“嗯,我看值得怀疑。”佐藤也点了点头:
“我也这样想。这个家伙在确认川岸被杀的日子前还在笑哪!但是他却一口咬定自己和他不认识,实际上他是知道川岸被杀的日子的。”
“是啊,长田一闲是被人们称作‘建设狂’的政治家,而且他也当过政府的建设大臣。他和这个安光建设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在川岸被杀的时候,樽见就算是没有在安光,也不是不可能在安光公司所在的地点上了川岸的车的。你看,我们一问他在9月18号的‘不在场证明’他不就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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