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接力
“这么说,9月18日的那天夜里,他一定在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是啊,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是非常可疑的。”
“对于樽见,我们是不是进行跟踪?”
“对,看来樽见是离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最近的人!”
由于见到了樽见,杉本两个人的心里更有底了。
3
长田一闲是民友党首领佐川共荣的死党之一。佐川在几年前病倒之后,长田一闲就率领佐川的余党独立了起来。他共当选了7次,今年65岁。在他当选第2次的时候就担任了建设省的政务次官、众议院建设委员、政策调査副会长、众议院土地特别委员长、建设大臣等等要职。目前他任政策调査会会长。
长田的手足关系人佐川共荣是日本议员的头领,佐川派的议员一直占据着建设大臣的位子。在这期间,由于那时日本的经济处于高速发展期,所以在佐川的率领下,主张大力推行基础建设的“建设派”的势头达到了顶峰。
但是在佐川病倒后,又加上日本经济处于萧条时期,于是建设派的发展势头也便缓慢了下来。而且原先佐川的追随者也逐步转向了邮政业。因为那时邮政业不仅有信件、电话和电报业,而且光电通信、卫星通信和超大LST下(即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已经初见端倪,加上全日本有2万个邮政局所,将来的通信事业有着不可估量的发展前景。
具有长久眼光的长田,不但担任着政策调査会下属的与邮政有关的两个会长、部长,同时也伺机向邮政事业发展。
作为民友党内的铁腕人物,同时也是日本国内排名第四的政党领袖,长田说话当然很有分量,并且已经瞄准了下届日本首相的宝座。虽然说目前的排名是第四,但由于党内最大势力的佐川派的分裂,长田已经和第一名的位置不相上下了,而且他极善于拉拢其他派系,于是他的羽毛日渐丰满。
樽见良胜在担任长田的秘书期间,也以铁腕人物著称。他的这个秘书职务不是国家公务员的公派秘书,是长田自己私自雇佣的私人秘书。
作为国会议员的公派秘书共有两人,身份是特别公职国家公务员的第一秘书的年薪最高是56.386万日元,最低是35.485万日元;第二秘书的年薪最高是41.14万日元,最低是26.59万日元,全部由国库支出。一旦当上了大臣,还可以由国家公派秘书官。
负责财务的秘书,主要任务就是筹集资金。樽见在通过发行酒会门票,及以会费的形式募集后援会资金方面有着超人的才能。
但是樽见的本领不仅仅是在筹集资金上,他还能通过秘密的渠道洗钱。他非常懂得钱权交易的理念,往往利用国家扩大内需、建设公共事业和大型项目上马的机会,为相关的建设公司疏通关系。
他在政策发生变化之前就买入即将升值的土地,然后再转手倒卖,获得大笔不义之财。而每次在制定建设公共事业项目的政策之前,他又会及时地把巨额资金送入政治家们的怀抱。
在指定公共事业建设者之时,他又会以优惠的价格为他们争得利益,而他在其中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赚上一笔佣金。据业内人士传说,如果建设公司能有3%的利润,樽见就可以获得1%。他把自己这个“长田秘书”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并且靠自己的“智慧”空手开创了政治佣金的企业。
经过调査樽见的秘书经历,就能发现他这些“出色的政绩”。然而就产生了这个疑问:他在一帆风顺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舍得这些优厚的待遇而辞职不干了呢?
对于警方的这个疑问,樽见的前秘书是这样回答的:
“好像樽见私吞了不少政治献金。大概金额是3000万或5000万日元。其实长田先生从来没有亏待过樽见先生,所以长田先生十分恼火,就一脚把他踹进了安光公司。”
“私吞5000万可不是个小数呀!”调査此事的侦査员都十分吃惊。
“这种事情在政治家的秘书中都是公开的秘密,因此往往他的老板都不会亏待自己的秘书,不过要是背着老板、打着他的旗号私自捞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樽见从长田先生那里拿多少佣金我们就不知道了。”
“要是他敢在私下弄三五千万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要不怎么长田先生把他赶到安光公司了呢!”
“这个安光公司以前不也是长田先生的政治献金企业吗?私自捞了几千万,这个罪名也不小啊!怎么会宽大处理呢?”
“对樽见先生,长田先生的确是很给面子的呀!”这个前秘书蔑视地笑了笑,“因为长田先生有把柄被樽见先生抓在手里了。秘书在日常工作中不仅仅和老板是金钱的关系,他也同时会知道许多老板的私人秘密。所以长田先生虽然很气愤,但是也只能把他流放到自己权利范围的企业里去。”
“真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说是流放,在安光公司里当个总务科长也算是个肥差呢!因为安光公司已经在长田先生的努力下买通了建设省的官员。”
就这样,在调査的过程中,樽见良胜和长田一闲与安光建设公司的关系暴露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樽见私吞数千万日元的证据。他的前秘书的证言只能作为参考。
于是搜査总部便开始研讨调査收集来的线索。
“我认为樽见是川岸的最后一名乘客的可能性十分明确,会不会是他把私吞的钱掉在了川岸的车里了?”杉本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樽见掉下了那笔钱后,川岸遇上了歹徒抢劫呢?”总部的负责人那须问道。
“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川岸是个正直的司机。对于大笔的遗留金他当然会交给警察的;但是凶手见财起意,在与川岸争夺时杀死了他。我认为这笔数额的钱足可以使凶手有图财害命的杀人动机了。”
“但是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会掉在车里呢?”
“如果是失主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或者是被其他什么事情吸引着的时候,可能会忘记的吧?”
“这可是一笔巨额的黑钱啊,在樽见叫车的时候,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在车里呢?”
“是啊,可是他也许没有确定下来把这笔钱拿到哪里吧?”
“这么一大笔钱,从樽见的性格和金额上讲,他不会没有目的地带着吧?”
“另外,由于川岸的被杀,他就无法报出自己的姓名了?”
“是啊,如果贸然报出自己在他的车里丢失巨额的钱,很有可能会被卷进杀人案里去,这样就会涉及到樽见与长田一闲的关系。”
“是啊。那么岛崎清子和这个事件又是怎样的关系?”
“我觉得同谋犯的疑点最大。”
“如果清子是同谋犯的话,那么在川岸的车里应当有那笔钱的痕迹呀,因为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清子的存折里还有500多万日元,三年前的9月18日以后,她的存折里也没有出现不正常的大笔钱的存入嘛。存折里的钱基本和她的工资、奖金总和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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