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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术杀人魔法

作者:[日]岛田庄司 时间:2022-12-31 08:54:36 标签:[日]岛田庄司 岛田庄司

  我没把握一个人去找安川的女儿会见得到她。然而,她应该会关心与父亲有关的梅泽事件吧?或许把竹越文次郎手稿的内容告诉她,可以引起她的兴趣也说不定。

  我准备向她撒谎,说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是是竹越文次郎女儿美沙子的老朋友,所以看过那本手稿。

  如果跟她提竹越的名字,大概不会惹麻烦。她说过她父亲的事已经给她带来不少麻烦,因此,我认为她应该也有权知道竹越手稿的一些内容。不管怎样,我想多多掌握与平吉生死有关的线索。

  还有,案件发生后,安川民雄怎样过活呢?他和梅泽平吉是否有不为人知的接触呢?

  站在门前,我慎重地敲了一下门,追回没有听到洗衣服的声音了。

  一种紧张的气氛,随着开门声散发。探头出来的女人表情,倏地沉重下来。

  “啊……我,”一时手足无措的我,终于鼓足勇气,把喉咙里的话吐出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关于战前的那个事件,我得到了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资料,我是来告诉你那些资料的内容的……”

  可能因为我的样子太认真了,她忍不住笑出来,下定决心似的,走出门外,然后说:“孩子跑出去玩了,我得去找。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她讲的是标准的东京腔。

  今天,她的背后仍背着小孩。她说,小孩大都跑来这里。说着,我们登上淀川的河堤,视野顿时开阔,极目望去,除了宽广的河流,并没有看到半个小孩。

  她的步伐很小,我把准备好的一番话,一股脑地说出来。还好,她满有兴趣的样子,默默听我讲完后,终于轮到她开口了。

  “我在东京长大,住在蒲田附近的莲沼。从蒲田到莲招,只有一个站牌。为了省钱,我的母亲都是由蒲田走路回家的。”说到这里,她现出一丝苦笑。“关于我父亲的事,因为那时我尚未出生,所以知道的不多,不知是否帮得上忙……

  “那个案件发生时,父亲应该是在服役吧,他的右手就是当兵时受伤的。战争后,他回来跟母亲住在一起,那时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但后来他却渐渐变了,原来生活不错的家,因为他涉足赛船、赛马,迫使母亲必须工作,挣钱补贴家用。日子一久,母亲开始厌烦这种无止境的辛苦。一家人生活在六席榻榻米的空间,父亲一喝醉,全家人就都束手无策,后来他的脑筋已经不太对劲,还会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应该已经不在的人,却来找他……”

  “谁?谁来找他?是梅泽平吉吗?”我不禁激动起来。

  “我想他是这样说的。而且确实也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父亲提到梅泽时,已经神志不清。他可能是吃了吗啡或打麻药吧,让人觉得他像是产生幻觉,在说梦话。”

  “如果平吉还活着,就有可能是平吉来找他。关于梅泽家的事件,如果平吉真的死了,就有很多事情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我的劲来了,迫不及待地把我的想法告诉她。这个事件我已经反覆地和御手洗讨论过好几次,所以说明起来非常流畅。我的结论是:第一具死亡的尸体上没有胡子,而平吉原本是有胡子的,而一枝之死,是为了让竹越文次即依凶手的指示行事,还有,只有平吉有制造阿桑德命案的动机。尽管我讲得口沫横飞,她却不是很热中。不时摇动背后的小孩,好像在听我说话,又好像没有在听。从河面上吹过来的风,吹动了她散落在额和颊上的发。

  “民雄先生没提过阿索德的事吗?或是看过……”

  “好像听他说过。可是我那时候还太小,所以……不过,梅泽平吉的名字,我倒是从小听到大,但是,我根本不关心他,对于这个件事,我始终不感兴趣,甚至感到厌恶,因为这个名字会勾起我不愉快的回忆。那个事件最轰动时,我父亲随时都要应付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有一阵子,我从学校回来,经常发现家里坐满等候父亲的人。我家那么小,却被搞得乌烟瘴气,实在很讨厌。因此,我们才会搬来京都。”

  “是吗……原来你家也遭遇了很多麻烦的事……那些事都是我无法理解的。我今天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真对不起。”

  “你母亲去世了?”

  “她还没有去世之前,就和我父亲离婚了。晚期父亲的性情让母亲很受不了。虽然母亲要我跟她在一起,可是父亲舍不得我,我也觉得父亲很可怜,就陪在他身边。

  “父亲是个温和的人,从来不打我。却因为一直找不到满意的工作,心情不好,所以我们过得很惨。这个家……”

  “你们没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喝酒、赌博的朋友。不过有一个叫吉田秀彩的人,和父亲相当投缘。其实应该说,我父亲非常崇拜这个人。”

  “他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专门以四柱推命来帮人算命、占卜的命理专家。比父亲大十岁,以前好像住东京,他们在小酒馆认识的。”

  “住东京?”

  “是的。”

  “民雄先生喜欢算命吗?”

  “或许……但也没有特别喜欢。他之所以对吉田先生产生兴趣,是因为他喜欢做人偶。”

  ‘做人偶?”

  “是啊,他们就是因为这个才谈得来。后来吉田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搬到京都,父亲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想来京都。”

  吉田秀彩……又出现一条线索。

  “你跟警察谈过这件事吗?”

  “警察?我不和警察谈我父亲的事。”

  “那么警察一定不知道吉田这个人吧?对了,你和那位吉田谈过话吗?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从来也没有,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对人提起这件事呢!”

  我们并肩走在河堤,太阳渐渐西斜,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我想我该直接进入话题了。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你认为梅泽平吉真的死了吗?真的有阿索德吗?你父亲对于这点有什么看法?”

  “我根本不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说根本不想了解。至于父亲,他已经酒精中毒得很严重、头脑不清了,还能想什么呢?不过,他确实曾经数次提到梅泽这个人。如果你要相信父亲的醉话,我也没办法。或许,你看到我父亲当时的样子,就会了解我讲的话。总之,我不会把父亲的醉言醉语当真。不过,他倒是对吉田先生说了不少。”

  “吉田的名字怎么写?”

  “优秀的‘秀’,色彩的‘彩’。”

  “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正确的住址、电话,因为我只见过他一次面。如果我爸爸的话没错,吉田住在京都北区的乌丸车库附近。京都没有人不晓得乌丸车库,就在乌丸路的尽头,他家便靠近车库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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