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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杀人行1/2女人

作者:[日]岛田庄司 时间:2022-12-31 09:07:05 标签:[日]岛田庄司 岛田庄司

  我曾经怀疑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会不会压根儿就没有那只死猫呢?

  不对,我清晰地记着那只死猫的模样,咬紧牙关,脸上爬满了蚂蚁。那绝不是幻觉!我的脚边还有两个纸团。那上面一定清清楚楚地写着:“打开后备箱瞅瞅吧!”这是现实,绝非幻觉。

  那么他是从哪儿搞到那只死猫的呢?又是怎么放进去的呢?我为什么非受他的气不可呢,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对了!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全身立即僵住了。那个男的什么时候将那只死猫放进我的汽车里的?不,应该说他是怎样放进去的?

  打开后备箱要钥匙,可钥匙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原来如此!

  他为了修风扇皮带,一个人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找风扇皮带,一定是那时趁机做了手脚。

  那时他手里没有拿着死猫,我想周围也没有那种东西。

  不想了,那个男的对汽车非常内行。或许用我们未知的方法,即使没有钥匙也能打开后备箱吧。一定是这样的。

  时间接近中午11点钟。到了此时,这儿与东京差不多一样了。一遇到红灯,汽车便会排成一大溜。由于141公路车辆比较多,所以不会再出现用自喷漆写字那种恶作剧了。

  一到中午,我的体力及精神状态开始好了起来。平日上班也是如此。刚一上班时,总觉得浑身乏力,做事情老是提不起精神来。可能是低血压的缘故。所以我一上午基本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过了11点精抻才会好些。

  今天也不例外。尽管昨晚一夜未眠,但到了11点我的精神还是恢复了。习惯真是可怕啊!

  昨天电话也是如此。如果川北那个电话是在11点以前打来的话,我可没有底气相信自己能给他加油、鼓劲,并决然接受这趟冒险之旅。

  川北好像十分茫然,说话毫无生气可言,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以及与自己卷入的现实状况。

  “是真理吗?”

  我从他的声音当中立即觉察到他遇到麻烦了。于是我答道是啊。他立即回应道:“俺!”

  我从未听过川北以“俺”自称。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一向自诩为社会精英,对自称“俺”的那些粗人总是不屑一顾。

  “怎么啦?”

  我一边笑着一边问道。办公室内因快要午休了显得有些嘈杂。

  我隔壁桌上的同事也离席了。我们公司的电话不是交换机,而是直拨。也就是说,私人电话打进来的话,这种直拨电话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正好想找个人瞎聊。

  当时是星期六的午休之前,第二天是周日,第三天是体育节①,是个连休日。

  (①体育节:日本节日之一。1964年东京奥运会于10月10日(星期一)开幕,于是从1966年开始,将10月10日定为“体育节”。自2000年起体育节从原来固定的10月10日,改成了10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一。)

  我们公司规模相当可以,其知名度可谓整个东京人人皆知。但是公司经常让我们周六下午加班。就像昨天那样。不过在连休两天前加班也就理所当然了。

  川北没有做声。我感到有些杂音,看来是长途。

  “你怎么啦?”我再次洵问道。回想起来我的神经真是太麻木了。

  “现在几点了?”

  他的声音十分沉痛。我开始认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过他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11点半多了。你的手表丢了?”川北并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现在高山。你身边没有其他人吧?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因为太难以置信了,我是完了!”

  川北绝望地嘟囔道。我终于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便压低声音问道:

  “出什么事了?”

  “别,别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你身边的人会起疑心的。跟平常……一样说话。拜托了!出大事了,连我都难以置信。简直如在梦中,就连打电话都是如此……”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依然十分嘈杂,没有人注意我。

  “是的,是的,是这样啊?”我装出与客户商谈的口气,然后加强语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要打起精神来,没有关系,我会陪伴你的。”

  或许是因为川北沮丧的声音,刺激了我的母性的本能。

  “你告诉我什么事情。”

  “不行,在这部电话里不能说。我之所以在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只是想找到你。我怕你一会儿离开公司就联系不到你了。那就麻烦了。”

  “那等午休时,我到外面打公用电话。你在高山的家里?”

  “啊,是的。我一直都在。我等你电话。”

  川北挂上了电话,我对着已经挂了的电话装腔作势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那么请您多多关照。”

  我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周围。依然没有人注意我。

  我和川北的关系已经有两年以上了。从1981年的1月份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三年了。我们是在一个新年联欢会上相识的。

  从那以后,他花钱如流水似的追求我。他绝不是那种装阔的人。他是真正的大款。有钱、有社会地位、有房、有进口车。在高山、热海以及那须各有一套房子,年纪又轻。唯一多余的就是他也有妻子。

  当时川北留次年仅35岁,是一家外商合资公司的董事。董事长就是他的父亲。川北是典型的公子哥。但他人并不坏,也不像一般男子那样粗俗。他性格温和,待人体贴入微。

  他有两个姐姐,都已经嫁到国外去了。作为老小的独养儿子,似乎具有很重的恋母情结。他明明很喜欢个性强的女子,却总是在我面前发牢骚,对他家那个性格暴戾的妻子感到不满。他俩至今还没有孩子。

  我并不讨厌川北这种类型的男子,如果在他还是单身时遇见他,我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我认为我们在一起很和谐的。

  川北曾经带我去过位于飞驒高山的那所房子。这套房子在高山市内某栋公寓的六楼。跟他家其他房子相比,川北好像比较喜欢这套房子。只要有几天假期,他就会到那儿去。不过这次他到高山休假没有告诉我。

  我们在前天,也就是星期四的晚上见过面,他应该是在星期五走的。也就是说在高山只待了一个晚上。

  从川北刚才那个状态,我察觉到事态有些不妙。说真的,他能做出什么事来我都能知道十之八九。像川北这种人即使再抬高他,与“实干家”、“行动派”这些头衔也是不沾边的。

  高山住宅的电话我早就记在通讯录上了。他这个人几乎不单独行动,我猜想他的妻子肯定在他的身边。我很在乎这点。不过从刚才他让我给他打电话的情况看,说明他的妻子现在不在他的身边。

  我急忙吃过午饭。来到公司后面的一个小胡同的公用电话亭,这是黄色的键盘式电话。

  “喂喂!”

  立即传来了川北的声音。给他打电话我从不先开口,这一点他是心领神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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