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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

作者:[日]岛田庄司 时间:2022-12-31 09:21:06 标签:[日]岛田庄司 岛田庄司

  “那么,柏林银行墙壁上的涂鸦……”

  “是谁写的都没有关系吧?主任。重点是这个事件已经解决了。总比没有那个涂鸦文字,而让案子陷入迷宫来的好吧?”

  “真是伤脑筋。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人,不愧是来自福尔摩斯国度的人。英国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吧?”

  “不知道耶!我不知道英国怎么样,但是东京好像有很多这样的人。好了……”克林·密斯特里拿起行李箱,非常费劲地站起来。

  “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的。因为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密斯特里快步走出接待室,往面对中庭后门的走廊走去,因为正门还关着。宾达主任赶快追上去,并且抢下他手上的行李箱,并肩和他一起走,还说:“可是,我还没好好谢谢你。”

  “你已经请我吃汉堡了。”密斯特里看也不看宾达主任,径自快步走到走廊上,“而且我还吃了两个。”

  “两个二马克的汉堡就够了吗?那么,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主任,你有三件事要做。第一,解剖凯萨琳·贝克的遗体,检查她的消化器官,看看有没有莫妮卡的宝贝宝石。”

  “如果有呢?”

  “当然还给莫妮卡。对被关起来的莫妮卡来说,找回宝石就是最大的安慰。”

  “没错。”

  “第二件事清就是释放雷恩·何尔查。我们都不是活在用水枪射击人就会被判死刑的时代,因为调皮就被送上断头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对付媒体记者的追问。依我看,这是最困难的一件事,我要拜托你,不论记者们如何追问,你都千万不可以说出解决这个案子的人,是个像肯德基爷爷一样的英国人。”

  “可是,这样对你好吗?”

  “这样当然很好。解决事件的满足感就够了,我已经习惯这样。啊!雨果然停了。哗,已经放晴了,好清爽的风。失陪一下,我要来一个深呼吸……”

  克林·密斯特里打开门,走到中庭停下脚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啊!好舒服呀!主任,你也来个深呼吸吧!”

  “深呼吸?”

  “对。”

  “这样吗?”宾达主任把密斯特里的行李箱放在脚边,学密斯特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很舒服吧?”

  “不会头痛了吧?”

  “头痛?啊!对哦,我的头完全不痛了。”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啊,从这边走可以出去外面吧?”

  克林·密斯特里率先走入车子进出的老旧石头隧道。

  一走到外面的马路,要开始泛白的夜色里,尽是白茫茫的雾;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水银灯,在雾里发出点点光芒。这些光芒很快就会熄灭吧?因为马上就要天亮了。现在还是清晨,虽然有车子,但是并不多。

  “你真的要走了吗?我应该对记者们说什么呢?”

  “大概应付一下就行了。主任,行李箱还给我吧!谢谢你。”

  “你现在要去哪里?可以请署里的车子送你去。”

  “别客气了。我的朋友在等我。啊,就在那里。那么失陪了,主任,请尽量帮助莫妮卡吧!”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密斯特里先生。”主任对拿着行李箱渐行渐远的克林大声喊道。

  “谁知道呢?只要再发生这么大的事件,不管是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赶去。”这个奇怪的人稍微举起他的大礼帽,以红色的背部对着宾达主任说。

  大马路对面的长椅子那边有一个人横越马路走过来,看起来像是他朋友。那位朋友相当年轻,好像是东方人。

  他们两个人交谈了几句,但是雷昂纳多·宾达主任一句话也听不懂。他俩讲的话不是德语,也不是英语,好像是日本话的样子。

  3

  code M·D·或称让皮耶罗

  黑色的森林深陷在十月的黑暗与迷雾。

  成群排列的柏树巨人脚下,

  埋藏着我的灵魂。

  湖面冷清,湖底吵嚷的湖里。

  我看到了十月色彩的灵魂。

  位于大陆极北地区的柏树黑色沉默里。

  有着硫磺的溪流。

  像不断哗啦哗啦降落下来的干燥树叶,

  也想冻结、僵硬的一小撮头发的沉默,挂着白色石灰石的月亮。

  那是黑色森林的冰冷拂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一点点岁月的记忆也没有了。

  一排排柏树形成的黑色森林的寂静中。

  我发现了一小撮的凝固蓝色血块。

  那个东西像冰冷的蓝色原石。

  在欢迎我。

  亡灵在徘徊,仿佛隐约的幻影。

  沉浸在深夜思索的边缘,那是原石的深渊。

  为什么人们不理解,因为理解很痛苦。

  我拼命努力了。

  人们把我白费的力气写成了墓志铭。

  装饰在墓园入口的青铜门上。

  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夜晚,我难以入眠,在被窝里思考。

  我不相信这曙光。

  我变成了黑色的巨鸟,

  在排排站立柏树巨人的黑暗上空,为了寻找猎物而徘徊。

  但是,我自己就是猎物。

  我相信,我相信星光可以拯救灵魂。

  于是我在石灰石的月光下不停地徘徊,

  我一边那样说给自己听,

  一边流着血。

  在第一声鸡鸣之后,拂晓的暖风从西边的地平线吹过来了。

  可是,黑夜绝对不会离去。

  天,永远永远不会亮。

  全世界的寒冷都涌向了我。

  成千上万的嘲笑化为针,刺着我的毛细孔。

  不快的情绪麻痹了灵魂的深夜里,

  我终于找到了。一小撮凝固的蓝色血液。

  大腿上浮着蓝色血管的女人,

  为了保护生活而蹲坐在黄昏里,她喃喃自语着:

  整个世界的黑夜都在这里了。

  试着让灵魂腐化吧!像吊在超级市场冷冻库里的,猪的脊椎肉。

  来看看这个世界的诡计吧!像挂在雷玛根河上的尸骸肋骨。

  这一切从前年以前起就都很清楚了。

  没有人会让铁桥穿上衣服。

  世界靠着“前进”、“停止”的信号机活动,有时开始,有时停下来。

  因为人是机械。

  你相信体内是有血液在流动的那个男人,原来只是一个空壳子。

  是一个没有内脏的空壳子。

  你对我说:“抬头看天上的星光吧!”

  我抬头看了,但喃喃地说“是呀。因为那不是星星,那是被虫咬破的黑色天花板的洞。”

  我把那些话语,全部埋在柏树巨人的脚下。

  总有一天,会有人使着光亮的军刀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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