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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O大道

作者:[日]岛田庄司 时间:2022-12-31 09:25:00 标签:[日]岛田庄司 岛田庄司

  “这是怎么回事?敢情她是专程来轧伞的吗?如愿地轧完伞,便回家了。”

  “不……我感觉轧伞这事儿是她临时起意。她等了一会儿红绿灯,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轧伞,于是走到旁边,蹲下了身……”

  “让车轧伞?”

  “对。”

  “那她是跟伞置气呢吧?”

  “何出此言?”

  “因为伞打不开,害她挨淋受冻,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让汽车把伞轧了。”

  “不是这样的,那把伞之前是打开的。”

  “打开的?你当真?”

  “真的。她是打着伞从右边过来的。”

  “不会吧。”

  “千真万确。走来之后,她打着伞等红绿灯。”

  “伞骨不是经常爱折,伞布不也经常爱破吗?伞骨尖秃噜出一根……”

  “没有,看起来像把新伞。”

  “新伞?”

  “新不新我也不太清楚,但外观很干净。”

  “干净……这么说,根本没必要弄弯呀。” “是啊,所以我才会给你们打电话呀。”

  “这也太奇怪了……那女人一点儿也没喝醉吗?”

  “没有,面容清醒得很,而且走得也很快……”

  “明白了。你是说,她是个美女,身材苗条?”

  “没错。”

  “腿也很美?”

  “嗯,我觉得是。”

  “她是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做给我看?这……为了什么呀?”

  “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呀。你很有女人缘吗?”

  “哪儿有啊。耍单耍了二十五年。”

  “真的?你不认识她吗?”

  “压根就不认识,我跟她素不相识。”

  “嗯,那我就不明白了。她把伞弄弯,身上不就淋湿了吗?”

  “是啊。”

  “她穿着什么衣服?”

  “白色短袖连衣裙。”

  “就这一件?”

  “没错。”

  “那可太冷了。把伞弄弯以后,她身上就开始被雨淋湿了吧?”

  “不是……”猪口支支吾吾地说,“她好像一开始就被淋湿了……”

  “一开始就淋湿了……”

  “对。裙子都湿得紧贴在腿上了……”

  “啊?她之前不是一直打着伞吗?”

  “对。”

  “打着伞,身上还湿了?”

  “没错。”

  “她可能是想——反正身上已经湿了,索性就湿下去吧。”

  “可若是这样,把伞合上不就得了,何必要撑开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是赌气折伞的话,扔那儿不就行了吗?”

  “是啊。”

  “可她竞宝贝似的拿着伞。”

  “既然这把伞很重要,为什么还要弄弯呢?”

  “说的是啊,我也很纳闷。”

  “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雨伞中棒有点儿弯了,伞没法顺利开合,所以她想让汽车把它轧直。”

  “啊?可轧完之后,雨伞弯得都快折了呀。”

  “所以呀,出乎她的意料,失败了!”

  “你是说轧过头了?”

  “对。”

  “哦,这样啊……可她很顺畅地把伞合上了呀。我看见她利落地合上了伞。”

  “可能是稍微弯了些吧。”

  “而且她还把伞放在了柏油路面凹陷的地方。在那儿轧伞的话,伞肯定弯得更厉害,弄不好还会折掉——我想她应该对此心知肚明。”

  “嗯。”

  “而且那个角度能轧直吗?一般来说,把弯伞放在那儿的话,弯曲的角会因重力而朝下。所以汽车轧过后,伞会弯得更厉害。如果伞真的弯了,还是用手掰直比较好……”

  “你之前说那把伞是新的?”

  “嗯,我感觉是新的。”

  “什么颜色的?”

  “红的。伞面有橘黄色和红色的条纹。”

  “伞够花哨的嘛。”

  “是啊。我真搞不懂那女人为何要这么做。思来想去,害得我从前天起就没睡好觉。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告诉我答案呀!”

  “这个嘛……所以说,就是那么回事。”

  “哪么回事?”

  “此题无解!进入下一环节,下一环节!猪口君,谢谢你啦。”

  说完,主持人接起下一个电话,换到了别的话题。下一话题说的是鱼店老板在十字路口摔倒,有两条鱼从自行车上掉了出来。我对此类话题毫无兴趣,便把心思转移到了刚才那个让汽车轧伞的女人身上。

  她为何要轧伞呢——强烈的兴趣涌上我的心头。然而同以往一样,我始终想不明白,思维总在同一个地方原地打转。于是,我冲御手洗说道:

  “喂,御手洗,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呀?”

  2

  闻声,御手洗却仍旧低头看书,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

  “不无聊,我忙着呢。”

  “你刚才不是说很无聊吗?”

  他则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这儿有道你喜欢的趣味谜题。”

  “哼,”御手洗哼哼一笑,说道,“不就是美女之谜吗?”

  “啊?你都听见啦?”

  “听见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说的‘美女’是……”

  “我的心上人有了男朋友,她却说结婚的话会选择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她为何要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呢——无非是这种水平的题吧!”

  “什么?那是因为……她为什么这么说呢?”

  御手洗怔怔地抬起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说:

  “无须解释!”

  说完,他又把视线移回到了书上。

  “她都有男朋友了,怎么还……”

  “这世上根本没有谜,石冈君,你考虑一下她的得失。”

  “你老说这种话,什么权衡得失的话,女人的行为就不存在谜团了?”

  “石冈君,事情通常都是这样啊。想得到谜题的人,无非是嘴上‘谜题、谜题’地鼓噪个没完罢了。”

  “权衡得失后,她才让汽车轧了伞吗?”

  “什么?你说轧了什么?”

  御手洗又从书上抬起脸。

  “伞被轧了该是损失才对呀,那可是她自己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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