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鸣响的一千只铃
「啊,怎么解决的?」
「结果是让我的亲戚领养了他。」
「哎,春子女士的亲戚那里」
「是的,虽然这样做对不起和子和她的孩子,因为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不服我的管教……就在名古屋的千种,从这里坐地铁马上就到。」
春子在吉敷面前羞愧的低下了头。吉敷想那可能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这么狭窄的房子里如果有很多孩子的话,这么处理也不足为怪。
「和你丈夫的妹妹和子有过交往吗?」
「已经是三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吉敷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春子好像没有什么话回答。
「没有怎么见过面吗?」
「是的,我丈夫和妹妹和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所以……」
「啊,是吗」
「让我很苦恼。」
「什么?」
「我的丈夫把和子赶出了家门,和子来家玩他也没有好脸色,我觉得因为这个她才去的幸田……」
原来是这样,可能米本和子是因为这个固执坚持的想在名古屋开一家俱乐部。更有可能金钱,优越的环境,已经到了稳操胜算成功的地步。
「米本和子打算在名古屋经营俱乐部的事情说过吗?知道吗?」
「是的,在今池的黄金地段」
「您丈夫说过什么吗?」
「说她在说梦话,别理她。如果失败了引火上身」
「火?」
「融资,借钱等事情」
「原来如此。和子向家里借过钱吗?」
「从来没有」
「是吗」
总之米本和子就是依靠鬼岛德次郎一个人的。
?
吉敷离开米本家走着去找地铁站。吉敷一边走一边想。米本和子出生在窄小并且不富裕的家庭。和哥哥的关系不是很好,被哥哥赶出家门,造成有家不容易回的状况。
那时候认识了藤山慎二,结婚以后去了幸田,藤山这个男人是个不务正业得人,只能自己带着孩子。离婚以后,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把孩子寄养在哥哥家里。想到哥嫂会更加看不起自己,想法设法想得到金钱和地位。这就是当时米本和子的想法。
但是,和子的孩子又是一出悲剧。还不懂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婚,接着又被寄养在他人的家里。这个孩子在苦难中长大成人。昭和三十四年出生,今年二十八,九岁吧--。
啊,吉敷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太愚蠢了,忙于调查案情,为什么没有想起米本和子孩子的事情呢。莫非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
吉敷返回去往米本家的路,小跑着奔向米本家。因为没有问米本春子电话号码,所以还是回去直接问她。
来到米本家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来了」
是刚才谈过话春子的声音。
「是刚才来过的警察。有一件是刚才忘记问了,米本和子的那个孩子,他的名字叫什么?」
「他呀,叫宏司。」
果然!
「寄养在春子女士家的姓氏是?」
「是草间……」
果然真的是。草间宏司。草间是,被惨杀鬼岛德次郎情人唯一的儿子。
8
?
案件逐渐开始按照预想的方向发现蛛丝马迹。吉敷在米本家的门柱前,暂时定下心来。
二十四年前,在开通东名高速时卖土地收到大笔资金的鬼岛德次郎,还有为了金钱和他交往的情人一起被杀。留下的这笔资金落在被害人鬼岛德次郎女儿的手里,二十年后成为一笔巨额财产。
那个案件的二十三年以后,被杀的情人的儿子,依然成为卖土地发财的被害人女儿的秘书,女董事长,总之卖土地发家的鬼岛德次郎女儿,因为心力衰竭死亡。女董事长给秘书一亿日元。
假设,假设鬼岛德次郎女儿,二十四年前为了保住卖土地的钱财不被夺走,杀了父亲和父亲的情人,而且她父亲情人的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侦查的线索就彻底暴露出来了。
也就是说是复仇。将杀了自己母亲的女人,二十四年后用自己的手杀了她。
然后将母亲即将可以得到那一笔钱财,从她手里拿回来。他可能认为这不是掠夺而是正当的行为。
假如事实是草间宏司的母亲是被鬼岛政子所杀,总之这样做草间母亲应该得到的那笔金钱留在草间手里的话,草间的行为可以说是正当的。无论是在法律上是犯罪,草间复仇的心理可以理解。这个案件,现在不明确的一点,很明显的表露出来。
但是是那样的话,会出现许多问题。首先,鬼岛政子是杀害鬼岛德次郎和米本和子的凶手吗——?
鬼岛政子,案件发生的当日,就是昭和三十九年十月十一日午夜零点至二点之间,她应该在卧铺列车《那智》里。也就是说,物理学角度分析是不可能在幸田杀人的。虽然调查是有必要,可是如果在《那智》卧铺车里是事实的话,怎么考虑也不可能杀掉他们二人。
政子的母亲衣江那个时候正在和他的弟弟夫妇在同一个房间睡觉。不可能是衣江。草间是政子的秘书,是他要了政子的命。所以杀了米本和子的人,不是衣江,肯定是政子。
第二,草间是怎么知道杀人案的。即使事实上是政子杀害了她自己的父亲和草间的母亲,当时草间也不过是四,五岁的一个小男孩儿,原来是怎么知道的真相呢。
第三,就是草间企图给母亲复仇,杀了政子,同样从物理角度考虑的话,也是不可能的。昭和三十九年政子不可能杀害她的父亲和草间的母亲一样,昭和六十三年,草间没有在案发现场,而是在离卧铺列车《朝风1号》很远的地方。这个问题遗留下来。
可是,现在资料全部齐全。想把时隔二十四年以前的拼图里散乱的板块,放到它正确的位置,必须要精心的拼装。能够巧妙的拼好拼图,必须出现一块关键的板块。
充满谜团的一块拼图,还有很多块。为什么草间母亲的尸体被拖到铁轨上呢。
鬼岛政子最后像着魔般的喊叫「可怕!可怕!纳粹(naqi)要跑来。」这个纳粹(naqi)已经判断出是二十四年前的夜行列车《那智》。但是,为什么《那智》「可怕」,还有必须「跑来」呢。
好,吉敷想。想在就来做解释。吉敷的斗志在沸腾。从想在开始,自己的工作终于开始了。你等着,草间。为了见草间首先准备好二十四年前的列车时刻表。
在研讨后,必须确认鬼岛政子是否杀了她的父亲和她父亲的情人。
昭和三十九年的列车时刻表,自己手里没有。吉敷的记忆中一课的备品资料也没有。首要任务是必须把时刻表拿到手里。想到这儿,吉敷开始行动。
那天夜里,吉敷没有找留宿的旅馆,直接乘上北上新干线的末班车回到东京。到了东京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在樱田门休息室里小睡了一会儿。可以轻松的出差,不用介意的在外留宿,也只有单身才允许。
次日早晨,吉敷将去幸田出差的成果向主任作了汇报。主任虽然表现出非常吃惊,可是主任给吉敷说,只有这些还不能足以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