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渡边伸出舌头舐舐嘴唇:“这使我的处境很尴尬了,我当然不希望杀死他,但当他来临时,我却可能会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
“所以我要找你来,我不想我的儿子和你这样一个人硬碰。”能村那严肃的脸上现在忽然又出现一个微笑了:“也幸而你刚在本地经过。渡边先生,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第一,找到我的儿子,第二,证明是谁杀死秋叶的,我是一只老虎,我要知道我的儿子到底是虎是犬!”
渡边只是看着他。
“当然。”能村说:“叫你做事是有酬劳的,而且我知道你要的酬劳会特别高,但你告诉我你要的数目吧。钱方面不成问题!”
渡边的眼球动了一动:“我事后再提出,反正我目前也不是很穷!”
能村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事情办好之后才开价,你就会知道要多少,我也不会觉得不值!”
渡边沉默了一会,又抬起眼睛来看能村:“我听说你那宝贝儿子的脾气很古怪,是吗?”
“像他父亲。”能村咯咯地笑起来,但随即又恢复了严肃:“渡边先生,我得要求你一件事情,不要杀死我的儿子——无论怎样,不要杀死他,因为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这是一个最难答应的要求,因为能村的儿子正在要杀渡边,能村却要求他别杀他儿子,万一面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那怎么办才好?但渡边只是回答,“我尽我的能力吧!”
“很好。”能村点着头:“现在——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我有许多豪华客房,这里也有一切舒适的设备!”
他并没有等渡边拒绝,就按了手边的一只唤人铃。一个年轻的女仆在门口出现了,能村挥挥手:“带渡边先生到他的房间吧,他在这过夜!”
那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她温婉地对渡边一鞠躬:“请跟我来,先生。”
渡边站起来,对能村说:“晚安!”便跟着那女仆走了。
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时,能村又一次叫住了他:“渡边先生!”
渡边转身看着他。
“再告诉我一次。”他说:“秋叫是你杀死的吗?”
渡边的面容也同样严肃:“你以为我习惯说谎吗?”
“那么,”能村忧愁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我的儿子在说谎了!”
“我相信他如果是说谎的话,一定也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渡边说:“我希望我能替你找出这个理由!”
“谢谢你,渡边。”能村说:“在这个屋里,你是我的贵客,你甚至可以强奸我的女仆人,但要记住,有一件事你不能做,就是不要去游泳,你知道那水里什么的!”
“我知道!”他不由地抖了一抖。
他跟那女仆出去了。
那女仆带他去的是一间豪华套房,设备豪华而现代化,如一流的大酒店。
“衣柜有衣服替换,”她指出:“我是专门侍候你的,我叫加奈由美,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按铃,我马上就会来了!”
“谢谢了!”渡边说。当地出去之后,渡边就推门走出露台。从露台可以看到那湖面。在月光之下,一艘快艇正从对岸驶回来,不知什么人回到岛上。
渡边转身进了浴室。
他现在最需要的还是洗一个澡。上一次回到酒店,他碰见了加代,因此没有机会做这件事,现在这里有和他住的酒店相媲美的一切没备。
他放了水,泡在水中,想着能村的儿子,温习着他对这人所知道的。很可惜,他所知道的却不多,不如他知进能村那么多。
能村资格老,很出名,但他的儿子还是年轻人。
渡边只知道他叫能村劲树,三十岁,是大学毕业生,在犯罪方面,成绩当然较好。
他也知道能村劲树的脾气很古怪,从他所见所闻的,似乎能村劲树的古怪脾气,比他的老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外,能村劲树还是一个用枪的专家!
这最后一种特点也是最值得提防的。到目前为此,枪仍是最犀利的杀人武器,一颗子弹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就可以取人性命。吃了一颗子弹后,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了!
渡边觉得,他应该先找到能村劲树,和他谈谈!
不过,这个怪脾气的人,他肯谈吗?而且渡边知道他是在说谎,他既然不肯承认说谎,就没有理由答应谈判了。然而能村求他不要杀死劲树,这真是只有摊牌一途了!
第二章 美女消魂 杀手送命
渡边开了花洒,把身上的肥皂都冲出去了,然后就拿了一条大毛巾,一面抹着身子一面走到外面的睡房中。一出去,他就狼狈地连忙用毛巾围住下身。
一串明朗的笑声响起来:“怕什么羞呢?渡边,我也不见得就穿得比你多!”
床上就躺着加代,和上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她的衣服又是从底到面都弃在床边,身体虽然给被子盖住,但可以数数她这些衣服猜想到她身上所穿的件数。渡边猜她一定是在开了花洒的时候潜进来的,如果不是有花洒的声音拢着,他没有理由听不到她进来的,刚才那艘快艇大概就是把她载回来的。
加代伸出两臂。“我猜想你现在可以放心做早就想做的事情了,渡边。”她慢慢地坐起来,那张薄被从颈间滑落,滑到很低。
渡边忽然微笑。
对了,他现在不是可以放心做他所要要的事情了吗?现在他已经知道能村不是要杀他,他就一切都可以放心了。
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来:“能村不反对你来这里吗?”他问。
“不,”加代摇摇头。“事实上这是他的主意,他知道你喜欢女人,他不让你今晚太寂寞!”
“噢,”渡边扁着嘴唇:“原来你是被逼来的!”
“可以这么说。”加代笑着说,“不过在私人方面,我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多好,”渡边点头:“在这个问题上,我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渡边,”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我还听说你是一个调情圣手是吗?”
渡边在心中呻吟了一声。
“这句话是他最不喜欢昕的,如果是慕名而来和他做爱,那么是把他当成什么呢?不过,他也未致于反感失去兴趣,因为反正他自己也不打算娶她为妻。他微笑:“希望不会使你失望!”
她把双腿屈曲,并且张开来。她的眼睛已完全闭上了。
“熄灯,”她以沙哑的声音说:“把灯关掉!”
渡边伸手按熄了电灯。房间内黑暗下来,不过也不是完全黑暗,还有明亮的月光在窗外映照着。
渡边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边躺下,身体紧紧地挤在一起。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前额和嘴唇,她的手移过他的下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