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女皇
白敬斋说:“你的意图是让稻春阿菊担任大陆梅花党总指挥?”
黄飞虎把茶杯放下,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毕竟太年轻,难以承担重任,我看小蕾比她成熟,可以担此重任。”
白敬斋摇头说:“小蕾也不太合适。如果能找到蔡若媚,她毕竟是老江湖了,我看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人选。”
黄飞虎说:“大嫂倒是栋梁之才,她在20年前就已经是军统少将军衔,我看可以,只要总裁能够同意就行,只不过她浪迹江湖,不知又周游到哪里了?敬斋,小女稻春阿菊近日表现甚佳,能不能提升为上校?”
白敬斋吸起老烟斗,他吐了一口烟,说:“那小蔷和小蕾应该提升为少将。”
黄飞虎说:“只要总裁同意当然可以,我的二女儿小妃也一起提升为少将。”
白敬斋高兴得往前挪了挪身子,“好,三朵梅花,3位花将军。”
黄飞虎说:“敬斋,小女稻春阿菊已经弄到梅花图人皮,只是苦于没有药水,我听说小蕾已经得到小薇留下的药水,能否合为一处?眼下正是梅花党用人之时,急于展开鸿图,寻找邀请潜伏的弟兄们出山,前些年,在大陆的梅花党损兵折将,阵亡若干,现在应该重新调整力量,调集精锐,特别是需要得到潜伏中共高层人士党员的大力支持……”
白敬斋磕磕烟斗的烟花,说:“飞虎兄,你别忘记梅花党的纪律,单线联系,人多口杂,你就不怕中共一网打尽?”
黄飞虎说:“小范围,小范围,极小的范围。”
白敬斋说:“你说药水在小蕾之处,我怎么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待我调查一下。”
黄飞虎神秘地说:“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黄飞虎走后,白敬斋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稻春阿菊,一个中国和日本的混血儿,黄飞虎和桥本阿菊的野种,很可能是她亲手杀死了爱女白薇,而且残忍地剥去了她的人皮。黄飞虎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拥有人皮为荣耀,来向他素要药水,这不是骑在他的头上拉屎吗?一想到这里,白敬斋的血压顿时升高,头有些晕眩,他按了一下机关,一会儿,秘书米兰小姐走了进来。
“白老,有什么事吗?”米兰柔声地问,她穿着时尚,超短裙薄如蝉翼,烫着时髦的卷发,头发染成黄金色,描眉清晰,口红浓重,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白敬斋无力地说:“血压好像又高了。”
米兰取过电子血压计量器,为白敬斋量了血压。
米兰说:“白老,高压160,低压100,我给您服药。”
米兰从抽屉里拿出拜新同药片,倒了一杯水,帮助白敬斋服下一粒。白敬斋镇定一会儿,悠悠睁开眼睛,说:“身上还是有些别扭,不太舒服。”
米兰柔媚地说:“白老,您一定是又操心了。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您还是放开一些吧,别忧虑那么多了。”
白敬斋勉强挤出一些笑意,说:“我是君子不是小人。”
“对,您是君子,您是真君子,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白老,我给您按摩一会儿,舒舒筋,活活血脉。”
白敬斋点点头,“轻一点。”
米兰微笑着点点头,她搀扶着白敬斋来到浴室,为他褪尽衣服,然后扶她进入浴缸,拧开龙头,地泉潺潺而泄。
白敬斋头倚在浴缸沿上,眯缝着眼睛,任由米兰为她轻轻洗浴。米兰在两只手心洒上浴液,边洗边按摩,在白敬斋肥胖的身躯上上下左右滑动。白敬斋感到舒适,时不时哼几声,他彻底放松着自己。
米兰最后用大毛巾擦净白敬斋身上的水滴,然后扶他来到健身房的按摩椅上。白敬斋俯身平躺在按摩椅上,在头部下面有一个圆孔,他可以尽情呼吸。
室内温度适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芳香。
米兰脱得像一尾小白条鱼,伸展灵活的十根手指,从白敬斋的头部开始按摩,徐徐向下伸展。
白敬斋发出一阵阵快活的呻吟,一忽儿便鼾声如雷了。
这些天,龙飞和南云夫妻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龙晓菲遭到绑架已经有10天了,这几天没有一点讯息,绑匪一直没有打来电话。自从在香山公园特务徐功勋死后,一直没有绑匪的消息。稻春阿菊就像幽灵一样,仿佛忽然在人间蒸发了。
龙飞一直在安慰自己的妻子南云,实际上他的内心比南云还要焦灼。他已经好几天失眠了。他一直在考虑从何处下手,寻找新的线索,他重新清理自己的思路。
广化寺那里一直没有动静,稻春阿菊一直没有在那里露面。扮成老妇人的白蕾也一直没有消息,芳梅娟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多日了。
龙飞心里更清楚,如果梅花党在哈尔滨情人岛找到当年日军731细菌部队留存下来的细菌武器,那么面临危害的不仅仅是龙晓菲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个像龙晓菲这样的孩子,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平民,一想到这里,龙飞感到责任重大,干系重大。
龙飞叫来肖克,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下午3时许,凌雨琦带着一个年轻姑娘来到了龙飞的办公室。
凌雨琦指着那个姑娘对龙飞、肖克说:“这是我的妹妹凌雪婷,她刚才发现了哈尔滨情人岛试图杀害她和男友的凶手。”
“是吗?凶手在哪里?”肖克急急地问。
“可惜让她跑了。”
凌雨琦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中午凌雪琦到位于东城区西裱褙胡同的北京晚报报社咨询毕业后求职的事情,出了北京晚报社的大门,来到东单祥泰益食品店买了一斤蛋糕,刚一转身,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匆匆走进食品店,几乎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凌雪琦一见这个女人,怔住了。
这女人正是哈尔滨情人岛与她同行的那个杀人凶手,生得小巧玲珑,面容清秀,有两口小酒窝,微笑中隐含着一脸杀气。
那个女人一见她,有些慌张,没有排队买东西,匆匆浏览了一下柜台,迅疾出了食品店朝西裱褙胡同深处走去。
凌雪琦悄悄尾随着她,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她的背影。
胡同里没有发现公用电话,行人也很少。
凌雪琦香汗津津,眼看着那个女人走到一个丁字路口,往北一拐,进了一个深宅大院。
凌雪琦心中暗喜,思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静静地守候在宅院门口,过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出来。
这时正好有个机关干部摸样的人走过来,凌雪婷急急地对那个人说:“我发现了一个狗特务,进了这个院子,麻烦您到北京晚报社打一个电话报警,我告诉你电话号码。”
她把凌雨琦的电话告诉了他。
十几分钟后,一辆吉普车停在院门口,凌雨琦带着两个公安人员下了车。
凌雪琦简单说明情况,几个人走进院子,这是一座四进四合院,如今有十几户人家,是个杂院。凌雨琦把当地的建国门派出所的警察找来,逐门逐户查问,可是没有发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