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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列车

作者:张宝瑞 时间:2023-01-13 09:04:27 标签:张宝瑞

  白薇又来到正厅窗前,正中紫檀木案,两侧摆着紫檀木的高矮几,矮几上的素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白盈盈的野花;正壁悬了一轴小中堂,画着花溪听雨的工笔彩画,两侧有幅对联,左联是:乾坤有正气;右联是:沧桑随烟云。东壁下面是藤椅。

  白薇又来到东厢房窗前,透过淡紫色窗帘往里望去,北墙下也有一个木架床,轻纱幔帐;旁边有一个紫檀木雕花文玩架。上面摆着铜的瓷的工艺品,最惹人眼的是一匹泥烧的赭黄色的战马,配着红鞍、白蹄、白鬃、白尾,昂首翘尾飞奔,神色非常生动。壁上悬着宝剑、木琴、花瓶。屋内有个屏风,屏风后面的壁上写着:打倒美帝国主义!

  白薇看了,吃了一惊。

  案上有一张宣纸,画面上出现一丝梅花,像玉石雕成的,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丛丛昂首怒放。

  白薇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清洁法师说:“阿弥陀佛!红尘,你不用心读经,如何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白薇回头一看,惊恐万状,双膝跪地道:“弟子不知,罪该万死。误入法师房间,师父原谅我这个臭皮囊。”

  清洁法师:“向心见性,见性成佛。能悟出臭皮囊”,看你还真有一点灵性,想必是佛点化你来的,就算我们有缘吧!

  白薇说:“恕我多言,法师,我见您的气质,定是出自富贵人家,不知为何遁身佛门?”

  清洁法师说:“寺门多少事,尽在不言中。红尘,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这是寺里的规矩。你不是也出身自富贵人家麽?本是王侯将相种,落入晨钟暮鼓间。”

  清洁法师轻叹一声,飘然而去。

  白薇提着水桶返回自己的房间。

  白薇踱出房间,穿过寺院,来到后面。

  一片毛驴“得得得”的声音。

  她感好奇,于是踩着一块石头,朝寺外看。

  两个年轻僧人正在草地上对练。土路上扬起一团烟雾,一个娇媚的中年妇女骑着一头毛驴悠悠而来;她身穿碎花白夏布衫,白夏布长裤,踏着清脆的步子。气度幽雅,神韵惊人;她身裹一团白纱,如一团白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又像从那里飘来的一股香风,将一支淡雅、鲜丽的白莲花被风摇曳着飘过来。一张小白菩萨险嵌着一地黑亮的水银,露出令人销魂的微笑。

  白薇和那两个僧人看呆了,茫茫原野还没有见过这神奇美丽的女子。

  僧人甲推着僧人乙说:“你有胆儿握一握那女人的脚麽?”

  僧人乙瞪大了眼睛,一瞥嘴,嘟囔着说:“有什么不敢的?天砸下来,碗大的疤!我就不信阎王爷给她们开那么大的门缝儿”!

  毛驴上那女人伸了伸腰肢,花朵般的身子飘了飘,恰好露出一只脚。

  僧人乙如箭一般冲了上去……

  他的手掌刚触到女子的脚,忽然打了个寒噤,浑身僵直如洋,伸出的手再也缩不回去了。

  那个女人盈盈一笑,飘然而去。

  僧人乙两眼直视,瞳孔散光,左臂耷拉,右臂僵硬,手掌向下,仿佛在取什么东西。

  僧人甲焦急地推他,他毫无知觉。

  僧人甲见势不妙,慌忙去追那个女人。

  “大组,快给他解了穴吧。”

  女人头也不回地说:轻薄儿郎,真该千刀万剐!

  僧人甲气喘吁吁地说:“他虽然无聊,但也的确是个好人啊!”

  毛驴上的女人缓缓回过头来,看到僧人甲着急的样子,嫣然一笑,一挥纤纤玉手;僧人乙长吁一声,活转过来。他伸开手掌,只见掌心有一个黑点,原来是女郎鞋上的泥痕。

  僧人甲叫道:“大师留步!”

  女人是白蕾的生母王璇,她缓缓回过身来。

  王璇说:“走路渴了,寻口酒喝。”

  僧人甲揖身:“我去拿酒。”

  僧人乙说:“大师请坐。”

  王璇也不客气,从驴背上一欠身,如叶落地,正坐在僧人乙对面的厂石块之上。

  僧人甲搬过一坛酒。

  王璇举着坛子一仰而尽。

  僧人甲赞道:“大师好酒力!”

  僧人乙也惊呆了。

  草地上一片湿迹。

  原来王璇脱去鞋,赤着双脚立于草地上,足趾间酒气氤氲。

  僧人甲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王璇朗朗笑道:“这算不了什么,我不过运气而已,这一坛酒,虽然喝进腹中,但是运气下达,驱酒从足心涌出来。”

  二僧人知此人有来历,急忙起身打躬,说道:“弟子甘拜大师为师,请师父受徒弟一拜。”

  王璇合掌吟道“本性好丝铜,尘机闻即空。一声来耳里,万事离心中。”

  僧人甲跪伏于地,说道:“弟子自小喜欢舞枪弄棒,可是要得到真功夫,只凭一般的武师指点不行。弟子观大师内力非凡,真是铁鞋踏破无觅处……”

  王璇闭目不语。

  僧人甲说:“大师是不是觉得我的根基不行?”

  他抄起一根木棒,施展全部本领,腾挪闪跃,进退便捷,一根棒舞的呼呼生风,棒如旋风,只见其人,不见其形。

  僧人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再看王璇,已端坐毛驴,鼾声大作。

  僧人甲面有愠色,说道:“大师,你是不是觉得我技艺不精?”

  王璇睁开眼睛,说道:“你的棒圆而不方,滑涤而无弧棱,你向我打。”

  僧人甲挥棒向她打去,她一挥袖子,那木棒仿佛被吸住一样,粘住王璇袖子,袖子向东,木棒向东;袖子向西,木棒向西。

  僧人甲拼命拽拉,也无济于事。忽然,她的袖子向上一挥,那木棒嗖的向半空飞去,折为两截,散落于地。

  僧人甲倒退数步,趔趄着跌在地上。

  王璇笑道:“棒子是圆的,而要当方的用,表面虽光滑,而要当成棱角,绝非易事;我十年锻炼臂力,二十年养气,才练到这个地步,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啊!”

  王璇说完,一拂袖,毛驴得得得地跑远了,消失在迷蒙的土路上……

  二僧人怔怔地坐在地上。

  在这笑声中,还有一种银铃般的笑声,似乎从远处飘来……

  这时,远处转来一阵歌声……

  尘心撇下。

  虚名不挂,

  种绿桑红枣茅厦。

  笑喧哗,

  醉麻查,

  闷来闲访渔樵话。

  高卧绿荫清味雅。

  栽,

  三径花。

  看,

  一段瓜。

  歌声悠扬,在原野在打旋儿……

  白薇暗自思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晚上,白薇走出僧房,来到清洁法师的房前。

  清洁法师散动长发,以长发蘸墨,在雪白的墙壁上,甩写出一个4尺高的“佛”字,遒劲有力。

  白薇“啊”的叫出声来。清洁法师见是白薇,淡淡一笑。问道:你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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