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系列
不久,牛希文也来到了门边,看到这副情景,连忙说道:“赶快打120啊!”听到这句话,姚尧才清醒过来,急忙掏出手机,还傻傻的问了一句:“120号码多少?”牛希文看姚尧都糊涂了,大声吼了他一句:“就是120嘛,你们尽量不要动他,我下去找司先生。”说着就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不一会,姚尧打过120,河文林,项阳淡定下来,刘希文也找来了司先生。但是司先生只是个乡村医生,人又七十好几,见到这个阵仗,腿都吓软了,还要他们四个照顾,等他老人家也淡定下来,就给张培培把了个脉,简单检查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了句没救了。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护车,大家合力把张培培搬了上去,车子完啦完啦地开走,还感觉像是在做梦。后来才知道,张培培死了,就在救护车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骆市镇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来了,是牛希文报的案。这个警察不太高,一米七的个头,人挺瘦弱的,可是很有干劲。他先向他们四人出示了□□,实话说,他的名字很搞笑,叫银蛙,可那种情况,谁又真正笑得出来。银蛙向他们简单地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问道:“这个门有几把钥匙?全部给我,我把犯罪现场封锁下,明天等我们蔡所长来了,再来勘察现场。”项阳回答道:“这个门没有钥匙。”银蛙又问道:“什么意思?”牛希文解释道:“这个锁早就坏了,不信你自己看嘛。”银蛙十分惊奇,检查门锁之后,调侃道:“你们好歹也是政府工作人员,国家干部,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大概是看到他们一脸忧伤的望着他,银蛙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挠挠头,接着说道:“这样,牛希文跟姚尧比较苗条,两个人挤挤,凑合一夜,我今晚就住这了,保护现场。哦,对了,在我们正式询问之前,你们相互之间最好不要谈论这件事,好吧?”牛希文急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那边丁字路口有家餐旅馆,我去住一夜吧。”银蛙点点头道:“好,这样也行。”
随后,牛希文把银蛙带到他的房间,正要离开。不过,银蛙却觉得那个房间距离凶案现场太远,又找到四人重新商量一下,最后决定河文林去那边的餐旅馆住一夜,银蛙就近住在河文林的房间。出了这种事,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差不多都是躺床上玩会儿手机,然后睡觉。
第二天,本来他们四个都不打算上班,想要做一个密切配合警察的好公民,项阳也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结果,银蛙见他们都起来了,对他们说道:“都去上班吧,到时候我会到镇上来找你们的。”他们只好照常上班。
大约八点钟左右,骆市镇派出所所长蔡勇恒从县上开车下来,银蛙一直等在农业服务中心门口,然后恭请蔡所长勘察现场。蔡勇恒却问道:“吃饭没?”银蛙答道:“还没呢。”蔡勇恒挥挥手,说道:“那你先吃饭,工作是国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呀!”见银蛙还要坚持,于是蔡所长训斥道:“小银,记住这句话:活路(工作)比命长!”
于是,二人一起步行到丁字路口的舒萍萍餐旅馆吃早饭,蔡勇恒早就吃过,所以只点了碗米粉。一会儿老板娘煮好米粉,端了上来,蔡勇恒就向老板娘问道:“听说,昨天晚上,这边出了大事。”老板娘连忙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绘声绘色地说道:“可不是吗?农业服务中心那边住着五个政府干部,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晚上小张被杀了,救护车都开了过来,而且那边的小河昨晚还在我这住了一夜。”蔡勇恒听到这话,来了兴趣,故意凑近几分,问道:“看老板娘这么精明,肯定知道些什么吧。”老板娘谦虚道:“我一个农村娘们,什么都不知道。”蔡勇恒继续恭维道:“农村的现在可比城里的吃香多了,何况,老板娘的手艺这么好,你们又隔得近,他们肯定经常来照顾生意啥。”听到这话,老板娘像一只母鸡咯咯咯地笑开了,然后说道:“那是那是。最开先那边就住着小项一个人,他一直都来我这吃饭;后来小张来了,两个人就一起来吃;再后来小河来了,也来这吃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们人越来越多,现在都是一起搭伙做饭,就小项还一直在我这吃饭。”蔡勇恒继续问道:“虽然现在他们不怎么来了,但毕竟吃过一段时间,老板娘肯定知道点□□。”突然,老板娘向四周看了一眼,好像怕什么人听见,然后轻声说道:“也是,其实他们几个看起来关系蛮好的,可是小张跟小项经常吵架,有回不知道为什么,小张还朝小项拍桌子呢!”
听到这里,蔡勇恒微微一笑,不再问什么。银蛙见蔡所长没什么再问的,就说道:“吃好了,我们走吧。”蔡勇恒看银蛙还剩着大半碗米粉,觉得很奇怪,走出去一段路后,问道:“啷个你都没怎么吃?”银蛙轻抚胸口,答道:“蔡所,你是不知道,那米粉汤里有苍蝇,太恶心了!”蔡勇恒呵呵一笑,说道:“小银,我去买包烟。”说着就走向了对面的小卖部,准确的说,这是家车辆维修店,只是顺便卖点烟水之类的。蔡勇恒买了包玉溪,又找老板借火,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问道:“刚才那边老板娘跟我们说,昨晚你们这出了大事,救护车都来了,咋个搞起的?”老板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年人,奔六了都,姓李。李老板答道:“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农业服务中心的张大学被人杀了。”蔡勇恒顿时来了兴趣,轻吐一口烟,然后说道:“我们骆市怕有好多年没出过这种事了吧,快跟我讲讲。”李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晓得,都是听隔壁司先生说的。”蔡勇恒装作不信任的说道:“住得这么近,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老板想了想,答道:“还真不清楚,就是项大学偶尔找我们买烟,他还把政府发的水果分了点给我们,哦,对了,有几回他们的水泵坏了,死的那个张大学还跟我借过工具,感觉多好的一个娃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说罢还叹息着摇了摇头。
蔡勇恒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就去找司先生。司先生是骆市镇和平村的医生,行医多年,活人无数,可惜差个证书,只好窝在这儿,不过满脸皱纹,诉说着这无情的岁月。蔡勇恒正待询问,司先生一眼就把银蛙认了出来,招呼道:“银警官,这位警官,过来坐坐坐......”一连说了七八个坐,内心很是紧张。
蔡勇恒,银蛙只好亮明身份,接着问道:“司先生,昨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跟我们说说吧。”
司先生忙不迭答道:“是是,我想想,想想啊,昨天我们正在吃饭,听到很大一声惨叫,不过没有理,后来好像又叫了一声?对,是还有一声,没过多久,隔壁小牛就跑了下来,说是出了点事情,让我去看看,他当时也没说清楚,我就跟着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小张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圆睁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哎哟,我今年七十三,怎么还遇到这种事?好半天才缓过来,就替小张把脉做检查,已经没有脉搏了,后来救护车的医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可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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