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系列
蔡勇恒看他还要感慨,立即打断道:“你觉得小张这个人怎么样?”
司先生答道:“很不错啊,平常都多有礼貌的,就是不怎么爱好,有点邋遢。”
“那你听说小张有什么仇人没有?或者是谁借了他很多钱?”
“没听说啊,这个你要问其他几个人了。”
“那隔壁五个年轻人平常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没有吧,他们平常的关系都挺好的呀!”
“那你觉得小项这个人怎么样?”
“很不错呀!前年卫生院要求我们报账,我们这哪有那条件?后来找小项帮忙,他连着七天帮我填单据,才把这个事情弄好。对了,去年夏天,他们镇上发葡萄,他又分了我们很多呢。”
说到这,司先生迟疑着问道:“您是不是怀疑小项?”
蔡勇恒摇摇食指,答道:“没有没有,随便问一下,对了,这个事情不要到处去说哟,不然要承担法律责任。”司先生赶忙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随后蔡勇恒,银蛙回到农业服务中心———村官宿舍。银蛙用项阳给的钥匙打开了卷帘门,锁没有丝毫撬过的迹象,昨天银蛙还检查过。门内是4个紧凑的小房间,呈正方形排布,左边两间,从外到里依次是培训室,主任办公室,右边是资料室,正对着的是检测检验室,不过就资料室是开着的,堆放着一些桌椅,其他三间的屋门都紧闭着。这时银蛙问道:“蔡所,刚才干嘛吓唬司先生啊?”蔡勇恒笑答道:“这些乡下人常年没什么谈资,这回遇到这么一个爆炸性新闻,肯定要东家长,西家短的到处乱说,这种事传出去对骆市形象不好,而且还会影响破案。”银蛙点了点头。主任办公室和检测检验室之间有条过道,走出过道,外面有一堵两米左右的围墙,围墙上没有电网玻璃渣一类的东西,翻墙应该不难,不过围墙这面都是废弃物,还长有不少藤蔓,没有最近踩踏的痕迹,过道的最右边是个黄铜锁守把的门,锁上积有重灰,应该很久没人动过,那边靠墙还有个洗衣台,仔细看看,也没什么痕迹,蔡勇恒仍然不放心,让银蛙站到洗衣台上看了看,围墙很脏,确实没有翻越迹象,左手边是个老式厕所,还分男女哟!
从过道回来,资料室和检测检验室之间有一个直角形状的楼梯通到二楼,蔡勇恒和银蛙顺着楼梯上楼,到了楼梯口,右边斜对面是个厕所,往左一转就是张培培的卧室,蔡勇恒抬头一看,笑说道:“呵,还是个会议室!”于是跟银蛙一起推门走了进去。这个门开在边上,右手边没什么空间,左手离门半米处有个办公桌,上面是一台电脑和各种杂物,过来是一张靠椅,椅子旁边有一个烤脚炉和一个插座,烤脚炉没有插上,炉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滩血迹,都变黑了,椅子的斜对面是一张铁床,紧紧靠着墙边,床的上首还有个简易的花布衣柜,柜子后面是一扇朝着马路开的窗户,窗户紧闭着。因为靠近马路的关系,整个房间满布灰尘,不愧是典型的单身宅男宿舍。
蔡勇恒指着血迹问道:“当时受害人倒在这儿?”听到这话,银蛙一拍脑袋,说道:“是!对了,蔡所,昨天我用手机拍了一系列照片,你对应着看看就清楚了。”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找到昨天拍的照片,蔡勇恒一边翻看,一边思索案情,看完后蔡勇恒又问道:“被害人的手机呢?”银蛙拿出一个自封袋,答道:“在这,昨天晚上我已经彻底检查过里面的内容,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说着他们已来到房间的另一端,这个位置也开有一道门,一根插线顺着门的上方卡了进来,旁边还有一个插座。蔡勇恒指着插线问道:“这是?”银蛙答道:“好像是他们水泵的电源线。”蔡勇恒点点头,又说道:“小银,你去外面检查这个扭锁,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没有的话,试试看,能不能从外面把门打开。”银蛙应声走到外面,说道:“没有什么痕迹。”说着就要扭开房门,可门从内锁住了,打不开。蔡勇恒只得从内打开房门,到外面又把门关上。
两人沿着外面的过道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这时蔡勇恒问道:“这房间是谁的?”银蛙答道:“这间是项阳的,中间是河文林的,最远的那间是牛希文的。”蔡勇恒哦了一声,这时银蛙已拿出钥匙,打开了项阳的房门,又是一间陋室,靠外是一张木板床,靠里是办公桌,椅子,电脑,简易衣柜等。房间还有淡淡的烟味,地上残留着许多烟头,啧啧,简单看了几眼,就又把门关上。接着的一道门,是何文林的屋子,门没有锁,他有里外两个房间,前后贯通,不过这边的房间没什么东西,向上一看,哇塞,好大一个洞,怪不得没有人气。再朝里走,便是河文林的房间,具体内容都差不多,就是干净了不少,看来已婚跟未婚的区别就在这儿了。蔡勇恒跟银蛙退了出来,又往前走,这间就是牛希文的房间,跟项阳的房间基本一样,就是床跟桌子是反着摆放的,床上挂起了蚊帐,门口靠里还摆着个鞋垫。过道尽头处还有一扇门,紧紧锁着,但银蛙也没有这个门的钥匙,只能作罢。
蔡勇恒跟银蛙只好走回楼梯口,沿着另一边的过道向前走,第一个门就是刚才河文林的房间,继续向前,就到了姚尧的房间,这是典型的蜗居,仅有一床,一桌,一椅,没有衣柜,桌上还摆着一些零食和一大瓶矿泉水。最边上的房间就是厨房,他们平常都在这儿搭伙做饭,里面就是餐室,原来刚才那道打不开的门就是开在这儿。
现场勘查完毕,两人坐在餐室里面,蔡勇恒发问道:“小银,以现在掌握的情况,你觉得谁最可能是凶手?”银蛙答道:“老实说,这很像侦探小说的情节,大门紧闭,围墙虽然很容易翻越,但根本没有攀爬的痕迹,形成了一个广义的密室。而受害者的房间有两个门,门外就是通道,每条通道上各住着两个人,还好受害人的房间在最边上,要是换到河文林的房间,每个人都很容易犯案,那就更头痛了。”
蔡勇恒眉毛一挑,问道:“河文林?”
“对啊,他能够最快的到达凶案现场,而且他又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人。”
“可是,河文林跟项阳的桌子都是背对着窗口,牛希文跟姚尧也很容易穿过过道而不被发觉,而且两个窗口接近一米,他们两个人要是蹲着走,更是万无一失。并且,另一面也有一道门哦!”
“可那扇门是锁着的,根本打不开呀!”
听到这,蔡勇恒微微一笑,说道:“锁着并不代表打不开,你还是太年轻了!”
“蔡所,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差不多了,走,到镇政府去,询问一下几位当事人吧!”
二人来到镇政府新办公大楼,到三楼找党委书记杨红樱。杨红樱是个温和的中年妇女,未言先带三分笑,可那笑容有点假,就跟脸上带着个面具似的。蔡勇恒简单说明来意后,请求道:“可以借间办公室吗?我们想向几位当事人了解情况。”杨红樱爽快地答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三楼的会议室一直空着,你们就去那吧。”蔡勇恒道谢后随即走出,刚到门边,杨红樱突然问道:“他们几个人会不会,会不会,啊?”蔡勇恒微微侧身,答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农业服务中心后面那道墙太矮了,很多人都能翻进去,你还是让他们住到老政府这边要安全得多。”说着笑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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