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
许久,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上官雅忽然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小雅,你要到哪里去?”当爸的忽然问。
“你们两个,我都恨,妈妈,这些事你早该说的,为什么你不早说?”上官雅激动万分地喊道:“从小我就忍受着你们的争吵与冷漠,她一心扑在我哥身上,而你喝多了连我掉进池塘里都不知道,我恨你们!恨你们!”
“小雅-----”钱茹欣哀求道,可是上官雅没有听,她已经跑出去了。
“好吧。”钱茹欣颓然低下了头,见肖唯还在她腿上一声不吭地轻轻敲着:“儿子恨我、女儿恨我、你、你们都恨我!”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反正当我跟着大伙儿跑到阁楼上的时候,钱茹欣已经站在阁楼阳台的边沿了,在凄冷的冬日下显得有些怪诞。
“妈!”神不知鬼不觉上官雅又出现了,她不耐烦地说。
倒是上官鹏小心翼翼地说:“茹欣你可别冲动。”
就在大家除了上官鹏都一致认定这是钱茹欣的又一次作秀的时候,她,真的跳下去了。
请大家放心,钱茹欣没死成,因为活着的罪她还没尝够,所以两根钉子救了她,她身子又轻,根本不能扯断身上那上好厚实的衣料,当我们把她拉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往下跳,她,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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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第十二又三分之二章
12:40
肖唯已经被扶回房了,据说此刻正一个人坐在镜子面前发着呆,不时地笑上两声,不知跟谁说上两句话,惹得佣人不敢走进去,就怕遇上什么奇怪的灵异现象,钱茹欣躺在上官鹏的屋子里,医生已经来过了,打了一针镇定剂后说并无大碍,眼下她前夫陪着她,上官雅自个儿反锁在自己的屋子里,谁叫门都不开,上官文志不知所踪,而我趁着别人都在手忙脚乱照顾该照顾的人情况下,出门给鸡西的老李打电话去了,然后又四处逛逛,下午三点多才又回到上官家,因为满脑子都是上午发生的事,甚至没觉得饿,既然没人发现,我悄悄走到了自己住的那屋子跟前,准备回屋先躺会儿再说,可是不巧的是当我暗自庆幸自己马上就要走到我那房间的门前时,我却发现童颜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前面的门廊上,望着院子发呆。
我本无意上去跟他说话的,可当他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我时,并不像以往那样对我虎视眈眈,而是默默注视了一会后,又扭回头继续呆呆望着院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回房的脚却走到了童颜的旁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苹果,递给他一个。
“吃吗?”我问。
他没说话,也没接受我的好意,却把屁股往边上挪挪,分明就是一副让我坐下的意思,所以我就按他的意思坐了下来,面对着院子里的冬日暖阳,他问我抽烟吗?我很乐意地接受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俩都没说话,都各想各的心事,末了,童颜忽然冒出了一句:“今天----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是啊。”我应了一声:“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事来着?我就记得上官严的母亲真的跳楼了,却被挂住了衣服而已。”
“我没想这样的。”童颜说:“我真没想到她真的会跳楼,所幸没事,要不然-----”
说着他不吱声了,又点了一支烟说:“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是啊。”我又应了一声。
“我似乎说了很多的话。”
“是啊,太多了,我也说的有些太多了。”
“据说现在上官严的媳妇还很神志不正常,他妈还在昏迷当中。”
“恩,我也听说了。”
“我没想到我的话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我也没想到。”我笑了一声,瞅着童颜。
又过了好一会,我们还是没在说话,到最后还是童颜先开的口:“你知道吗?至我大学起----”
“大学起?”我忍不住加了一句:“不是说你认识上官严是在3年前吗?”
“那话你也相信?那话是童颜说出来的,可我现在是拿莫颜的身份在跟你说话。”
“噢!”
“我不满二十一就跟他在一起了,现在算算也有七年的时间了,想想看,真觉得像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真的爱他。”童颜,哦不,莫颜跟我说:“我是真的爱他,不管最后的两三年里他脾气变得有多坏,我都能忍受,我是真的爱他。”
“你跟我说这些----”我挠挠后脑勺,笑笑说:“我还真是不太懂,不过看得出来,你是真爱他,而你也是个好小伙。”
莫颜短促地笑了一声,摇摇头,然后问道:“上官严大学时是个什么样子?他总是说大学时代是他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日子。”
“也是我到现在最快乐的日子。”我回答:“不过要说起他,我还真没认真的注意过他,说来惭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真没费心思走进过他的内心世界,那个时候就是因为太快乐了,反而印象中模糊一片,阿严也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记得他的笑脸。”
“你还没结婚吧?”
“是啊。”
“为什么?”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喽。”我笑着回答,无奈的回答:“就跟我为什么跑去虎林一样长,不过总的归纳就是耽误了,错过了一个极好的姑娘,然后年纪一大,一年比一年不想结婚。”
莫颜点点头。
“对了,这么说其实通知我参加他的葬礼也是你吧。”
“是啊,就是我。”
“是上官严让你给我发的?”
“是也不是。”莫颜说:“其实当他刚刚查出身患疾病的时候,他就开始念叨起你的名字了,这让我很生气,我知道遗愿上有你的名字,可是在他最后的时间里,他俨然脑子里已经有点不清楚了,都是止痛剂给害得,他走后,我本不想通知你的,可是我又想见见你,你的名字几乎陪伴了我跟他的七年时光,在我刚认识他之初,在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提及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有时候,真的很让我抓狂,病倒之后,就开始跟我说要去黑龙江去找你,我要见大博,我要见大博,我好不容易才劝阻了他,后来就开始说什么对不起你,这辈子你不会原谅他之类的,是不是你俩之间还有什么恩怨?”
“也没什么啦,都过去了。“我回答说,可是心里却在想,多亏你没去找我,要是那件事是由你口中讲出来的,我可不会像对徐文泰那样摆摆手就算,我非一拳头把你打的满地找牙,然后一脚把你踢回北京。
“这么说你也是最后才改变的决定?”我问:“让我过来,就是想看看我,你这个所谓的“情敌”现在什么样?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