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
莫颜不答话,却忍不住笑了,又点了一支香烟。
“恩,莫颜-----你刚刚跟我说,上官严在最后的日子里已经不可能动笔了是吧?”
“是的。”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记得我,对吧?”
“是的,博扬哥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的这几份遗嘱有些怪。”
“哪里怪了?”
“哦,对了,你一直就知道遗嘱里有我对不对?”
“他说来着,而且我----其中有一份我也漏过一眼。”
“那一份?”
“第四份吧?”莫颜想想说:“应该就是那一份。”
“当时他住院了没?”
“没有。”莫颜回答道:“他住院后,我就很少能见到他了,因为他的家人几乎天天都在。”
“这就对了,时间上不吻合。”我笑了一下,心想,看来徐文泰说对了,真是一个鬼灵精。
“什么不吻合?”
“时间,我问你既然他早早就把我归在他遗产继承人的名单之内,可为什么前面却一直没有我的名字?”
“可能还没想好关于你的那份该怎么写吧。”
“是有这个可能。”我说:“但是这就解释不了他在遗嘱里提到的时间问题了。”
“什么意思?”
“你说的关于第四份,按时间上说应该是他在住院之初写的,可是你却说之所以知道上面有我是在他住院之前写的那份遗嘱之上,还有那6500万,还有那套房子,徐文泰说上官严住院后就见过他一面,也就是跟上官雅碰面的那一次,徐文泰走后,就把那张6500玩的信封给了他的妹妹,然后他的病情就恶化了,侯律师说他病情恶化后又写了一份遗嘱,按理说应该是最后一份,也就是明天要宣读的,那今天读的这份又是什么时候写的呢?”
“这----”
“我想你看的那份遗嘱应该在时间排序上是第三份,或者第二份,甚至更早,只是后来出于什么原因把她放在了七份遗嘱的第四份,虽然他在信封上做了时间的修改,可里面的话却漏了馅。”
“博扬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上官严正真的遗嘱可能只有两份,就是今天跟明天的,我更大胆子的说,这两份遗嘱可能早在他住院之前就已经写好了,其他的几份是在他即将住院或者住院之后赶出来的,然后按照预定的日期换了信封而已。”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莫颜皱着眉头问。
其实我心里明白,可是我没说,倒是莫颜睁大眼睛看着我说:“他是在报复吗?”
“我觉得发泄更合理些。”我说道:“不管怎样,明儿----明儿就什么都清楚了,我真想赶快回我的牧-----”
我没往下说,因为我看到上官文志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跟他打招呼,就见他从袖口里甩出一把明晃晃的东西对着莫颜直接戳了过去,嘴里还说:“臭小子,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死!”
接下来的事,我就基本没什么印象了,只依稀记得眼前的景象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看着莫颜一脸惊恐地跟面目冷酷的上官文志扭打在一起,我仿佛又回到了某个夜里的巷子,徐文泰、上官严还有我跟一个传销的小头目跟其帮凶群殴的场景,当时徐文泰跟对方就是眼前的莫颜跟上官文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没有意识了的,但是醒来时,依稀有人影在眼前晃动。
时间不明 ?点?分
“哎呦!”我□□道:“哎呦!哎呦呦-----”
“醒啦!醒啦!”是侯律师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我艰难地问道。
“啊呀!你都忘啦?”侯律师拍着我旁边的枕头说:“上官文志逼童颜交出他要的东西,你上去争抢上官文志手里的匕首,结果被上官文志捅了几刀。”
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开始奋斗吧
☆、第十三章
第七天
我真傻,真的,吃了这样的一次亏还不够,现在又吃了第二次。
我也不清楚,明明来北京是来参加葬礼的,可怎么会差点变成我的葬礼。
对了,还有那遗产,我继承的那笔遗产,原本我应该在上官家听我那份意外之财欢喜雀跃的,而现在却躺在病床上忍不住叫唤。
莫颜的声音真他妈让人心烦,对不起个鸟啊!我倒是愿意你躺在这病床上!
我又被连捅3刀,两刀在后背上,一刀脖子上,脖子上这刀最可怕,因为医生说只要再深那么不到一厘米,我恐怕就真的跟这个世界说拜拜,到另一个世界跟上官严干仗去了,我讨厌医生那一副险象环生的嘴脸,那样子好像巴不得真该再捅深点,让我死了一样。
上官文志到现在还没找到。
至我醒后,从侯律师的口中得知(可能是莫颜跟他说的。),我是看到他们两人搏斗,上前去帮助莫颜不受伤害,结果自己却深受其害,不过据说上官文志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我本能地抓住他捅在我身上刀子的手死死不放开的时候,莫颜顺势一脚,把他踹下了楼道,踉踉跄跄逃走了,当时我就已经处于晕菜状态,而莫颜一面捂着自己被抓破的脸,一边跑到别处去喊人救命了。
由于救助及时,我很快就苏醒了,就在第七天下午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上官鹏一同跟我住进了医院,侯律师说是他在扶持我的时候,不慎腰间盘突出,原本上次架着他儿媳的时候就已经旧病复发,而我显然要比肖唯重许多,因此直接把他也拉进了医院,现在他前妻还有他女儿在照顾着他。
警察刚刚来过,盘问我当时的情况,仿佛莫颜说一遍还不够,需要我这个受害人再讲述一遍自己的悲惨经历,我就像一个被□□的少女那样被迫回忆着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黑影惶惶的树林里任人摆弄,更要命的是就因为这个把我的前科也调出来了,上一次杀了人,这一次被人杀,我费了好大气力才解释清楚这两起发生在我身上的戏剧化犯罪案件并不是十五年以后的复仇事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原来于博扬先生是个杀人犯!这多可怕啊!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上官严遗孀在我病床前这么天真地说道,我看她那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好不了了。
最可恨的是徐文泰,原本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他了,可他听说我被人捅了刀子,危在旦夕,就急急忙忙跑到医院来看我最后一眼了,没想到见到我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我看他在安慰我的时候明显就控制着笑意,待就我俩独处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了,他说:“你可吓死我了,那个童颜打电话到我工作的地儿,当时我不在,也不知是他说的有问题,还是那帮家伙传的变了味,说你伤情很严重------”
“得了,你就说我可能要死就行了。”我说:“什么伤情很严重!”
“好吧。”说到这儿,徐文泰沉默了好一阵子,他低着头,我以为他见我还活着所以激动地哭了,还有点小感动,可马上就发现他咬着下嘴唇在偷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