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
上官家的长孙的这一凡话不仅狠狠挫败了橡皮条女人的嚣张气焰,同时又严重打击了自己婶子的贪婪,虽然我不认为他是个好人,可还是案子称快,果然,橡皮条女人跟上官严的母亲哑口无言,乖乖坐了下来,看得出上官严的母亲嘴唇哆嗦了半天,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还欠你多少?”过了一小会,橡皮条女人咬着牙问道。
“还有500万。”对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当然,这是本钱,还有一点微薄的利息,我原本不想要利息的,原本是一家人,谈钱伤感情,可是堂弟执意要加,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加了一点,不过你们放心,跟私人放贷比起来,真的小的可怜。”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特意强调了“小”字,结合上面的所见所闻,我猜他是故意的,以表现他的身份“可大可小”在这个家里举重若轻。
哦,我有些痛苦,因为我本能地认为这会影响到我的利益,500万!这也就意味6500万里至少要消失个5,更糟的是剩下的钱还要七个人平分,还不算利息,那感觉就跟割肉一样,真是痛苦!
“既然大家都不吱声了,就按照堂弟留下来的意思我们彼此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这位反客为主的堂哥平静略带自负地说道,我敢打赌他一定爱看国际新闻发布会,他的说话腔调一定是跟外交官学来的:“在座的有几位我还真不认识,既然咱们都是上官严遗产的获益者,从某种角度上也算缘分吧,那谁先来呢?”
他环顾一周,见没人搭话,就笑笑说:“那我就当那只出头鸟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第五章
“我叫上官文志,是上官财团已故长子上官鲲的儿子,家父如今已经离世多年,自从他离开这个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原因吗?都是陈年往事了,多说无益,所以我这次来,第一是向我的堂弟表达哀思,他这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真是很不幸,第二也是想通过这次跟大家见面,希望可以把堂弟生前借我的钱-----当然还包括利息-----放心,利息很低的,一并归还,至于说到堂弟在遗嘱中所提到的我,我深受感动。”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上官文志,在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一直偷偷观察着上官夫妇(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他俩已经离异了。)的表情,两人可谓各有各的不自在,看起来上官伯父好像酒醒了。
“上官文志-----”上官伯父看了看旁边的他儿子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前妻,然后又看着他的侄子,问道:“文志,今年你多大了?算起来我哥他-----”
“我今年45啦!先父离开这个家也有45年了。”
“是的,我记得你母亲抱着-----”上官伯父说到这儿忽然不继续往下说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快的回忆,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他的前妻,而他的前妻则低着头,嘴巴抿着,嘴角下搭,好像也在回想着什么。
“你是做什么的?”当伯伯的继续问。
“我在朝阳区那边开着一家洗浴中心。”
“哼!”他曾经的婶子忽然轻声表示了一下,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官文志明明听见了他婶子的话,可是他仍然笑着,向我们一一点头。
似乎他的自我介绍已经讲完了,可接下来却没人搭话,沉默了好一阵子后,我觉得今天晚上似乎就我一个人还没长过嘴,就端正了一下坐姿,打破了沉默,我事先吸了一大口气,而我的声音也出奇了的响亮。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接过上官文志先生的话,来做自我介绍吧,我想在座的所有人应该都不认识我了,其实上官家的人----我是指上官伯父、伯母、还有上官雅女士都见过我,只是时隔多年了,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环顾一周,见上官严的母亲根本就没看我,似乎也没听我说话,而上官伯父倒是隔着老远皱着眉头开始打量起我来,上官严的遗孀,也就是橡皮条女人也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得承认,恢复正常的她其实挺好看的。
“我倒是记得你——”上官雅这时忽然说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哥经常把你带到我家过周末,话说,你好像不是北京人。”
“对!我是河北人,河北廊坊的,17岁那年考上的北大,在那里结识了上官严。”
“怪不得你看着比我哥年轻,原来你比我哥整整小两岁。”
“你有多少年没见过我丈夫了?”忽然橡皮条女人开口说话了,她这一举动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十五年了吧-----快十五年了。”我急忙回答道。
“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文志问。
“哦,抱歉,我叫于博扬。”
“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呢?”他继续问。看他看我的样子,知道他在注意我脸上的那道疤,我怀疑他把我看成跟他一路的人了,这让我有点不快。
“我在东北黑龙江开了一家牧场。”
“怎么会这样?你在北大毕业,怎么又会跑到东北黑龙江------你可是说你是河北人的。”
上官文志对我职业的猜测跟他的疑问都让我很是不痛快,因为这碰到了我的痛处,不过似乎他马上就发觉了,立即为自己打圆场:“没别的意思,我去过黑龙江,那里环境美啊----特别是夏天,就是有点短。”
“是的。”
“哦。“接下来上官伯父也开口说话了:”我也记起来了,当时你给我家小雅补过客。”
“是的,就是他。“上官雅点点头:“那时候我才14岁。”
除了那个跟上官伯父离婚的老女人,剩下的只有那个年轻小伙子没有表示任何好奇心了,其实我从上午跟他在灵堂门口打过照面后,就一直有种莫名的感觉,特别是每次他隔着人群向我张望时,我就觉得他好像认识我,这不可能。
“这15年里你们一直没再见过面,也没再联系过?”
“是啊。我不清楚上官太太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丈夫会在遗嘱中提到你吗?而且还是特别嘱咐,是吧?侯律师?”
许久没有胖头律师什么说话的份儿了,这么一问,倒像是一个闹钟忽然把一个酣睡的人给吵醒了似的:“哦!。”他连连点头,急忙从身前的一大推文件里翻来找去,而一说到遗产,就连老女人也回过神来了,恩,她终于也把目光投向我这边来了。
“是这一段。”胖头律师刚准备张口说,就被上官太太打断了,她说:“我来念吧。”
胖头律师乐得其所,大概是不想汗透第三条手帕。
“在这里,我特别要强调,一定要让阿博,也就是于博扬先生参加我的葬礼,一定要,如果有人想为分割家产不通知他的话,我已有了特别的安排,希望大家可以成全我的这个心愿,于博扬现在的地址我已经吩咐了其他人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