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书
简兰芬听见这话,忽然别过头去,不再吭声。
陈弘道用六相全功口相“蚊声入密”之法对陈根楼说道:“我要下毒手了,你忍着些吧,这次会十分难受,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用真气抵抗,因为你抵不过,反而会更加难受。”
说罢,陈弘道伸出一根指头来,点在陈根楼胸前的“膻中穴”上,将真气从指上“中衡穴”里一丝一丝的透出,又缓缓的渗入到陈根楼的“膻中穴”里,只一瞬间,陈根楼的五官便扭曲起来,数息之后,陈根楼已经忍不住惨呼起来。
陈弘道知道这种痛楚有多难受,那就好像是有千万根针一起在戳人的心脏一样,又像是有不计其数的蚂蚁在咬人的肺腑,既痛,且痒,而且是极痛,极痒!
陈根楼的惨叫声越来越大,那一对儿小男孩、小女孩都被吓着了,小男孩喊道:“师父,你怎么了?”
陈根楼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哪里能回答?
那小女孩儿问简兰芬,道:“师娘,师父他是怎么了?”
简兰芬忍不住回头道:“陈根楼,你能不能硬气一些,不要吭声!”
陈弘德在旁说道:“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你就没瞅见你男人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变成虫钻出来了吗?你再瞅瞅他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你还叫他忍着,你试试你能不能忍?!”
简兰芬道:“陈弘道,你放了他吧,折磨人,不是侠义行径。”
陈弘道心中暗忖道:“放不放人,是你说了算。”嘴上却道:“不问出话来,我是不会放人的,我又不愿意折磨女的,只好折磨他了。”
“师娘!”王麒叫道:“您就说了吧!”
“是啊,师娘!”高全也道:“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金科道:“师娘,师父他可是在替您受罪啊!”
刘双道:“师娘,师父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没事……”陈根楼这回是真的气若游丝,勉强挤出来一句话,道:“我不说,我,我能,撑住……”
“好了!好了!”简兰芬泪流满脸,叫道:“陈弘道,你放了他!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了!”
陈弘道心中大喜,正要放手,那陈根楼却又说道:“兰芬,你要是不原谅我,他就是放了我,也还是难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简兰芬一怔。
陈弘道也心领神会,道:“好!那我就破个杀人的例,成全了你!”
陈弘道把手掌抬起来,猛然朝着陈根楼的天灵盖拍下,都碰到陈根楼的头发了,简兰芬急道:“不要!”
陈弘道忙收住势,心有余悸,暗忖道:“差点真的把陈根楼拍死,要是真打死他了,那我们俩得多冤枉。”
陈弘道目视简兰芬,问:“你又要怎么样?”
简兰芬道:“你不能杀他!”
陈弘道说:“他自己想死,又不是我非要杀他。”
简兰芬说:“他现在不想死了!”
陈弘道说:“他想不想死,你怎么知道?”
简兰芬说:“我让他死,他就得死,我让他不死,他就不能死!这世上,除了我,谁也不能杀他!”
陈弘道愕然:“你,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简兰芬说:“陈根楼,你敢说不是吗?”
“是,是。”陈根楼弱声弱气的说:“兰芬,你,你原谅了我吗?”
简兰芬“哼”了一声,说:“今天不是看在你快被人打死的份上,我原谅不了你!”
陈根楼大喜,慌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拖着两根脱臼的胳膊,就跑到了简兰芬身边,道:“兰芬,我终于等到这天了!”说的老泪纵横。
“你起开!”简兰芬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看看你的样子,拖着两条胳膊,跟斗败的公鸡似的,简家的威风,都被你给丢尽了!”
陈根楼赔笑道:“在武极圣人跟前,我也不用耍什么威风了。陈少族长,您点穴的手法太过高明,在下解不开,能不能高抬贵手?”
陈弘道心中暗忖:“陈根楼不似坏人,他们夫妻师徒也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是解了简兰芬的穴道,也没什么。”于是说道:“好。”
走上前去,陈弘道伸手解了简兰芬的穴道,又把金科、王麒、高全、刘双、卢巧、苗珍也都放了。
陈根楼说:“多谢少族长!”
陈弘道说:“我瞧得出来,你们也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是做的这些事情实在叫人无法理解,今夜一战,碍于公理,迫不得已,多有得罪了。”
“不敢当。”陈根楼扶着简兰芬起来,说:“我们夫妻师徒装神弄鬼,难入少族长的法眼,见笑了。还要感谢少族长手下留情,没有伤着我们。”
简兰芬怒道:“陈根楼,他方才那般折磨你,也算手下留情?!这情,我可不领!就算是打不过他,死就一起死了,还要阿谀奉承,我做不到!”
陈根楼忙说:“你别生气,刚才是少族长故意那般折磨我的。”
简兰芬愕然道:“故意的?”
“是啊。”陈根楼说:“少族长是为了试试咱们夫妻是否还是一心。”
“我大哥可是从来都心善,刚才明显是装出来的嘛。”陈弘德说:“如果你对陈根楼不管不问,我大哥仍然会拿你们当赖人,你以为他会就这么快饶了你们?刚才那一番折磨下来,嗯,也算是夫妻有情,师徒有义,所以我大哥才觉得你们不是那啥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才解了你们的穴道。但是,千万别会错了我大哥的意思,虽然我大哥现在解了你们的穴道,可不是说你们偷盗孩子的事情就一了百了,现在还得说明白,到底为啥偷那些孩子!”
陈弘道点了点头:“是的。”
陈根楼感激的看了陈弘道一眼,又对简兰芬说道:“兰芬,事到如今,咱们俩都已经和好了,那些前尘旧事,也没必要瞒着了,对吧?”
简兰芬叹息一声,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要告诉他原委,自然不会不算数。”
陈根楼说:“你先歇一歇,我来说吧。”
简兰芬“嗯”了一声,说:“你来说那是最好。”
陈根楼吩咐王麒、高全等人:“你们去取些蒲团出来。”
“是。”王麒、高全等人都进大殿里去了。
少顷,王麒等人拿出蒲团来,在殿前铺下,陈根楼道:“少族长请坐。”又让陈弘德也过来坐下来,他和简兰芬夫妻二人陪坐在旁边,简兰芬一手搂着那“善财童子”,一手搂着那“龙女”,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温和。
王麒、高全、金科、刘双、卢巧、苗珍则站在陈根楼、简兰芬的身后。
陈根楼开口说道:“想必少族长也知道了,在下的师父便是漳州偶王简松年,我这爱妻本来是我的师妹,而且是我恩师唯一的女儿。我恩师是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才得了女儿,因此十分宠爱,是不愿意把女儿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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