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无路可逃
直到独眼狼被我吸成了一具惨白的干尸,我才依依不舍的爬起身,却发现唐川和蓝头发已经逃走了。
“吼!”我仰天狂啸一声,准备寻找蓝头发,却发现教室门窗外堵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仔细一看,全都是一副混混的模样,看来是独眼狼的兄弟救驾来了。
“就是他,是他杀了狼哥!”蓝头发尖利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循声望去,果然看见她躲在混混群里煽风点火,而且还不止她一人,始作俑者唐川也在一旁敲边鼓:“他叫余涛,是个孬种,大家不要怕,杀了他为狼哥报仇,也算是为民除害啊!”
“你拓麻当我们是傻子啊!他要真是孬种的话,能杀得了狼哥?我看他是个疯子,你看他头上挨了一砍刀,还不管不顾的吸着狼哥的血,不是疯子是什么!兄弟们,咱们可得小心点,听说疯子杀人不偿命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光头男生说到。
光头男的话听上去倒挺有道理,可惜我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过狼狈,并且形单影只孤立无援,在众人的眼中又是一个杀人犯,杀死的人又是他们的扛把子老大,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放过我,在蓝头发和唐川的煽动下,一时群情激奋,竞相抄起砍刀挤进教室,准备将我乱刀砍死。
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从五楼跳窗逃生,只能背水一战。我本想抄起坐凳当武器,但一低头就觉得头重脚轻,才想起独眼狼的那把砍刀还嵌在头盖骨里,便一咬牙把砍刀拔了出来,拿在手里一看,这砍刀质量挺不错,居然没有卷刃,抄在手上挥舞了两下,觉得挺顺手的,再不济壮壮胆也好。
“老子叫余涛,独眼狼就是老子咬死的,想要给他报仇的,就冲着老子来!”我豁出去了,反正只是一场幻梦,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番。
“天啦,他的脑浆都流下来了,居然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简直就是个怪物!”又是光头男配合的惊呼到。
“管他是什么东西,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刀都能把他削成骨肉相连!兄弟们,一起上啊!”此言一落,几十个黑影从教室门口和窗户冲进来将我团团围住,几十把砍刀向我身上招呼而来。
此时的我并没有被这几十把砍刀吓唬住,而是冷冷的盯着窗户外的蓝头发和唐川,他们也正在对着我冷笑,大概以为我在劫难逃,死期已定了吧。
很快的,我的身体便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刃砍得体无完肤,虽然我竭尽全力的反击,也很砍得几个人皮开肉绽,但根本无力回天。然而我却并不惊慌,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拥有了超强的回复能力——刚被砍破的肌肤,没过多久便会回复如初,连头盖骨上的破口也已经愈合,不再流出一股股的脑浆了,显然是刚才吸了独眼狼的血液之后得到的异能,只是不知道这种异能在我离开这个幻梦之后是否仍然存在。
可即便如此,我也无力凭一己之力解决身周的这几十个状若疯狗的持刀混混,往往是一处刀伤刚愈合,又被一刀砍裂,雪上加霜的是,这时候我的砍刀的刀刃也已经布满了缺口,一刀砍下去就像是个锯子一样,非得像割肉一样来回拉扯几下才开得了口子,可这些混混又不是木头,哪能站着不动任我拉扯呢,这样一来,我的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身周的混混对我攻击更加肆无忌惮了。
想着这样耗下去,我迟早会被这群人削成肉片,而让小女孩的阴谋得逞,成为她进化的垫脚石,我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也渐渐升起一股绝望之情。
而就在此时,围住我乱砍的混混群内却出现了一阵骚动,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唉哟妈呀,这是谁拓麻咬我的大腿?啊!狼哥,你没死?”
混混们顿时停下了对我的攻击,循声望去。我也扭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被我吸成干尸的独眼狼,此刻居然半趴在地上抬起头死死的咬住了一个混混的大腿根部。那混混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却不敢把手中的砍刀往独眼狼头上招呼,只能尖声痛呼,以求同伴的支援。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上演的这诡异的一幕。
那被咬的混混穿的是牛仔裤,看上去质量还不错,可没想到独眼狼居然连着布料将那混混的大腿根部的一大块肉撕扯了下来,定睛一看,那块肉上居然还连带着一根肉肠似的物事,并且咕噜噜的滚出两颗热腾腾的肉丸……独眼狼翻着白眼珠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些肉块囫囵吞枣般的咽下了肚,又“嗷儿”一声扑上了下一个混混……
☆、十三 丧尸园
独眼狼被我吸干血液之后,居然变成了僵尸,像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见肉就咽,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啊,一时间我竟有点喜欢起这种身处于幻梦之中的感觉了——只要你敢想,在梦中,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独眼狼再次展开袭击之后,混混们便一哄而散,夺门跳窗而逃。我趁机尾随着人群也混出了教室,径直挤向唐川和蓝头发所在的地方,却发现这两人又不见了。
可恶,要是不能解决蓝头发,就不能破除小女孩对我施展的精神攻击,也就不能离开这个幻梦之境了。
我想起唐川以前经常在天台上欺负我,便拔腿奔向天台,一心想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根本没留意到身后的骚动越来越大。
我一脚踹开铁门,果然发现了唐川的身影,却不见蓝头发。
“草,你个死胖子,居然还敢追到这里来!”唐川叼着一根香烟,流里流气的朝我走来。
我没有废话直接一脚踹在他的下体,把他踹得凌空倒飞出去。
我疾跑几步,高高跃起,双脚再次踩踏在唐川的下体,我明显的感觉到脚底有两颗肉蛋被我踩扁了。听着唐川杀猪似的哀嚎,我对于自己施展出的这招“碎蛋腿”无比满意,也算报了现实中被他欺侮之仇。
“蓝头发在哪里?”我蹲下身子,用手抓住唐川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来问到。
“在你麻痹!”唐川倒也硬气,估计是平时欺负我欺负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转换角色。
“你知道吗?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我在这梦里的所作所为都是我的本能,是我的潜意识所决定的,就算我刚刚咬死了独眼狼,我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所以,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限,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里!”虽然我知道唐川只是我的记忆在幻梦中的一个意识投影,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但我还是选择了先礼后兵。
“死胖子,我草你码!今天你整不死我,老子明天就杀你全家!”唐川疼得满头大汗,却仍然污言秽语的骂着,面对着我倒也算是一条汉子。
我一听也火大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一不做二不休,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他拖到天台的栏杆边上,“别说我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告诉我蓝头发去哪里了,我就把你推下去!”
“死胖子,你拓麻疯了!杀了独眼狼还不够,还要杀老子!你拓麻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唐川被我拎着衣领,背靠着护栏,头悬出天台,双手在半空中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