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秘密
这件事暂时是想不明白的,只能先放放,想起前两天见的那位老婆婆,以及听来的一些传闻,我想向周牧求证一下。
“上次卫园和周牧私会的那个小院旁边住着一位老婆婆,你认识吗?”
“你说陈婆婆啊?怎么问起她?”
“听说她儿子被人杀死了,是真的假的?”本来我也不是八卦的人,只是这事关卫家,我才问一下。
周牧失笑,“是她自己说的吧?”
我点头,确实是。
“她儿子陈三树跟人私奔了,她就一直说是被人杀了,说了一二十年了,估计是受了刺激的原因吧。也没人信。”
“是和我婆婆的姐姐吗?”我小声地问。
“你都知道了?”周牧并没有感到意外。
“我听别人说的。”
“这在大安村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这事都过去一二十年了,也没人会再提起。”
“原来是真的。”我本来不信的,可是经周牧的嘴里说出来,我就不能不信了。
“上次和你说你婆婆怀卫聪时经常发脾气,后来卫聪生下来脾气也非常火爆,你记得吗?他们私奔的事好像就发生在那个时候。你婆婆因此受了刺激,所以情绪非常坏,又因此导致胎象不稳,怀卫聪的时候从来没出门过,天天卧床养胎,听说都见红了,要说卫聪能生下来也是命大。”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可是按理说,陈婆婆的儿子陈三树真拐走了我婆婆的姐姐,这种事别人都指责男人,可是陈婆婆为什么那么恨卫家人呢,甚至编出儿子被杀这种大谎言?这有点说不通。
“那个陈三树真的和我婆婆的姐姐私奔了吗?”
“我那会还小呢,六七岁的样子吧,对于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大家都这么说,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反正两个人同时不见了……”周牧说着突然停下来,凝着眉头沉思。
“也许陈婆婆的话是真的呢?你也说了,是两个人同时不见了……”说到这里,我也突然停下来,然后和周牧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对方,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同时不见了,对吗?”周牧对我重复说。
我点头,“是同时不见了。”
“天哪,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周牧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
“陈婆婆现在年纪大了可能有点糊涂,但二十年前她还年轻,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我有点深受震撼,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可能真如陈婆婆所说,陈三树早已被人杀了,连同婆婆的姐姐。
真是太吓人了,大白天,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你让我缓缓。”周牧伸手制止我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他们两个被人杀了的话……可是谁会同时杀他们两个呢?你婆婆的姐姐嫁在小安村,好像是男人不务正业,她过得不舒心,偶尔才会来大安村坐坐,难道就是这样认识了陈婆婆的儿子陈三树?陈三树的家里很穷,和陈婆婆相依为命,一直没有结婚,是个光棍,这种情况下,二人互生情愫也有可能,还有,哦,对了,陈三树不是陈婆婆的亲生儿子,是她从外面抱来的,好像是陈婆婆不能生育……”
他一个人念着,梳理着这些线索,我也在想着这些信息之间有什么关系,过了大约十分钟,周牧摇摇头烦恼地说:“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啊,你呢?”
“我也没有,一男一女互生情愫太正常不过了,何况那时候婆婆的姐姐过得不好,如果这个时候陈三树大献殷勤,肯定能俘获她的芳心。”
“是啊,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没有办法证明这事还有别的隐情。”周栓看着我认真地说。
周牧这话是在提醒我在外面别乱说话,陈婆婆念叨了二十年的话别人都不当真,只当她是受刺激疯了,我们要是乱说,指不定被别人怎么想。
无数个谜团占据着我的思维,而我却找不到一丝头绪,周牧显然和我一直烦恼,以我们俩目前的智慧和掌握的线索是寸步难行。
“我们太被动了。”我沮丧地叹气。
周牧沉默了一下说:“你最好没事多去卫家走走,也许会有什么重要发现。”
我一怔,他看着认真地说:“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听到周牧的话,我心里泛出苦涩,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担心很有道理,也许陈婆婆说得对,嫁给卫家,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和周牧分开,我直接去了卫家,要不是因为害怕,我真的想搬回卫家去蹲守着,希望能早点挖掘出公公婆婆的秘密,或者别的什么线索,如果这样的话,只怕夜里睡觉我都得睁只眼睛了,为了能睡个安全的好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卫园安静了两天,躲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不吃不喝,村长过去找过她,但是她拒绝交流,周栓家里人现在还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暂时还没缓过神来找她算账,但这笔帐迟早要算的,如果人家就要卫园以命抵命,卫园只能等死,当然杀人行凶,在法律上肯定是死罪。
听说周栓老婆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怕她想不开,周栓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别人要替换他,他不愿意,熬夜兼打击双重摧残,两三天时间整个人一下子好像老了二十岁,胡子拉喳憔悴不堪。
婆婆见我过去,本来就厌恶我的她,这次倒是很平静,把我叫到房间里问:“你是不是早知道小园和周栓的事了?”
“也不算早,几天前才知道。”
婆婆怒道:“既然知道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要是你早说了,还会出这种事吗?”
怎么又怨到我身上了?卫园跟男人私会是我怂恿她去的吗?不过看在她快要失去一个女儿的可怜份儿上,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找卫园谈了一次,希望她能想清楚,以后不要再跟周栓来往,她说她会考虑,出事那天我见到她,她和我说她已经想明白了,向我保证以后会跟周栓断了来往,所以我就信了,没想到她只是在骗我,我不和你们说是想给她留着面子……”
“什么留面子?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现在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你满意了?高兴了?”婆婆咄咄逼人地质问我。
“妈,你要是这么说话,那我真没什么好说的,卫园和周栓有私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做父母的就没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吗?现在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又不是我让卫园去干这种丑事的?”我非常生气,他们没有没有尽到父母责任,结果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还敢杀了人家的儿子企图上位,结果他们不思反省自己,却拉着我这么一号不明不白的人背黑锅,有病吧?
婆婆气得直喘粗气,那模样恨不得杀了我,想起前两天她在村长家撒泼,前段时间还被刺激成神经病过,我不敢再惹她,赶紧溜了出来。
我和婆婆不欢而散,出来正好碰到卫知行,我看向他来的方向,“你从卫园的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