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灵异事件备忘录
说着我还摸起来门口插门用的粗木栓,准备情况不对就砸她,然后借机会跑出去。结果那个女人却说:‘大哥,我听邻居说我爹跳河了,然后又听人说尸体送到这里,我就连夜出城来寻,今天是有尸体停在这里吗?’
姑娘的声音有些冰冷,但我却放下心来,早上确实有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死尸。疤瘌头说的是女鬼,但这姑娘会说话,显然就是大活人啊。我举着蜡烛走了过去,随着越能看清姑娘的样貌,我的心就跳的越快,她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那眉梢眼角简直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这男人见了美女自然就放松了警惕,不论年龄大小,就算我这般年纪看到长得好看的后生也会格外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时我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这姑娘就更加动心了,蠢蠢欲动之下我竟然愣住了,姑娘看到我这幅痴相却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眼角带着泪光的笑容实在令人动心。
月下不观色灯前看美人,这半明半暗之间,姑娘这一笑更是美若天仙了。我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连连称是,然后把姑娘让进院中。看来这姑娘家境不太好,不然她爹也就不会跳河了。
我这么一问之下,果然如此,姑娘还拜托我找辆板车把他爹给送去安葬。我当时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充大称包在我身上,说这绝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要等明天早上才行。现如今车子都到城里去拉东西去了,明天一早他们回来了,我就用板车帮她拉去,还要帮她埋了她爹。
姑娘听后连连感谢,泪眼又朦胧起来,感慨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我在那眼光中看出了秋波,我顿时血脉喷张,我问姑娘接下来怎么办,姑娘说现在城门已关,如果方便就借宿一晚。
听了这话,我就更加激动了,义庄内现在就我一人在,孤男寡女的,这大晚上的莫不是这就是天赐良缘?
我请姑娘入屋取暖,屋内有炉子暖和一些,还问姑娘吃了没有。姑娘说自己孤苦,哪里还有饭吃,家里本来就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现如今父亲也跳河了,自己剩下一人,该如何是好?不敢盼着找个好人家,只要有口饱饭就行了。
我春心萌动,当时随走路脑中就在想,回来后跟疤瘌头商量一下,把我的口粮分给姑娘一半,不行娶了她算了。我有工钱有口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之尽是胡思乱想一番。
还没走入屋子,我突然想到个事儿,先让姑娘看看别再他爹没死或者死的不是她令尊,那可就闹了大乌龙了。侧眼看向那个停尸的屋子,此时那间屋子的房门却大开着,可我明明是关上了。我以为进了野狗之类的偷吃尸体,然后就要转头告知姑娘一声,带她过去看看,一来赶走野狗走别糟蹋尸体,还有就是让姑娘认认尸体,顺便还能体现一下自己的大胆。在女人面前,男人都是喜欢卖弄的。
我手里拿着顶门栓,另一只手举着蜡烛,刚要回头说话还没回头的时候,我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这个女人穿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眼熟。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地下,地上除了我的影子,并无那个姑娘的影子!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八十四章 七哥篇——鬼镇(1)
“对啊,什么东西!”我被带入到故事里,惊呼道。
说实话,我总觉得我这讲故事的本事有点遗传的功效,构造在真实事件之上的故事再进行渲染和逻辑补充,就能变得既真实又好听。这一点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我爸可以,我姑姑也可以,这次再次在七哥身上的得到了体现,或许这就是我老C家的本事吧。
不过你要非说这叫能忽悠,我也不反驳,嘿嘿,故事仍在继续,只听七哥说道:“当时我就愣住了,听老一辈的人说只有鬼才没有影子,而这女人没影子,不是鬼又是什么。这下我害怕了,就感觉有人猛然把手搭在我的肩头,疤瘌头说过,鬼搭肩莫回头,说一回头人就完了。
我大喝一声,撒腿就往堂屋中跑。按照常理,这时候那姑娘如果是个正常人,应该喊我才对,你想前面有人正领着领着路呢,结果猛然大喊一声就跑,搁在谁身上都得有疑问,但我背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待我跑入堂屋,关了房门,院内却空无一人了。我关了门,大口喘息着。我脑中不断思索,却再度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身上穿的,不正是白天那个二八年华的死尸身上穿的衣服吗,难道真的是死尸诈尸闹鬼了?!
当时我就觉得浑身上下炸了毛,就在这时候,外面阴风大作起来。什么叫阴风大作呢?狂风你知道吧,就是把东西吹的东倒西歪飞沙走石的,各种轻点的东西都能被卷起来。但阴风不同,外面树不动土不扬,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刺骨的寒风就支部愣登的往屋里钻,挡也挡不住,我穿着衣服都觉得浑身刺痛,风往骨头缝里跑,那滋味我现在想起来都胆寒,就像是在受刑一样。
屋内的烛台火光摇曳,噗的一声就被吹灭了,我吓得钻入了桌子底下,头上就是桌子上方墙上的钟馗图,如果钟馗图都保不住我,那估计我跑也跑不掉了,就认命吧。
寒气袭来潮乎乎的,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更添一份冷。你会问,为什么是潮乎乎的呢,我也不知道,我在桌子下瑟瑟发抖,但听门外女人的呼啸尖叫声四起让我连看的勇气都没了,那声音格外妖异令人胆寒。
年轻人平日里大多睡觉多,最讨厌的是金鸡报晓之声,如今那声音却让我格外亲切,当鸡鸣之后外面可怖的声响戛然而止。我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瘫倒在地,屋内的炉子早就给熄灭了,屋里寒冷至极,但我的背后却全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惊险过后,我陷入了短暂的脱力昏迷当中,那是一种突然放松后所带来的晕眩。我能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慢慢升起,射入屋子中的光线变化,也能看到地上爬过的昆虫,甚至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是就是动弹不得。当然我也不想动弹,此时我感觉很安全,很舒适。
猛然间,房门被推开了。门外的阳光洒了进来,三个黑影站在门前,因为是背着光所以根本看不清样貌。他们上来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疤瘌头他们回来了。大毛埋怨说:‘屋里怎么也不生炉子,弄得这么冷还潮乎乎的,还怎么接待客人。还有你不想要命了,竟然睡在地上,要冰坏了身子以后可有你老了后受苦的。’
疤瘌头听了大毛的话无动于衷,依然一脸阴霾的看着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喝了一碗热水后才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通,再四顾房内,年前刚刚粉刷过的墙壁已经起了皮,好似下雨忘记关闭门窗整个屋里受潮所致。再看那钟馗挂像,模糊的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了,就好比用水泼上后又用手涂抹一番之后的样子。
疤瘌头说是钟馗神像救了我的命,让我跪在钟馗画像前三拜九叩,说了一大通好话。然后当天正午,我们就把那些停放的尸体全拉到郊外给焚烧干净了,也甭管有没有人来认领了,这闹鬼闹的谁受得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我不解道:“那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后还有没有来过呢,您除了这些还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