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心想,王爷果然来了。“大老板住在国外,很少来内地。老板有怪癖,喜欢制造神秘感来保持威信。唉,我今天怎么一早头就有点痛,晓露,帮我去抽屉里找一瓶白虎活络膏来。”婉柔没有正面回答晓露的问题,转移了话题。晓露到抽屉里拿了白虎活络膏递给了她。婉柔接过放进包里,说:“今天开一天的会,一定用得着。好了,我们走吧。”走到地下车库,晓露替婉柔打开车门。婉柔弯腰钻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又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晓露说:“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自己处理,处理不了的就先放着,我回来再说。”“知道了。”晓露答,替她关好车门。载着婉柔的那辆白色宝马无声地向前驶去,拐了个弯,迅速消失在视野中。果然一整天都没有张婉柔的音讯。午夜2点,晓露下班回到宿舍,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思考如何才完成任务。王爷神出鬼没,不知道能在深圳待多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今晚在深圳,而且很有可能会和张婉柔在一起。自己最好今晚就要见到他。到了明天,他的行踪就无法确认了。凌晨3点的时候,张晓露做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她要到张婉柔的别墅找她。门铃按了十分钟,还没有人来开门。婉柔和王爷此时在不在屋里,她没有把握,如果在,开门后会遭遇什么,她也无法预料。在等待的过程中,张晓露手心一直在冒汗,几次想要转身离去,都咬牙忍住了。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门里传来婉柔的声音:“是谁?”“是我,晓露。”晓露悄悄握紧了拳头答道。又过了两分钟,门开了,婉柔披着睡袍站在门口。“晓露?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这几天别找我吗?”婉柔问。晓露一闪身挤进门去,“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婉柔站在客厅里看着晓露,没有说话。“不知怎么的,我今晚很难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被一个男人追赶,你跌跌撞撞地跑,摔了一跤,被那个男人追上了,他骑在你身上,用手掐住你脖子,你拼命喊:晓露救我!梦刚做到这里,我就醒了,吓出一身冷汗。
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了,对你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吧?”晓露问。“真的?你是因为做了噩梦才来找我?”婉柔反问道。“你不相信我?那你以为是什么?”晓露走过去扶住婉柔的肩膀。“你是想看看我这里有没有别人吧?”婉柔冷冷地说。“怎么会呢?”晓露否认着,眼睛往楼上看。怎么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见王爷出现呢。“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我这里真的有人,你这么找上门来,不怕我和你翻脸?”婉柔看着晓露说。“我是真的不放心你,才过来看看。对不起,打扰你的好梦了。我走了。”被婉柔戳破,晓露无法多留,便打算离去。“等等。”婉柔叫住了正在拉门把的晓露。“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怎么回去?留下来吧,天亮再走。”晓露半信半疑地问:“你不生气?让我留下来?”婉柔过来拉住晓露的手:“我当然不生气。看到晓露这么关心我,我还有些高兴呢。”“真的吗?太好了。”晓露搂过婉柔,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上楼的时候,晓露俯下身说:“婉柔公主,上来,我背你上楼。”婉柔娇笑着伏上来,用手搂住晓露的脖子。“走吧,我的王子!”上了楼,进到卧室,晓露没有发现有男人来过的迹象,暗暗松了一口气。到这时,她还在心存侥幸,希望米处长的情报弄错了,张婉柔与毒品没有关系。
虽然她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上了床,婉柔说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很疲倦,两人互相轻吻了一下,就相拥入睡了。清晨,两人被一阵门铃声惊醒。婉柔睁开眼,听了一下后脸色大变。她快速起床,穿好衣服,对晓露说:“你快躲起来,大老板来了。”晓露问:“为什么你这么怕你的老板?”“因为他是一个魔鬼。你别问了,快穿好衣服,躲到另一间房间去,把门锁起来,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婉柔说。然后她拉着晓露,把她关到隔壁房间,才急急忙忙地下了楼。晓露把耳朵贴在门口,听到婉柔开门的声音,便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她看见一个穿酱黄色绸衫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50多岁,目测身高在一米六六至一米六八之间,体重70公斤左右。晓露迅速总结出他的相貌特征,举起了左手腕上的手表,按下了开关。婉柔大约想阻止他上楼,没有成功,他们争吵了几句,那人推开婉柔,往楼上走来。上楼的过程中,男人有一段正好正面对着晓露,晓露看清他面部皮肤光滑红润,鼻头有些发红,耳朵肥大,走路微微有些外八字。不是米处长给看的相片上的那个人。等两人进了卧室,晓露轻轻地把门关上。
她来到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可惜墙壁太厚,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大约20分钟后,晓露听到隔壁的门开了,有人走动的声音。晓露偷偷打开门,看到那男人正在下楼。男人出门不久,便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看来一直有一辆车在外面等候,接上男人后迅速离开。晓露出来,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婉柔的睡袍掉在地上。婉柔裸身躺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滞。“婉柔,你怎么了?”晓露试探着问。将地上的睡袍捡起来放回床上。婉柔仿佛惊醒过来,她咬牙说了句:“这个老色鬼!”“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就是大老板吗?”晓露问。“不是他还有谁!”婉柔抓过睡袍下了床,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一会儿,有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婉柔在卫生间里洗了好久,才穿着睡袍出来,脸色已经如常。她旁若无人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白色套装,更换起来。“婉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对我解释一下吗?”晓露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些事你没有必要知道。我马上要出去办事,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回来。等我走后,你也走吧。今晚不要再来找我了。”婉柔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大老板什么时候回香港?”晓露问。“就这两天吧,他不回香港,他住在泰国。”婉柔不经意地说。“希望他快点走。我不想看到他再来找你。”晓露站在婉柔的背后,拿起梳子,替她梳头。婉柔凄楚地笑了笑:“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是我不想它发生它就不会发生。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身不由己。”“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啊,谁能强迫得了你?”晓露说。“能强迫得了我的人多了。有些事情不愿做也得做,做了一次之后,就得一直做下去。”婉柔道。“你指的是什么?”晓露问。婉柔站起来,看着晓露说:“我指的是做爱。两个人只要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对方要求,你就永远拒绝不了。”说完这话,婉柔便拿起皮包,噔噔噔地下楼去了。婉柔走后,晓露开始检查房间,没有发现王爷的遗留物品,唯一有价值的是在卫生间的纸篓里发现了一个刚刚丢弃的避孕套。
晓露找来一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精液倒了进去,盖好盖子后,用一张卫生纸包好,小心地放到包里。从婉柔的别墅出来后,她来到邮局,给米处长挂了一个长途。张晓露简单地向米处长汇报了刚才发生的情况。米处长听说晓露这么快就录下了王爷的影像,且拿到了他的精液,十分兴奋,让她在邮局等着,她马上派徐蕾去取。20分钟后,晓露看到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徐蕾走进邮局。她对晓露使了个眼色,便朝卫生间走去。晓露没有立即跟上,过了两分钟,她观察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才向卫生间走去。进了卫生间,她到洗手池前站住,把手表取下来,连同那个玻璃瓶放在洗手台上。然后打开水龙头慢慢洗手。徐蕾小解出来,也来到洗手池洗手。洗好后,拿出纸巾擦干手,不经意地把晓露放在台上的两样东西放进自己的包里,迅速地离开了。张晓露对着镜子,用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短发,才慢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