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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

作者:张雅妤 时间:2023-03-12 17:41:11 标签:张雅妤

  自从接到指令到张婉柔身边卧底,她便清楚婉柔一定是犯罪集团的成员,但因为一直没有拿到证据,心里总抱着一丝幻想。刚才自己被枪顶住头的时候,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她终于在心里确认了张婉柔的身份。既然她是犯罪集团的成员,就必然要被绳之以法。这是自己的使命!想到她很可能就要被自己亲手送上断头台,而她却在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自己绝不是警察,张晓露内心百感交集。“姐姐,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随身带着枪啊?”晓露仿佛被吓坏了,半晌才转头问。“没什么,这些人就喜欢玩刀玩枪,拿出来吓唬人。那天被你打伤的阿成是他弟弟,他是来寻仇的。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刚才吓死我了,你确信他会听你的,不再来找我报仇?”晓露抓着婉柔的胳膊问。“就算他不听我的,王爷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刚才王爷已经命令他回去了。”婉柔道。“真的吗?王爷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啊?”晓露还是不放心。“你放心好了,真的没事了。晓露,以后出手不要这么快,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动手。知道吗?”婉柔道。“知道了,我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听到那两个王八蛋那么说你……”“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头。没想到你离开武校这么久,功夫还这么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怕别人再欺负我了。”婉柔微笑道,很欣慰的样子。“谢谢你,晓露,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这番信任。”“那当然,我一定不辜负姐姐对我的信任。”晓露看着婉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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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露不知道的是,她出手打伤阿龙、阿成的第二天,张婉柔就派人去广州调查过她。派去的人到了省人民医院,打听到确有一名叫李秀琴的女人患有肾病,每周都要到这里来做透析。来人把张晓露的相片拿给医院的人看,医院的人认出这确实是李秀琴的女儿,每月的治疗费都是她到收费处来交的。来人回来向张婉柔汇报,讨问是否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张婉柔听完汇报,说了声“不必”。此时她对张晓露已深信无疑。所以她才敢用自己的性命为张晓露担保。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晓露刚进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是张婉柔的电话。“我要离境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关口。刚想到要和你交代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看好俱乐部,别让人惹麻烦,把警察招上门。”“出了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别问了,我马上就要出关了。”婉柔说完,挂了电话。晓露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愣了几秒,之后慢慢放下电话。大脑开始急速转动。晓露从刚才张婉柔的声音里听出了异常,她似乎处于紧张和慌乱之中。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让她在上午海关刚刚上班时就决定出境。晓露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莫非张婉柔要逃跑?!晓露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想告诉林志强,拨了两个号码之后,又把电话放下了。不会的。张婉柔两年前就进入了米处长的视野,她的行踪早已在监视之下。

  在制毒工厂没有找到之前,是不会动她的。在张婉柔这边,俱乐部还在正常运营,她又刚收购了一家制药厂,她不会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就丢下这么多产业逃走。而且,晓露自信婉柔对自己已经有了感情,真要逃跑也会给自己透露一点信息。也许,她只是有急事要出境办理,过几天就回来。晓露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八天。第九天,终于听说婉柔回来了。她进关后直接回到海边别墅,没有出来。傍晚,晓露拿着一盒云吞到别墅找她,用密码开了门,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脸色灰白的婉柔躺在床上。见晓露进来,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晓露打开饭盒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路上太累了?”见婉柔一言不发,她又道:“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买了一碗云吞,起来吃点东西吧。”婉柔慢慢坐了起来,晓露把饭盒和勺子递给她。婉柔勉强吃了两口,突然落下了眼泪。晓露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怎么哭了?”婉柔用勺子舀了一只云吞,痴痴地看着,缓缓地说:“婉晴也最喜欢吃黄记的云吞了。两年前她跟我来广州住的那段时间,常叫司机去龙岗夜市买一碗黄记云吞宵夜。”“婉晴,婉晴怎么了?”晓露问。婉柔放下饭盒,拉着晓露的手说:“婉晴,死了。昨天刚过了头七。”晓露吓了一跳:“什么?婉晴死了!怎么死的?”“婉晴一生下来便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3岁的时候就做过心脏手术。长大后心脏的功能还是比较弱,常有心悸和心律不齐的毛病。两年前我把她送进武校去学太极和柔术,是想让她学会调理心律。新加坡的空气质量比香港好,我让她到新加坡上学,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九天前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婉晴出事了,我赶到新加坡时,看到的是婉晴的尸体。”婉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突发吗?”晓露小心地问。“你猜,婉晴受了什么刺激?”婉柔反问。“不知道,我猜不出来。”晓露从婉柔的神情中预感到什么,但不敢做进一步想象。“是王爷,是王爷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害死的!”婉柔咬牙切齿地说。“啊!怎么回事?”晓露轻声尖叫了一声,握紧了婉柔的手。“你不是问过我,我5岁父母就死了,怎么会有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妹妹吗?婉晴,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女儿。”婉柔说。虽然晓露早已隐隐约约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婉柔怎么说。

  “王爷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领养了八个女孩子,把我们集中在一起训练,培训我们各种技能,不听话的就挨打,关黑屋子,还没有饭吃。他要把我们训练成他忠实的狗,长大了为他卖命赚钱。别看他常年烧香拜佛,整日佛珠不离手,其实他是个色魔,每当他办事不顺或在做重大决定之前,必须奸淫一名处女。我们都没有逃过他的魔掌。我们这八个女孩子,一个不堪凌辱自尽了,一个逃跑被抓回来打死了,还有两个病死了,长大成人的只有四个。我被他派到深圳,替他看管他在深圳的产业。这几年我对他唯命是从,从来也没出过错,不知道为他赚了多少钱,可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婉晴!我在婉晴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我好害怕,姐姐,救救我!’”婉柔说到最后提高了音量,眼神变得十分恐怖。晓露抓紧了婉柔的手臂,没有打断她。“我把负责照顾婉晴的阿姨找来,许给她钱,她告诉我王爷来过,当天晚上进了婉晴的房间,王爷走后,阿姨进去看婉晴,发现婉晴晕倒在床上,床单上有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已经救不回来了……”说到这里,婉柔泣不成声。晓露紧紧地抱住婉柔。婉柔瘦了许多,娇小的身躯在晓露的怀里不停颤抖,让晓露不由起了爱怜之心。“一个月前婉晴打电话给我,抱怨我不去看她,我答应这个寒假陪她去日本的富士山写生。你不知道吧,婉晴喜欢画画,她画的山水画可好看了。”婉柔痴痴地说。看见婉柔的样子,晓露也很难过。眼前浮现出婉晴天真甜美的形象,不禁也落下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婉晴的父亲呢?”“婉晴是我16岁那年生下的,其实是个孽种。他的父亲只是生物学上的精子提供者,在现实中对她对我都毫无意义。现在婉晴死了,我也解脱了,更没必要提他了。”婉柔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眼泪,止住了这个话题。婉柔不愿提,晓露也不好再问。婉晴的父亲便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婉柔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相框。“婉晴的东西我都烧了,只留下这张照片。”是两年前在省武校,晓露比赛结束后与婉晴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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